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要是醫生,否則我會覺得你的病人很可憐。”她蹙著柳眉,忍不住對他搖頭。她覺得沒有希望的病人,是很難在病痛中撐下去的。她認為醫生就該適時扮演鼓勵的角色!
“我就是個醫生,而且還是極有名的那種。”謝翔中雙臂交插在胸前,寒著臉說道。
修澤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困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那就願老天保佑世人吧,我對你已經無話好說了。”修澤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敷衍地一笑。“總之,謝謝你買票看了這場戲嘍。”
她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做出一向的習慣性動作,她拍了拍他的肩,就像拍著“嵐”的團員一樣。
謝翔中瞪著他肩上的手,他臉色旋即一沉,嘴唇也抿成死緊。這輩子只有媽媽拍過他的肩膀,其它人是沒有這種勇氣的!
修澤嵐以為她是誰,居然敢一再地挑惹起他的怒意。
這男人真是不和善啊!修澤嵐一見他神色陰沉,她一個聳肩,抽回了手。
“只是一種打招呼方式,幹麼那麼計較——啊!”她的臉龐被人挑起,被迫迎向他矍鑠的視線。
謝翔中的手掌緊握住她尖細的下巴,意外注意到她有一對柔軟地讓人想犯罪的唇瓣。
“我只在一種情況下讓女人主動碰我。”他的話輕得像一陣風,拂過她的臉頰肌膚。他知道自己不難吸引女人,重點只在於他願不願意罷了。
修澤嵐輕顫了下身子,她告訴自己那絕對是因為他口中的酒味。
“那關我什麼事!你又沒有把這條守則貼在身上。我告訴你,我最討厭那種把女人的‘不要'當成’要'的大男人沙豬了。”修澤嵐板著臉,抓住他的手腕,不客氣地大聲斥喝道:“放手。”
“我為什麼要放手?我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任何東西,那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相信我,那絕對會對你造成影響,因為我會大聲叫——非禮!”她皮笑肉不笑地瞪著他的眼,在劇場訓練有素的洪亮聲音,已經引來對街路人的觀看了。
謝翔中鬆開手,望著她表情豐富的清雅臉孔,他眉頭一蹙,卻是不怒反笑了。
修澤嵐打了個冷顫,倒是寧願他不要笑——
很嚇人咧。
他的眸子仍是冷,臉龐也依然漠然,所以那隻掛在他唇邊的笑容,便詭異地不協調了起來,像有什麼陰謀詭計要對付人一樣。
修澤嵐防備地瞪著他,她往後跳了一步,得到了自由,拔腿就要跑。
“站住。”他命令地說道,不樂於見到她的害怕。
“才不要!”
修澤嵐故意回頭給他一個超級明亮的大笑容,開始小跑步地疾奔向前。
“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快樂讓人覺得很虛假嗎?”謝翔中輕鬆跟上她的腳步,卻終始與她維持在二十公分的距離內,目的是在造成她的緊張感。
“虛假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每次都假裝讓自己快樂一點,久了就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快樂了啊!”他走那麼快乾麼?修澤嵐瞪他一眼,繼續加快腳程,以期擺脫他的如影隨形。“怎樣?我的快樂妨礙到你了嗎?”
“並沒有。”謝翔中霍然伸手擋去了她的去路。
修澤嵐倏地打停了腳步,氣息不定地瞪著他。
“既然我沒有妨礙到你,那你離我遠一點總可以了吧!”她儘量氣勢十足地說道。
“你對我不好奇嗎?”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她讓他有些情緒反應了,而這種情緒波動對他來說,是頗罕見之事。
他從不喜歡讓自己眷戀任何事,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厭煩。對她,他正打算要如此對待。
“我只要對我的未婚夫好奇就好了,其它的男人都不關我的事。”修澤嵐理直氣壯地說道,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打退堂鼓。
謝翔中濃眉微挑,眼眸微垂地睨看著她,勾唇一笑,那冷然的雙眸此時卻邪氣地讓她倒抽一口氣。
“你這種挑釁的話會讓一個男人充滿征服欲。”謝翔中俯近她,一手撐擋在她的身後,沒讓她有機會離得太遠。
“你看起來不像變態,怎麼說出口的話老是這麼病態?”修澤嵐僵住身子,發現她的慌亂取悅了他。她一咬牙,站定腳跟,直勾勾地看著他。“你根本不像個醫生,你比較像青少年,滿腦子的女人和性。”
“那又如何?女人和性,正是我想從你身上得到的東西。”他說,自大到根本不想費心去掩飾他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