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護士走進來,為林芊芊端來調配的營養粥和藥。
“俊軒一直在處理這件事,他現在是整件事的官方代言人,今天早上剛剛開了新聞釋出會,”嬈哲一邊看著林芊芊喝粥一邊說,語氣裡並不隱藏她對於花俊軒的崇拜和自豪感,考慮到林芊芊和花少欽的友誼,她又補充道,“當然,花少欽現在也贏得了人們對他的改觀,戴罪之身,也差不多能洗脫罪名了。”
“那你會原諒他嗎?”林芊芊嚥下一口粥,隨後問。
嬈哲看了一眼林芊芊,張了張嘴,最後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淡淡的微笑,繼而道:“趁熱把粥喝了吧,吃過藥後我們去看花霽。”
嬈哲為林芊芊推開特護病房的門,花俊軒正站在花霽床邊對他說話,花少欽坐在輪椅裡,膝蓋上放著報紙。
林芊芊鬆開了嬈哲的手,一下子就跑到了花霽床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甚至都喜極而泣了。花霽露出虛弱的微笑,但他卻連拉起林芊芊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林芊芊,無聲的、溫柔的、充滿愛意的與她默默交流。
“太棒了,我就說你會平安的,”等到林芊芊終於能說出話的時候,這才坐在花霽床邊,嘴唇顫抖,“我就知道……太好了。”
花霽默默地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不再淡漠、也不再運淡風輕,似乎林芊芊的淚水也感染了他,他的眼眶也泛紅了,但眼裡噙著淚水,並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花少欽將頭埋在報紙裡,迅速地擦了一下眼睛,他早就知道林芊芊和花霽見面的情景會很煽情。他發現自己從今早開始就變得脆弱無比,這已經是第二次掉眼淚了。
護士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對屋內的人禮貌的提醒道:“不好意思,探視著不能超過兩位。”
“那麼,我和嬈哲回王府一趟,”花俊軒說,看得出他和嬈哲沒必要再待下去了,他一邊說一邊對花霽笑了,“好好養傷,我下午再來看你。”
“拜拜。”嬈哲對林芊芊說,拍了拍她的肩膀,發現林芊芊已經沒工夫理會他們,只得無奈的笑了笑,和花俊軒離開了病房。
花少欽注視著花俊軒和嬈哲離開後,收回目光,看到林芊芊坐在花霽床邊還在哭,嘆息一聲,說道:“收收淚水吧,你把他弄得情緒太激動可不好,花霽現在身體經不起這樣。”
“你說得對,”林芊芊抽噎著說,抬起手抹著眼淚,看著花霽烏黑的眸子,又笑了,“你瞧我,又哭又笑的。”
花霽諒解的笑著看她,其實他很想說話,可肺部的傷口疼得要命,縱然花霽秉性堅強,在那樣的傷口下,也的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嘿,”花少欽對林芊芊說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免得兩個人一會兒都太過激動而把身體再弄出毛病來,“我們剛剛在向花霽彙報工作,愛嘉可能要判死刑了。”
“是嗎?”林芊芊問,腦子裡想到雪義哲,但在花霽面前,她決定暫時不提這個,“那個混蛋女人,判死刑也不過分——我不會同情她的,那麼,”林芊芊想到花少欽和愛嘉曾有過的過往,問道,“你和大哥感覺怎麼樣,你們倆畢竟都——”
“花俊軒恐怕心情很複雜吧,我沒研究過,”花少欽說,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至於我……我都說過儘量不參與這件事,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舒舒服服的養傷,至於其他的,無所謂了。”
林芊芊一時沒有說話,花少欽也沒有,病房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過了很久,林芊芊嘆息一聲,說道:“那麼……整件事終於都過去了,對吧?”
花霽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終於過去了。”花少欽說,但他的腦海裡和林芊芊一樣,還在想著雪義哲,康將軍。
雪義哲去了哪裡?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他,他能逃得了法網嗎?
康將軍在M國,真的不再回來?
護士在適當的時候又敲了敲門,委婉的提醒林芊芊和花少欽該離開了,病人需要長期靜養,像他們這樣逗留太久,對病人可不好。
林芊芊推著花少欽的輪椅,和他來到長廊裡。
“那麼……雪義哲沒有任何訊息嗎?”當他們距離特護病房足夠遠的時候,林芊芊才問。
“這是你心底最熱切的希望?”花少欽莫名其妙的反問。
“什麼?”林芊芊不解的蹙眉,“喂,說大白話行不行。”
花少欽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你心底最熱切的,是不是希望雪義哲不要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