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白到嚇人,是一種接近死灰的白,安若華皺著眉頭,突然覺得不安,安若言始終關注著他,此時也覺得不太對勁。
“沒事,我有些不舒服,可能下午在外處久了染了風寒。”
“若清,我扶你吧。”宇文秋一副嫂子的模樣,想要帶他回房休息。
“不用!”揮開她的手,宇文秋臉色微變,尷尬的放下來,而安若言卻是眼睛一亮。
“唔!”走了沒幾步,安若清捂著胸口,搖晃了幾下,身體驟然倒下,毫無預警的讓所有人吃了一驚,而安若言眼明手快衝了過去,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啊…”宇文秋撫摸被撞疼的手肘委屈的看著他,安若言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急讓她心裡有了一絲褶皺,總覺得怪怪的。
“這是怎麼了?”安老爺酒也醒了,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趕緊送到房裡!”一面回頭吩咐著管家:“去請太醫,快!”
一行人匆匆的來到他房內,將他安頓好,安若言撫摸到他身子冰涼的,忍不住隔了被子將他抱在懷裡。
“怎麼會這樣?”安老爺只當他是在傳輸內功,而後面的宇文秋多了個心眼,仔細看著兩人,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老爺,太醫來了!”管家領人走進來,眾人紛紛給他讓路,
老太醫看了看他的眼球,又探了脈象,皺眉搖頭,看的安老爺心驚肉跳,深怕小兒子有個什麼。
“安老爺,借一步說話。”放下他的手,老太醫示意外面交談,安老爺侷促不安的跟隨出去,安若華也跟著走了出去。
“什麼!中毒!”安老爺驚呼一聲,他為官多年,處事小心,為人謙恭朝廷上下沒有樹敵,怎麼就會有人對若清下手呢?
“這種毒我第一次見,剛才我封住了令公子的七筋八脈,防止毒素蔓延,但是找到解藥還需要時間,到時候就怕……”太醫的話未說完,安老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幸虧身後的安若華將他扶住。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皺眉詢問,這種毒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只有等了。”太醫搖搖頭,但也束手無策。
開了些藥方,雖然無濟於事,但能緩解毒發的痛苦,太醫告別了安府,回去研究這種到底是什麼奇毒。
“若清…”安老爺流著眼淚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兒子,剛才還好好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轉眼局這樣了?
“安小夕,!”朝著門口大喊一聲,娃娃臉小童慌張的跪倒在眾人面前。
“少爺下午都去過哪些地方!”
“少爺下午去了宮裡,裡面新來了一支異域樂隊。”安小夕哭喪著臉,怎麼會這樣呢!
“樂隊?”安若華想去什麼,伸手扣住了安小夕的脈搏,果然不出所料,也是一樣紊亂,只是為什麼他沒事?而若清卻發作了?
“你們下去,我要好好想想。”指望太醫是不行了,他們要主動出擊!
眾人退下,臨走前,宇文秋再看了一眼安若言,他仍舊痴痴地抱著安若清給他取暖。
“若言你運輸內力試試。”安若華思忖片刻,對安若言說道,後者立刻照做,再次把脈的時候,依舊紊亂但是隱約能感到一絲緩解,安若華一拍桌子,他們三人的內功都是從小跟隨那位先生所學,若清學的不如他們兩人,所以不能把毒素壓下,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抗,而若言內功醇厚,自然能稍稍驅散這種未知的奇毒。
如果要解毒,就要找到那位先生!
安若華立刻到了客堂詢問父親,“那位先生?”安老爺想了想,“我只知道他是來自東瀛的武士,被尚書大人推崇而來,其餘的一概不知。”
當夜,安若華騎馬趕到尚書府,把睡了一半的老頭從棉被裡挖出來,問了半天,在他陰沉的表情下,老頭總算想起了靈山。
“沒錯他是靈山而來的!”接著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有勞尚書大人了!”來去匆匆一眨眼已沒了蹤影,弄得老尚書一頭霧水。
回到丞相府,三人收拾東西就要動身,安老爺原想跟隨實在因為年老體弱去了也只是拖累行程,於是鄭重的將小兒子託付給兩人。
“若清就交給你們了!”六目相對,父子兄弟情誼盡在不言中。
“等等我也要去!”一直沉默的宇文秋站在安若言旁邊,“我和你們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份力。”本想拒絕的,但看著她一臉堅持,安若言不想再拖延時間,胡亂的點頭答應了,一雙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