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那混賬的狗腿,看他還敢出來噁心人。”
待她罵完了,又擔心起玉珠的安全來,說道:“那混賬東西不會來陰的吧,若是暗地裡玩什麼鬼主意,你們可要小心。要不然,我回頭讓我家翠翠叫他男人喚幾個人來把那混賬東西打一頓,讓他起不了床。”
玉珠只當她在說笑,秦錚卻是一臉的認真,湊過來道:“好主意,非要打得他不敢再起壞心思才好。”玉珠聞言伸手捏了他一把,秦錚低聲驚叫一聲痛,爾後轉過頭來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怕劉嬸子果真回去叫人來打架,玉珠趕緊轉過話題,說起翠翠剛得的兒子來。一說起小傢伙,劉嬸子的臉上頓時一片燦爛,從寶寶的頭髮眼睛到它的指甲蓋兒都能找到話題。玉珠耐著性子陪她聊了好一陣,她才依依不捨地告辭離開。臨走時,又拉著秦錚在一旁小聲地不知嘀咕了什麼。
玉珠生怕秦錚真去打架,板著臉告誡了他一番。秦錚十分不快地應了,一臉委屈。
晚上玉珠給顧詠回信,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提起這事兒,想了很久,最後還是略略地帶了一句,然後又將平日裡的瑣事不厭其煩地描述了一番。她自個兒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這麼多話說,不知不覺,就寫了三頁,加上前兩日寫的,堆起來厚厚的一摞,怕是連信封都塞不下了。
說來也怪,沒過幾日,巷子裡便有些奇奇怪怪的傳聞,鄰居們都不肯說給玉珠聽,只讓她們姐弟小心門戶,說話時又用怪異的目光看了看隔壁童老太太院子,一臉鄙夷。玉珠心裡只覺怪異,疑心是秦錚在搞鬼,逼問了半天,秦錚只差沒發誓了,一臉鬱悶地說自己也不知情。
玉珠遂讓他出去打聽訊息,過不了一會兒,他就臉色古怪地回來了,摸著下巴一臉不解。玉珠問了他半天,他才為難地說道:“這個…傳言實在是有辱斯文,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玉珠臉一板,秦錚趕緊交代了,“就是不知哪裡傳出來的話,說那鄧舉人以前住在東安寺的時候行為不檢,被趕了出來。有人說,他…他跟廟裡的小和尚有些不清不楚。”
“噗”玉珠臉上再也繃不住,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這是哪裡傳出來的?真是太…太損了。那那童老太太還肯讓他住在家裡,她家裡頭不是還有個孫子才十七歲麼。”
秦錚笑道:“可不是,我方才聽人說,童老太太現在非要趕人走,那鄧舉人不肯,說自己交了租錢的,便是鬧去官府他也不怕。那童老太太又不肯把錢吐出來,外頭正吵著呢。”
玉珠聞言,忍不住想溜出去看熱鬧,卻被秦錚勸住了,道:“姑娘家家的,去湊這種熱鬧做什麼,不過是有辱視聽。左右那鄧舉人在巷子裡住不下去了,我們也落得個清淨。”玉珠難得被秦錚教訓一通,卻是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得透過窗戶朝外頭瞅了瞅,卻什麼也瞧不見。
過了兩日,那鄧舉人果然灰溜溜地搬走了,跟童老太太到底怎麼了結的卻是不清楚,不過秦錚看完熱鬧後回來幸災樂禍地跟玉珠說,那鄧舉人被人給打了,身上不知道怎麼樣,反正臉上沒幾塊好肉,怕是就算找到了新地方也有段時間不敢出門了。
姐弟倆就到底誰動的手認真討論了一番,秦錚堅持說是童老太太,玉珠覺得那老太太雖說厲害了些,但憑她的身手,要和鄧舉人這麼個大男人幹架且要取得勝利,實在太難了些。姐弟倆莫衷一是,爭論不休,卻不知鄭府裡頭,修文修遠正在一邊抹跌打酒一邊痛罵,“那王八蛋子居然還敢還手,看不揍他奶奶的。”
…… ……
傍晚快關門的時候,顧府下人又送了顧詠的信過來,又笑呵呵地說少爺過些日子便能回京。玉珠聽了,也十分高興,斟酌了一下,便沒有將回信拿出來。
這次的信裡顧詠難得沒有再長篇大論地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肉麻話,先就玉珠是否去太醫院的事情仔細地分析了一番,其意不過兩點,若玉珠願意去太醫院,他便託人請太醫令安排個清閒的職位,定能護得周全,若是玉珠不去,守著家中的一畝三分田他亦安心。
他這樣明朗的態度讓玉珠心中稍安,忽然覺得去不去太醫院都不是什麼大事,難得的是身邊有個人能這麼一直守著。
隨後顧詠將其途中見聞一一道來,新奇的或是怪誕的,還有黑麵神林大人作威作福的血淚史,罷了又提起林大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事兒,言辭間難掩幸災樂禍之意,最後又抱歉地說起因林黑麵神病重,他一時心軟將玉珠給他的藥丸分了黑麵神幾顆云云……
玉珠看得心裡暖暖的,好像他如今就坐在面前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