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來這‘喬家大院’多久了?”閒話家常呀。
“好幾年了呢,好快哦。”小喜輕快地道。
“平日都做些什麼呢?”似乎很感興趣似的。
“那就多了,掃地、洗衣、採買、端茶倒水什麼的。”小喜一一細數來聽。
“很辛苦嗎?”很關心的說。
“也不是,總管分工很合理的,也不會讓我們很累著,再說給我們的工錢比別家還多些,當家的也好相處。”小喜一臉笑意。
“哦”,沈心語懶洋洋地應著,“大當家的人很好麼?”
小喜歪著小腦袋想了下,才道:“我們這些下人不是很清楚啦,應該是很好的,再說我們也沒機會接觸大當家的呀。”
沈心語點點頭,又過了會,才淡淡地笑問:“怎沒看到你們二當家的?”來看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就是沒見過李明月。
小喜又笑道:“就這兩天就要回了,到時小姐就可見到了哎。”突地一轉,“小姐,你的耳朵裡乾乾淨淨的哎。”
沈心語也笑,輕應道:“這樣呀,那你給我撓撓。”
小喜的小嫩白小指在沈心語的小耳洞內一轉,沈心語癢得輕拍一下她的小手,拍開了,笑道:“更癢了。”
小喜嘻嘻地笑開了,小言領著幾個小丫頭,各自端著個大托盤走了進來,她的早飯,沈心語微微笑著,心裡輕嘆。
35受傷
再一天,李明月就趕回來了,是一個高挑個頭,柳眉杏眼的女子,穿著時下流行的高腰飄紗裝,飄紗下鮮紅的抹胸,露著大片雪白的胸脯,修長的脖子上是圈瓔珞,下著緋紅的百蝶穿花長裙,挽著高髻,珍珠珊瑚的花珠壓著髮髻,怎麼看都是個大美人。但沈心語卻總覺得李明月對她是不善的,大抵是被這“喬家大院”的人搞得有點神精質兮兮的了,對什麼都疑神疑鬼起來了,沈心語暗地裡搖頭嘆氣。
“是沈當家的救了我們大當家的呀。”“我們”兩字咬得特別重,沈心語甚至覺得若是可以咬下一口自己的肉來,她會更舒暢一點的。
沈心語半靠在軟榻之上,笑得有些些的虛軟:“也不完全算是,大家都出了力的。”不搶功也不邀功。
“還是沈當家的勞苦功高,明月代大當家的謝謝了。”李明月分外的客氣,而且禮節特別周到。
沈心語微垂下眼,淡淡地笑:“李當家的客氣了,心語這兩天收到的謝已經多到有些超過了,只是若能早點回去,怕是對我最好的謝禮了。”老這樣膠著著絕對不是個辦法。
“這隻怕不是明月能夠決定的事了。”若能,大抵是早點滾蛋早點好了。
李明月看看沈心語不是很想再繼續的疲倦的樣子,只好起來笑道:“沈當家的還是安心養病,一切等病好了再說吧。”
沈心語笑笑,輕道:“有勞李當家的了。”由著小喜送著李明月出門。
李明月慢慢走到“玉竹軒”的出口,一座如半月的石拱橋邊,站住了,似不經意道:“小喜,是嗎?”
小喜恭敬道:“奴婢是。”
“大當家的有來看過沈小姐嗎?”李明月微眯起杏眼,注視著橋下的水波,輕輕地問。
小喜笑道:“有呀,大當家的經常來看小姐的。”
“是來感謝沈小姐的救命之恩的吧?大當家的不識水性。”李明月淡笑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不是太愛和大當家的講話的。”小喜應道。
“大當家的都說了些什麼沒有?”李明月不經意道。
“奴婢不知,大當家的讓小的們在門外候著的。”小喜實事求是。
“就他們倆人?”李明月大吃一驚的。
“是呀,前晚大當家的在小姐房內一整夜呢。”小喜單純道。
李明月本豔麗的臉一下子蒼白得有些猙獰,並未回過頭來,雙手緊緊握著,長長的指甲深深刺進肉中,憤怒得渾身發抖:他們竟然,竟然整夜在一起。
小喜奇怪地看著李明月的後背,遲艾地道:“當家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氣,淡淡地道:“你去吧,好生侍候著小姐。”
“是,奴婢不送了。”小喜退了回來,李當家的好奇怪哦。
一個人如果對某樣東西或是某個人過於執著了,難免不會生出偏彼的心來,如若認定非自己別人都不能佔有的話,那就會多多少少有些妄執,甚至於變態來,而現下大抵有人就是這樣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氣,平息下心情,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