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蔻皺眉,急迫的說道:“儘快查,拖得越久,就越不好查。”
“知道了。”
黑暗中納蘭蔻看著眼前黑暗中的那個影子,笑彎了眉。
………………
宮中的夜,總是有很多不平靜,納蘭蔻心事重重的過了一晚,卻在第二天起床的早上,聽到了宮中風言風語的傳言。
在子衿宮宮婢小聲顫抖的回話聲中,納蘭蔻得知了現在宮裡傳得人人皆知的流言的內容。
大致就是,昨晚深夜,蔻妃在一名男子在鏡湖私會,郎情妾意情深意綿綿。
納蘭蔻高估了常妃,低估了宮裡流言傳播的速度,聽完宮婢的回話,納蘭蔻揚眉一笑,說道:“還真是笨啊。”
宮婢聽得還以為是說她,慌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不是說你,替我梳妝。”納蘭蔻不耐的起身坐到了銅鏡前,拿起了檯面上的白玉梳子。
“是,娘娘。”宮婢咬著嘴唇走到納蘭蔻身後,輕輕攏起了納蘭蔻身後如瀑的黑髮。
梳妝之後,納蘭蔻換了一身衣裳,便頂著四周奇異的目光與小聲的議論,按著宮中的規矩來到了微塵宮。
常妃與寧美人正踏步而出,看著納蘭蔻輕笑而來,常妃嫵媚一笑,走到了納蘭蔻身側說道:“妹妹怎的起得這麼晚啊?”
納蘭蔻隱忍著心裡的不悅,和氣的說道:“你倒是起得早,怕是一晚沒睡吧。”
常妃翻了一個白眼,甩帕與寧美人交談起來。
看著常妃兩人走了,納蘭蔻才踏進了微塵宮。微塵宮裡,太后正在修剪著一株蝴蝶花的枝葉。
“參見太后,妾身給太后請安了。”納蘭蔻屈膝欠身盈盈一服,臉上露出了最明媚的笑容。
“起來吧。”太后看都未看納蘭蔻一眼,只是專心的修剪著枝葉,威嚴高貴的聲音,響徹在空蕩的微塵宮中。
“謝太后。”
“今日宮裡,可都是你的傳聞啊。”大殿中除了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便是太后端莊威嚴之聲,納蘭蔻聽著太后開門見山,她也不好扭捏,只好說道:“太后英明,這些都是有心之人造謠生事,妾身冤枉。”
“是不是有人造謠,你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哀家早就說過,不要在宮裡搞七搞八,你們是不把後宮搞得烏煙瘴氣的不痛快是吧。”太后剪下了最後一枚葉子,將剪刀交給了一旁的連公公,轉身來到了太后身前。
太后是動了怒,納蘭蔻就知道只要這流言一出,太后定然動怒,流言的矛頭直指雲軒澈與自己,自己死了髒了太后可不會多看一眼,但云軒澈不同,以太后對他的疼愛,誰要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了汙衊雲軒澈的事,她定然不會放過。
納蘭蔻眼眶含淚,激動的撲通就跪倒在了殿中央,她梗嚥著聲音說道:“太后,妾身冤枉。”
“哭哭啼啼的作甚,是不是冤枉哀家自會嚴查,連喜,吩咐下去,就說這事,誰也不許提了,要是讓哀家再聽到半點風聲,哀家決不輕饒。”
“是……”連公公帶著太后的命令弓身退了出去。
“太后,妾身還請太后為妾身主持公道,還後宮一個安寧。”納蘭蔻說得情深意切,控制得極好的梗咽之事,加上臉上決堤般的淚,儼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哀家自會處理,你先下去吧。”
聽著這沒玩沒了的哭聲,納太后不耐煩的揮了揮袖,讓納蘭蔻退出了微塵宮。
出了微塵宮,納蘭蔻一路向著關雎宮而去。路上她還能看到宮婢不時湊在一起的閒言,等她一走進,她們就驚慌的閉上了嘴。
宮中的流言,大多就是這樣吃了沒事幹的宮婢公公們傳揚開來的,納蘭蔻不愛嚼舌根子,也不喜聽人嚼舌根子,但這次為了讓自己當一回受害者,她忍住了心裡的怒火,視若無睹的自這些宮婢身旁走了過去。
到關雎宮時,林妃正在與容美人閒聊,納蘭蔻突然到訪,林妃立刻讓宮婢去了一趟景德宮,請來的雲妃。
宮美人一身淺藍色的宮衣設工巧妙,衣襟巧縫細碎邊花,夢幻的藍,呈淺的粉,攜睦如景,雖做工精細,但在著百花爭奇宮中,卻略顯平凡,美豔如斯。秀髮輕挽美人舘,斜插單隻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宮妝淺,嫵媚動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瑩耳墜,淡妝點點,迷煞旁人。
林妃身著坐在宮美人身側,穿著一襲淺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