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冥沒有理睬,抱著醉了的麗涯朝掛著大燈籠的酒樓門口走去。麗涯掙脫著,狠狠地捶打著他,甚至牙癢癢地咬著他的肩,嘴裡還不停地咒罵:“你放開我,還說愛我,卻天天和拼瀾親熱,你這個偽君子,你這個王八蛋……”
那些醉話傳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個準備上前揍羽冥的人也縮回了手。有人悄悄說:“剛才來的那個人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二皇子羽冥殿下。”聽後,眾人譁然。
雨點從兩旁劃過。在雨還未變強之前,他一路抱她回到王府,累得筋疲力盡。令黃苓給她清洗,竟發現她身上都是青色紅腫的淤傷。
喝完醒酒茶,她繼續捶打著守在床邊的羽冥,嚶嚶哀泣:“我是你所愛的人,但不是你的愛人,也永遠成不了你的愛人。”
“酒還沒醒麼?跟人打架了”羽冥抓住她柔潤的手,眉頭輕蹙。她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在他白色窄袖襦上。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羽冥眉緊鎖。
麗涯胡亂地抹著眼淚,口中道:“我難過,是因為悶了很久,是因為想了太多,是心理起了作用,你給我抬起頭,眼睛看著我,我想揍你已經很久,你別躲。”說著一拳朝羽冥揮去,那一瞬,又低頭停下。
羽冥一怔,其實她所想,所要,他都知道,卻裝作不懂地問:“我何時欺負你了?”
“你天天晚上……”麗涯欲言又止。
羽冥臉上始終夾雜一抹淺淺的無奈,緩緩解說:“母妃病危,她希望我和拼瀾好,所以我只好和她做做樣子,沒想到竟引起你那麼大的反應,你吃起醋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們真的沒什麼?騙我吧?”麗涯強撐著淚說:“夫妻同床共枕天經地義。你以為我是沒人要才巴上你?不需要你寵我愛我憐惜我,只要你的一顆真心。”
“騙你是小狗。”羽冥啜著笑知情知趣地輕輕颳著她的鼻子。
她雲開霧散地一笑,睜大水光盈盈的明眸,深情地仰視他,說:“我希望你的一切在我心中都是透明的,因為我要愛你的全部,沒有隔膜,沒有懷疑。”
其實,他的愛,是她如今,唯一堅持的任性。
“你呀,小心眼。”羽冥真拿她沒辦法。
她凝眸看他,漸漸斂了笑容,“我知道你們是夫妻,我沒有任何權力干涉你們的生活,可看到你和她走進寢閣,我的心真的很痛,像被封鎖在某個角落,被人鞭打時的抽痛。”
羽冥表情嚴肅起來,“在我心中,羽冥的王妃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不要再與男生聚眾喝酒,那樣我也會吃醋的。”
經過這件事,她的那些同窗好友們應該會對他的真實身份產生懷疑,她較為擔憂,“我知道我的行為太過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但我還去那兒上學嗎?”
羽冥輕輕笑了一笑,道:“我會把你安排在另一個班,你不必擔心。還有,等你身上的傷好後,再去上課吧!”
看著羽冥俊美的面龐,溫雅的微笑,她無限沉醉地問:“你愛不愛我?”
羽冥一愣,“我可不想把愛一直掛在嘴邊。”
“可我想聽你說。”她伏下身,貼上他的臉膛,傾聽他的心跳,滿臉狡黠的笑容。
羽冥不覺莞爾,眸中,只有柔惜萬千,“愛,很愛的那種。”
麗涯嘴角微揚,甜蜜、嬌滴地說:“那你吻我啊!”眼角藏著一點點輕挑,藏不住的好期待。
他看著她,漸漸目光中的愛憐被難以置信的驚訝所代替。她擁有普天之下最具力量的戰神之血,竟還像小女人般調情,羽冥真是怕了她,在她耳邊呢喃道:“你害不害臊啊?”
然而他拒絕不了□□,吻上她嬌嫩溫柔的唇。
正值薔薇花燦爛的六月,暴雨急至,雨點打在琉璃瓦上。屋內的檀香嫋嫋繞繞。
隔著層層衣袍,他抱緊了她。
當身體貼合的那一瞬,她瞪大眼睛,臉上的紅暈一下子燒起來。不會來真的吧?她還不想。。。。。。
瞬間,他的手激情地環上她光滑晶瑩的脖子,嘴毫不溫柔地碾磨著她的柔唇,隔著衣衫,手掌亦來回摩挲她單薄的脊背,好久好久不想離開。
心中有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聲地朝他喊:“她是女戰神,在沒有迴歸戰神之位前,在沒有成為他的妻子前,怎麼能做這種事?她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怎麼能過早承擔一份成人的責任?”
他內心羞愧得無以復加,微紅著臉,尷尬地撇過頭,瞄向別處,道:“終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