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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四周眾人瞧著,無緣由地也跟著眼睛發酸。

今日出來尋人的除了顧詠外,大多是秦錚書院的同學,羅毅和盧摯也在場,玉珠跟他們一一道了謝,到了最後一人,卻是個生面孔。顧詠忙出來解釋說是他遠房的表哥,名字喚作崔宇,正巧碰到了,才拉過來幫忙。

玉珠也鄭重謝了他。他卻只點點頭,未發一言。

一會兒,老漢煮好了麵條端了上來,眾人自中午接到訊息起就一直在外奔波,這會兒正餓得發暈,顧不上再寒暄,各自端了麵條去吃。

因來人太多,這家也騰不出再多的床供他們休息,便只得在房裡打了地鋪。這群公子哥兒們卻是從未睡過地鋪,個個都新奇得很,竟爭先恐後地佔位子。

玉珠卻是一個人得了個小房間,因她今日受了驚嚇,秦錚怕她晚上睡得不安身,便請這家裡的婆子在一旁陪著。

睡著之後,玉珠果然夢魘了,又哭又叫地直把秦錚嚇得不行,不得不又請那婆子回屋去睡,自個兒搬了個椅子在床邊守著,一直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虎摸各位冒泡的霸王,果然還是要吼一嗓子啊

還有玉珠同學的身世。。。好吧,絕對沒有那麼神秘那麼複雜那麼狗血,希望沒有中大家的雷點

還有就是,新出來滴人是為了推動劇情的,所以米有曖昧啊米有曖昧

哎,我怎麼覺得這幾章寫得格外怪呢,果然晚上現寫現更還是不行啊,俺還是得多修改修改

舊事如煙

第二日早晨起來的時候,公子哥兒們這才真正理會到地鋪的功效,扭腰的扭腰,捶背的捶背,一個個叫苦連天。

老漢大早起來煮了一大鍋粥,蒸了好幾十個饅頭,又切了滿滿兩盤子醬菜,這才把一群年輕人餵飽。臨走時顧詠給了他一大錠銀子,直把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回城的時候,秦錚和玉珠共騎一匹馬,眾人都還好,唯有李庚一直在旁邊小聲嘟囔著該僱輛車才是。

進城後眾人都各自還家,顧詠與李庚送玉珠姐弟倆回醫館。才到巷子口,就看見吳氏開了院門衝著巷子裡張望,瞧見玉珠一行人,吳氏拍著胸口明顯鬆了一口氣,卻不急著迎上來,而是回頭朝院子裡喊了一嗓子,“秦大夫回來了,沒事了。”

馬上就有人從院子裡衝出來,步履匆匆,衣冠不整。待看清那人的長相,大家似乎都呆了下,玉珠更是滿臉驚詫,有點不敢置信地喚了一聲,“鄭公子?”

來人正是鄭覽,他穿了身靛藍色的半舊長袍,下襬處皺皺巴巴,頭髮掉了幾縷在額前,看起來十分狼狽。見了玉珠,鄭覽的臉上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睜大眼又上前走了幾步細看了,才忽然咧嘴笑了聲,道:“你無事便好了。”說著,又朝顧詠和李庚看了一眼,目中閃過一絲黯然,沒再說話,匆匆地走了。

玉珠略一遲疑,欲下馬跟鄭覽說什麼,卻被秦錚拉住,“我們先回家,旁的都日後再說。”

院子門口,吳氏早已搬了火盆來,招呼玉珠從火盆上跨過去,說是去晦氣。玉珠也依她所言,由秦錚牽著跳了過去,眾人口中都說了些去晦氣的吉祥話,一群人這才進了院子。

四鄰們也都聽說了,一窩蜂地過來看她,都被秦錚客客氣氣地打發了回去。

顧詠將他們送到家,也起身告辭,說是家裡長輩還在擔心。秦錚親自將他送出了院門,倒是李庚有些不想走,磨磨蹭蹭地一會兒問玉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會兒又問她要不要請個大夫……玉珠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後來還是秦錚將他趕了出去。

雖說只離開了一天,可再看著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玉珠忽然有種恍如隔世感。醫館裡有張大夫和吳氏幫忙,秦錚也向書院請了假,接下來的好些日子,玉珠便以好生休養為名,被秦錚守在家裡不得出門。

才走沒多久,顧詠忽然又折了回來,道是還有要事相商。進了屋,又吩咐秦錚將門關好,還請吳氏在院門口看著,說是若有人便高聲招呼。玉珠見他難得的嚴肅,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顧…顧公子,你這是……”

“我若是不先告辭,李庚那小子絕不會走。”顧詠搖頭苦笑,“這些事卻是決不能在他面前說的。”他頓了頓,看了玉珠一眼,正色問道:“一會兒京兆尹衙門定要來問案,秦姑娘可想好了說辭。”

玉珠一驚,腦子裡立刻出現了紅衣女子凶神惡煞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有些話不便與捕快說,秦姑娘若信得過我,不妨先和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