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味道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姜禮樂嚼著血腸道。
“呵呵,這個血腸和你們城裡人平時吃的毛血旺裡的豬血,有很大的不同。其中加了蕎麵、酸菜、等等其他的一些材料,口感很好的。”
程雲道。
油煎的血腸嚼在嘴裡,脆脆的,還有一股濃香。
姜禮樂不知為何,眼淚一點點的落下,讓牧小草慌了神。
“哎,樂姐,你這是怎麼了?”
牧小草忍不住道。
“沒事,我只是想起了母親。”
姜禮樂道。
“樂姐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秦重鋒解釋道。
“若是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沒什麼不好的。”
程雲溫柔的笑著。
“嗯。”
姜禮樂點點頭,眼角卻再無淚痕。
她不會允許自己一再心靈失守,這對她而言,很奢侈。
第十八章古怪一家
敖林緯度偏高,在農曆六月的時候,一般要晚上八點多,太陽才會下山。
太陽沉落在地平線深處,一抹金光在天邊流淌,將西天的雲彩,都侵染成璀璨的金色、瑰麗的紅色,一片一片的。
在敖林西郊,有一座大水窪。
這座大水窪,是牧小草記事起就有的,說不上是死水還是活水,面積很大。
記得九八年的時候,天降大雨,大水漫天,大水窪也漲了不少水,甚至將牧小草家原來的院子都給淹了大半。一家人無奈,唯有搬離此處。
牧小草小時候,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坐在院子裡的杏樹枝杈上,看太陽落進大水窪裡,在金燦燦的水窪深處,有蘆葦搖曳,美極了。
那時候,家裡的牛,比現在少兩頭,不過更愛叫,總是哞哞的,不消停。
牧小草喜歡喝新鮮的牛奶,有時候心急了,會在母親擠牛奶的時候,直接用杯子接,然後喝掉,後來去外地念書,就很少這樣了。
還記得,八月十五的時候,銀月高掛,她和父母親、弟弟,在院子裡剝玉米,她和弟弟玩兒性大,一會兒工夫都閒不住,剝了兩三支,就開始直愣愣的盯著天邊的月亮。
“爸、媽,我要吃月餅。”
不知怎的,本來剝玉米的活計,就成了賞月大會。
太多、太多的回憶,讓牧小草難以忘卻。
“直愣愣的杵著,想什麼呢?”
獨自看夕陽發呆的牧小草,讓母親程雲一把推醒。
“媽,我晚上想吃牛犢湯!”
牧小草道。
“牛犢湯?呵,你朋友吃的習慣麼?”
程雲溫柔的笑著。
“伯母,我們不忌口的。”
秦重鋒不知何時也來到屋外,微笑著應道。
“那好,我去做,你們先在屋裡聊聊。”
程雲道。
待回到客廳,秦重鋒才忍不住問道:“小草,牛犢湯是什麼?用小牛肉燉的湯?”
一邊和牧小森下棋的姜禮樂,也忍不住支稜起耳朵,聽的很仔細。
她其實有蠻多忌口的,她光是看著,怕是有些失禮。
“哈哈……你想什麼呢!牛犢湯是這裡是說法,又叫陶格勒湯,是蒙古語。用漢語翻譯過來,就是牛犢湯了。按說是應該用蕎麵和奶油做的,不過我們吃不太習慣,我媽就用白麵和牛奶代替了。有很濃郁的香味,吃的時候加點糖,味道很好呢!”
牧小草解釋道。
“哦,我記得這裡是蒙古族聚集地來著。六月初四應該是那達慕大會吧?”
姜禮樂推了推眼鏡,略有些感興趣的道。
“呵,敖林的全名是敖林西伯,也是蒙古語,具體什麼意思我也想不起來了。泰康地方比較小,也沒有太多的景點,不過那達慕大會倒是挺有地方特色的。小森會代表敖林參加賽馬比賽,所以他才會回家做準備的。”
牧小草頗為自豪的道。
“賽馬?少年組?”
姜禮樂瞧著稚氣濃重的牧小森道。
“樂姐,我二十了。”
牧小森微笑道。
“哎?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你最多十七八歲。”
秦重鋒忍不住道。
“他從小就是娃娃臉,顯小的。”
牧元笑道。
他是個很沒存在感的人,陡然開口,嚇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