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地裡呵呵一笑,告訴自己:不就是一個丫頭嗎?我想要就要要了。
賢淑質問道:哥哥,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以前你可不是!
他笑著走到椅子邊坐下,看著妹妹和女兒,笑著說:“這樣豈不更好?我幫你除去了一個對手,你們女人不就是喜歡爭鬥嗎?爭來爭去爭個什麼?還不是男人?這下更好,要是那個三太太的孩子沒有了,也免去了你的憂慮。”
“這些事不是你來做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好的,你多次一舉了,老爺這回真的生氣了,你知道嗎?”賢淑打斷他說道。
“怕什麼?你是我們劉家的人,你要是出事兒了,有哥哥照應著呢!”他不屑地說道。
“可是,你這麼做,也太殘忍了。”晴月看著這個自己忽然不熟悉的爹說道。
“孩子,告訴你,你以後嫁過去了就知道了,你以為你未來就比你姑姑好嗎?還不一定呢,到時候你的夫婿要是娶了還幾個,你也得抓住他的心,這是需要手段的,你沒看見家裡的幾個姨娘就是這樣嗎?”
晴月搖了搖頭,走出門。
賢淑不再說話,她心有餘悸。
昨晚,聽見張媽的大喊大叫,她就知道出事兒了。
她帶著幾個下人走進秋月的屋子,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低谷。
她看見:秋月的衣服被撕扯得凌亂不堪,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反抗著,哥哥像一個禽獸在那裡胡作非為;支鳳倒在地上,手捂著肚子,滿臉汗珠滾滾而落,臉色慘白,還有一小灘血在她的身下就像是綻放的梅花。
她大喝一聲:你們都呆住了嗎?舅老爺喝醉了,還不趕快把他帶回屋子休息。
那些驚呆了的下人們開始七手八腳地把舅老爺從秋月的身上拖下來,拖出了屋子。
張媽走過去,拉支鳳的手,手已經漸漸變涼。
秋月從床上胡亂地抓起一件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身子,爬起來,跪在了地上,哭喊著:“太太,太太,你醒醒啊——”
張大夫趕過來的時候,支鳳已經被抬到了床上,她昏迷了,只是那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賢淑明白,她是在保護著自己的孩子,她想要這個孩子,作為一個女人,賢淑深深地明白。
張大夫左右忙碌,春蓮也過來了,抱著小少爺,看著賢淑說道:“孩子要是沒了,你又欠我們一條命。”
賢淑沒有說話,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春蓮繼續說道:“記得我的第一個孩子嗎?就是這樣無緣無故地沒了,那時候我是多麼心痛,只是老天爺可憐我,讓我又有了孩子,我才有了今天,要是那個孩子活著的話,他已經好幾歲了,也會說也會笑也會跑了。”
賢淑還是沒有說話。
張大夫大汗淋漓地說:“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們放心吧,至於孩子,還要再看,三太太的身體比較虛弱,不知道孩子能否保留下來。”
賢淑才開了口道:“她的身體能留住孩子嗎?要是孩子對她有生命危險的話,是不是?”
春蓮笑了,呵呵地笑著說:“不可以,要是把孩子打掉,老爺醒了你怎麼交代?現在三太太只是昏迷,我相信她一定能夠挺下來的,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的孩子。”
“孩子已經有動靜了,現在打掉孩子對大人也有生命危險,我想等三太太醒了之後再說吧,要是能夠母子平安,那一切就都好說了。”張大夫看著兩個女人說道。
王老爺也一直守在支鳳的身邊沒有離開。
他心裡難受,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小的不幸,嫁到王家一年多來,自己給了她什麼,仔細想想,似乎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孩子。
他拉著她的手,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嫁給了自己,她想要的不就是孩子嗎,這個孩子就是支鳳的希望啊!
他告訴張大夫一刻也不要離開王家了,有什麼生意上的損失自己全部補償。
秋月和張媽在屋子裡也是一刻不肯離開,眼圈都是紅紅的,那不是累的,而是哭的。
賢淑走進來看見王老爺滿臉淚痕,心裡還是痛了一下,她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要是命歸黃泉之時,老爺會不會傷心地流淚。
她走過去輕輕說道:“老爺,這事兒我真的對不住了。”
王老爺看著賢淑淡淡地說:“不關你的事兒,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錯。”
“我哥哥他——”賢淑小心謹慎地說,“他要走了,你要不要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