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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日後我跟了張澎,睡他的床,吃他的飯。

沒有多少改變,衣食依然無憂,生活照樣奢侈。

張澎和徐陽文權勢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我不必擔心自己遭報復,也不必擔心我的家人。

只要有與徐陽文碰面的可能,張澎必將我帶在身邊。日子一久,一旦我出現在酒會,認識我的人就會問: “李先生,你也來了?怎麼不見張先生?”

總是不待我回答,張澎就會出現。

形影不離,張澎和李穗揚已是圈中一對名人。

徐陽文也是圈中名人,他現在是出了名的痴情,據說憑這個俘虜不少純男純女的心,又被他摔成一地碎片。

人們說:徐少真可惜,那個姓李的有什麼好,就那麼死心塌地。

但凡遇到我,徐陽文必說三個字: “為什麼?”

望進我眼睛的深處,激動又壓抑著,低沈地問: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穗揚,為什麼會這樣?”

每次我都回答: “徐陽文,不要問為什麼,你當日收回我的魔法,我可沒有問這麼多。”

張澎往往在這個時候站立一旁,冷眼看這重複一次又一次的矯情片段,光為這個片段,養我的票價就已值回。

“穗揚,為什麼?”

我說: “徐陽文,下次叫我的時候,請連名帶姓。”

然後,與張澎一起離開。

安排張澎的行程,已經是我的職責。他到哪裡,我便去哪裡。

張澎說: “穗揚,讓我親親你好嗎?”

我問: “張澎,你是為我而想親我,還是為徐陽文而想親我?”

他看我,看得好專注,彷彿是第一次看見我這般物種,而且這物種頗有值得研究的價值。

“穗揚……” 他說: “當你有一天不再日日夜夜想著徐陽文,我便為你而想親你。”

“你說的話好深奧,我不懂。”

他拉住我的手: “穗揚,你的手好冷。”

我說: “是嗎?心都是冰的,手怎麼可能不冷?”

時常回家看媽,媽說: “穗揚,你也該找個朋友成家了。”

我說: “媽,我不打算結婚。”

“為什麼?” 媽一臉責怪: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不急不急,等年紀大了就知道後悔。”

為什麼?

為什麼總有人問我為什麼?

我呆望窗外浮雲。

“因為,被人從天堂推下去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做這樣的壞事。”

每晚睡在張澎身邊,都會睜著眼睛失神好久,不能入睡。

張澎常問: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我說: “我在唸咒語。”

“什麼咒語?”

我不答。

每夜一千零一遍咒語,是否念上一千零一個夜晚,就可以實現?

我問: “你為什麼不找個朋友?總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性無能。”

張澎說: “我在等。”

“等什麼?”

他笑: “你告訴我你念什麼咒語,我就告訴你我等什麼。”

我閉上眼睛。

“張澎,交易不成立。”

第七章

我和張澎常到香港,他有許多生意都在那裡。

一次趁著有空預約了一位很有名氣的大師,請他為我們算上一算。

天相命理,真的可算?

問卦是單獨進行的,張澎和大師在室內單獨呆了很久,他出來了,才輪到我進去。

紅光滿面的大師。

我讓他看我的臉和手掌,又讓他為我占卦。

我問: “什麼時候可以有一個了結?”

既然是玄學,我問得自然就玄一點。

大師說: “了結什麼?”

既然是大師,不是應該一問就透的嗎?

我臉上不信任的神色已經帶出三分。大師不慌不忙,對我說: “風不動而心動,你若想了結,現在就已經了結,你不想了結,今生今世也沒有了結的時候。”

我跳起來,一臉氣惱: “這算什麼!不過是串通!”

摔了門出去,指著張澎罵: “何必做這樣的事情,找個神棍串通來耍我!”

張澎瀟灑坐在椅上,怡然自在。

“穗揚,大師哪一句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