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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娶,今兒納蘭夫人專門去看了咱家的悠然呢,說容若遠在北邊,特地命人帶了字畫要家裡人轉交給悠然。”

佟國維眼神越來越亮,還是問:“這麼說來,豈不是讓悠然去做人家的繼室?這樣恐怕不妥吧?”

佟夫人撇撇嘴:“有何不妥?那納蘭容若也是個重情的人,如今明擺著對悠然有意,對她還會不好?再說了,背後還有咱們佟家和宮裡的貴妃娘娘,還怕遭了怠慢?”

提及佟貴妃,佟國維嘆了口氣:“我還就怕宮裡頭不支援。你可記得,當初求了這個女兒,可是她的主意,為了什麼,你我都清楚。雖說皇上重孝,這一兩年不會再進新人,以後呢?她膝下又無子嗣,若是有個萬一,宮裡頭就沒有咱們佟家的份兒啦!”

佟夫人一直對悠然“命硬“耿耿於懷,想了想,說:“太皇太后是十二月底崩的,皇上既是重孝,那二十九年七月的大選取消也是不定的。再下一屆就是三十二年了,那會悠然已是逾歲了,還有五六年,那會兒咱家也都有旁的適齡女孩參選了。”

佟國維想了想,說:“也是,不過還是得跟宮裡頭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另一邊,車伕慢悠悠的趕著華貴馬車,明珠夫婦坐在馬車裡說話。明珠閉目養神,夫人偷眼看了看他,小聲說:“頭先我去瞧了悠然格格,真是端莊自持,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呢!不愧是太皇太后親自教養出來的。氣度尊貴優雅,與別家女兒大是不同。”

明珠微頷了頷首:“太皇太后好計較。替她尋了佟家做靠山。佟家的意思呢?”

夫人見他有些意味,連忙說:“我看佟夫人的意思,也是屬意在宮外尋良配的。咱們容若沒有媳婦快十年了,妾身就想著,與其尋個不瞭解的閨秀,還不如尋一個得他欣賞的女子。老爺也是知道的,容若最重感情,好不容易對一個小姑娘有些不同,這小姑娘身世也堪匹配,若是成了,豈不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明珠搖搖頭,說:“容若兒女情長,太過沉溺於風花雪月,全然不顧家族事業,真真可氣!你還順著他的意,真是慈母多敗兒!”想了想,長嘆一聲,“罷了,也幸得他這般性情,深得聖心。這悠然格格身份特殊,配他倒是大善:她名義上是佟家千金,咱們便得了佟家的支援,實際上又是太皇太后最寵愛的外孫女,與眾阿哥格格們交好,皇上也會樂見其成。依容若的寵眷,得皇上指婚也是不無可能。”

夫人點點頭說:“正是呢!等過了幾日,妾身選幾幅字畫給佟府送去。老爺寫家信時順便給容若提一提,讓他也高興高興,長年在外頭奔波,也不回家,若是得了這個好訊息,指不定就會早些回來呢!”

路轉

數日之後,明珠夫人在納蘭書房裡揀了幾副字並幾副卷軸親送去佟府,分賓主坐了,正待命人請悠然過來,在外間侍候的小丫頭慌慌張張跑進,胡亂施了一禮,說:“夫人,外院門房說,宮裡打發人來,說咱們家娘娘不好了。”佟夫人大驚,慌亂間衣袖拂過茶水,滾燙的熱茶灑了一地,小半濺到衣裳上,也未顧得擦拭,連聲問:“可說了什麼原故?怎生不好法?”

明珠夫人頗為鎮定,用帕子幫著拭了,說:“夫人切莫著急,宮裡既是來人,親去見了便知曉了。”佟夫人定了定神,勉強笑著歉意的說:“夫人說得是,也是我太著急失了禮數,讓夫人見笑了。”明珠夫人也是明瞭出了變故,將手中字畫交了佟夫人,知機告辭。

長媳也得了信趕了過來,命人傳了宮人進來。那太監神色恭謹,說話清楚,亦只道:“奴才是內務府打發來的,因皇貴妃娘娘身子不豫,所以傳女眷進宮去。”烏拉氏命人請下去用茶,扶了焦急的佟夫人,安慰道:“前兒娘娘還送了信兒來,沒有提過身子不豫,想是不礙事的。”

佟夫人嘆息:“你不知道,今兒你阿瑪進宮請安,唉——”

烏拉氏心中疑惑,見婆婆無意多說,只得陪著忙忙地妝束起來,自已也趕回寢院換上大妝,預備進宮去。不過小半時辰,一行四乘轎子,急急出了府。從神武門入順貞門,便下轎換了宮中的車子,又行了兩刻鐘,終於到了佟貴妃居住的景仁宮。

十歲的四阿哥親自在門口迎著,眾家女眷按品級分了前後齊齊施了大禮。胤禛眼光一掃,沒有瞧見悠然,有些失望,只淡淡答道:“眾位免禮。還是先去看額娘吧。”負了手當前走進,再不說話,小小年紀已是寡言少語,一派威嚴冷峻。

佟貴妃面色慘白的躺在榻上。四阿哥坐在一旁親扶了她坐起身,說:“額娘,家裡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