隊員們異口同聲:“明白。”
“行動!”話音消彌,卓堯帶人和緝毒組率先衝了進去。
一時間,別墅裡就炸開了鍋,跑動聲,打鬥聲,以及尖叫聲響成一片。賀熹進入戰鬥狀態,跟著綽號老虎的警員快速跑向後窗,緊貼牆根而站,握緊配槍,警惕地注意著視窗的動靜。
果然,當別墅裡響起槍聲時,後窗視窗探出一個腦袋,來不及看下面的情況,就急切地跳了下來,重重落在地上。不等那人起身,老虎一個簡步衝過去,以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
“不許動”三個字未及出口,上面跟著又落下一個身影。那人身手明顯要好很多,那麼高的窗戶,居然沒有摔倒。賀熹搶步上前,一腳掃在他腳踝處。那人反應極快,倒地前居然順勢要拽倒賀熹,意圖奪槍。極力穩住身體平衡,賀熹快速抬高右手,隨即以槍托砸在那人後頸,又在他彎身時,以膝蓋迎擊他下巴。整套動作下來不到一分鐘,且力度強勁。
將被打翻在地的男人提起來推至靠牆站著,賀熹右手執槍,槍口精準地對著他太陽穴警告他別亂動,左手拎出腰間的手拷,毫不客氣地將人拷了起來。
沒幫上忙的老虎眼裡滿是激賞,他挑著眉毛:“有兩下子啊,小賀。”
臉上嚴肅的神情略有緩和,賀熹呲牙一笑。
被抓住的男人大力聳肩表示不服,看向賀熹的眼神陰狠至極,嘴裡罵道:“臭女人,等老子出來收拾你!”
老虎照著他小腿就是一腳:“以為警局是你家啊,他媽的來去自由!”
賀熹聞言撲哧樂了,隨後使勁推了男人肩膀一下,脆聲喝道:“老實點,走!”
行動很順利,一干人等全部抓獲,警方無人傷亡。十幾分鍾後,卓堯領著手下回隊裡。
路上,老虎興高采烈地給大家描述賀熹抓人的場面,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賀熹微微皺眉:“拜託你虎哥別那麼奪張,我哪有跳起來砸他腦袋啊?”
老虎習慣性挑眉,“誇張嗎?我明明記得你就是從他後腦削的他啊。”
“那是他矮,我高舉點手就可以打下去了。”
“都差不多差不多,我就是加點旁白給大家現場重播一下。”忽然想到什麼,老虎對副駕駛位上的卓堯說:“頭兒,讓小賀跟我吧,我帶她,老周太菜。”
“你?”卓堯瞪他一眼,不留情面地打擊道:“那不成了大菜帶小菜。”
話音未落,車上的幾個人都樂了。儘管被比喻成了小菜鳥,可一句簡單的玩笑似乎拉近了她和隊裡同事的距離,賀熹不自覺彎了彎唇,心情略有好轉。
回到隊裡趕著處理後續工作,直到下午三點大家才有空吃午飯。趁著吃飯的空檔,賀熹給賀雅言打電話。
賀雅言正好在厲行病房裡,看看來電顯示,接通後她明知故問:“怎麼了小七?”
厲行醒了,高燒稍退的他倚靠在床頭讓護士測體溫,聽到賀雅言的話立即調轉目光,原本因身體虛弱顯得黯淡無光的眼裡滿是期待。
沒有錯過厲行細微的神情變化,賀雅言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按了擴音,然後聽到賀熹問:“他燒退了嗎?”
清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裡,厲行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滿足幸福的那種。
半生熟21
賀雅言也微微笑了,她如實回答:“39度,相比正常體溫還燒著,不過已經沒大礙了。果然是鋼鐵戰士,換別人燒一晚上沒準就傻了。”
賀熹輕輕嗯了一聲,沒說話也沒掛電話,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感應到她的矛盾,與厲行對視一眼,賀雅言又說:“他醒了,你和他說吧……”
沒有想到賀雅言會有此舉動,厲行多少有些詫異,不過他臉上的欣喜卻掩飾不住,忘了客氣,他坐直身體抬手欲接手機,卻聽到那端賀熹語帶匆忙地說:“不用了,我還有工作……”
手機裡傳來盲音,厲行的手僵在半空。
厲行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令他顯得愈發虛弱,看得賀雅言心頭一酸,她不禁安慰道:“她就這樣,典型的刀子嘴。”停頓了下,她說:“昨晚她守在這,你燒一直不退還朝我發火來著,早上隊裡有任務才走。”厲行醒過來時目光就在病房裡搜尋,儘管他什麼都沒說,賀雅言知道他肯定在找賀熹,現在看他這樣,忍不住告訴他。
厲行點頭,等護士退出病房,他啞著嗓子說:“我知道。”見賀雅言略顯驚訝地看著他,他微彎唇角,略顯不好意思地解釋:“我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