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前方,可是現在沒人,不代表下一秒不會有人突然開門而出——
“欸,不管了!”
她心一橫,手一攀、腳一蹬,翻牆回到隔鄰的自家後院。
該看的、不該看的,隱身於樹後的朱立業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厲害,猴子都沒她會爬。”他薄唇輕勾,笑漫黑眸。“哪天爬牆列入奧運比賽專案,她的實力肯定拿金牌。”
自己向來淺眠,枕邊人的動靜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他假裝熟睡,眯眼瞧著她一切舉動,原以為找不到衣物她就會乖乖回到他懷裡,結果她熟門熟路地溜去客房拖了條被單裹身,連春光外洩都不怕,說什麼也要翻牆逃離他身邊,是嗎?
哼,很好。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異於常人。
以前他怎麼都沒發現,男女之間的愛情追逐原來這麼富有挑戰性和娛樂性?
尤其,當對手是羅蜜鷗那丫頭,一切變得更好玩,鬥志也宛如火山、全面爆發。
雖然無計劃的衝動行事一點都不像自己平日作風。但是,現在這種失控的感覺——
他喜歡。
男人微微眯起的雙眸明亮猶如貓眼,隱隱透著一股神秘。
“既然你有覺不睡,寧願爬牆,可別怪我先下手為強。”
朱立業轉身回屋內,俊美無儔的臉龐浮現一抹促狹笑意。
以“英雄救美”為始的計劃,已忘了是從何時開始背離最初的目的,他這個英雄都甘願將錯就錯,離美人明明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她還敢嫌棄?
哼,既然她喜歡讓他追,他就追到底。
就像貓捉老鼠,她越是刁鑽竄逃,他越是勢在必得!
不到兩分鐘,朱立業著裝完畢,來到隔壁的羅家,按下門鈴。
兩分鐘後,被吵醒的羅父來到客廳,從對講機螢幕看清楚來人的身分,二話不說立刻敞開大門。
“羅叔,不好意思,吵醒您了。”朱立業一進門立刻溫言致歉,禮貌十足。
“沒關係。”羅父惺忪睡顏不帶一絲氣惱,反倒略顯擔憂。“依你的個性,半夜按鈴一定是有什麼急事,說吧!”
“嗯,有什麼事直說,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從小將朱立業視若親子的羅母,慢了一步來到客廳,對於他半夜按鈴擾人清夢,也沒有半句抱怨,親切依舊。
“是這樣的……”他淺笑,開啟手中黑色提袋,掏出一件衣物。“小鷗剛剛走得太急,把長褲掉在我那裡。”
看見朱立業手中的長褲,兩老先是一愣,繼而雙目圓瞠。
“她剛剛沒穿長褲從你家走出來?!”
羅母額頭快冒出三條線。女兒平日行事作風直爽豪邁像個男人,她已經夠頭疼,現在連穿著內褲逛大街的事都敢做,也未免豪放不羈過頭了吧?
“不,她爬牆。”
爬牆——
算了!雖然仍舊不成體統,不過總勝過穿條小內褲當街走。
兩老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一半,朱立業跟著又從袋裡撈出東西。
“還有這些。”
看著在他手上晃動的小小東西,羅家兩老的下巴差點同時掉下來,腦袋直接當機。
朱立業沒遺漏那個在樓梯口閃動的人影。
影子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像是很想看他到底拿出什麼,又不想跟他正面接觸,下樓、上樓都不是,非常焦躁、彷徨。
他揚唇一笑,決定“好心”解答。
“胸罩和內褲她也忘了穿。”
“朱立業!”
不再三心二意,回房換好衣服的羅蜜鷗帶著一張紅到快滴血的憤怒小臉直衝下樓。
可惡!沒將那個把人吃幹抹淨還拿鐵證昭告天下的傢伙扁成他爹孃都認不出的大豬頭,她就不姓——
“哇!”
出師不利,她一腳踩空,一連滑下三階,一屁股跌坐在地,痛到沒力氣爬起來。
“不是才剛分開,已經這麼迫不及待想見我?”朱立業忍著笑來到她跟前。“小心點,親愛的,萬一我們已經有了‘愛的結晶’怎麼辦?”
後頭傳來羅家兩老同時倒抽口氣的聲音,羅蜜鷗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腦子裡像有道雷劈下,外加龍捲風狂掃,打得她整個七零八落的……
雖然“一夜中獎”的大有人在,可是她這輩子連統一發票都沒中過,不會偏偏在這時候運氣旺旺來吧?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