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指導大家收割,並且脫粒後記錄畝產多少,一番忙活,整個村裡的人都乾的熱火朝天的。
金黃色的稻穗低調的低垂著頭,風吹過,颯颯聲響著,遠處是穿著裋褐彎腰幹活的村民。
農忙的時候,大家都顧不上別家的,收割之後就忙著脫離曬稻,還有就是犁田,準備下一季的水稻種植。
黃大安家的牛犢自然還派不上用場,楊氏就把自家的驢車借給他們用兩天,驢子不會犁田,但是驢子腳力好,來往搬運稻子還是可以的。
農忙的時候,學堂都是會放假的,方便需要回家幹活的學子幫襯家務,張志仁和張志禮帶著晗生永安就回來了,他們兩家都沒有租佃官田,自然自家不用,就去張家老宅幫忙了兩天,楊氏和馮氏則不需要去,在家顧著自己的田地就行。
等農忙過去沒有多久,便是七月二十林氏的生辰了,這日張沁兒穿著從繡春閣拿回來的衣裳,拿著準備好的生辰禮物,就準備出門了,張樂兒也一同隨著去的,她也穿著繡春閣的新衣裳,在華麗的衣料襯托下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楊氏和馮氏都打量著姐妹兩個,眼中亮著喜悅而驕傲的光芒。
楊氏說:“咱們家的女兒雖然是出生莊戶人家,但是打扮起來可不比那些地主家的差。”
馮氏也點頭贊同著,感慨著說:“不知不覺這孩子們都長大了啊,穿著都好看,就是也太貴了!”她的視線盯在衣料上,眼眸之中又是喜歡又是心疼,這是嫌貴了。
衣料原本就不便宜,更何況這是出自繡春閣繡娘之手,價錢更是不菲。
“三嬸啊,鄭夫人說女孩子的好年華能有幾年?我覺得這是對的,你也別捨不得了,等這批烏桕蠶養好之後,就可以賣很多錢了。”張沁兒笑著寬慰馮氏。
這是今年第二批烏桕蠶,前些日子已經孵化出來了,馮氏和張樂兒又按照上半年的法子,分成兩批,但是因為這次的蠶卵可比上次多的多,放在家裡多了,一來沒有地方,二來人手忙不過來,所以大部分還是放在外面的樹上,只叫小寶沒事就去烏桕樹林中拿彈簧打鳥,省的幼蠶被鳥給當點心吃了。
馮氏點了點頭,說:“那也是,樂兒怕是第一回穿這麼好的衣裳,瞧著就好看的緊,你們趕緊出門吧,省的去遲了,讓人笑話。”
說著就和楊氏一同催促她們出門了,張沁兒和張樂兒穿著華服自然不能親自駕馭驢車,否則一路上灰塵撲面,再好的衣裳也白搭了。
所以這次是黃大安駕車,順便去縣城辦事的。水稻插秧之後,黃大安又有了一段空閒,所以他得去縣城以及各地走動走動,打探一下訊息。
張沁兒和張樂兒上了驢車,並且把藍布簾子放下,她們家的驢車是有車廂的,還有一個板車,平日裡下地幹活是用板車套在驢子上,去縣城則是用有車廂的。
“坐穩了,我們走了。”黃大安打了一聲招呼,開始駕馭著驢車,緩緩的朝縣城走去。
“沁兒,你不用點胭脂嗎?”張樂兒上了車之後,就拿出一面小銅鏡,仔細的照著自己,生怕有些瑕疵。
張沁兒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她的年紀還小,面板也不錯,今年比較少去外面野了,除了春天滿山摘花,大多是在家中研究各種化妝品呢,所以面板比較白皙粉嫩,用胭脂反而顯得老氣了。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對張樂兒說,張樂兒覺得用胭脂才好看的緊呢。
兩姐妹說了一番話,不多時就到了縣城,黃大安先送她們到鄭伯景的宅邸外,才駕車走了,說好下午的時候再來接人。
今日的鄭家仿若張燈結綵一般,處處透著一股喜慶的感覺,有兩個下人站在門口迎接著各路賓客,門口的來人絡繹不絕。
鄭伯景在臨川縣中的地位不低,他夫人林氏生辰,自然會來不少人,張沁兒拉著張樂兒也趕緊進去了,站在門外被人肆意的打量可不太好。
鄭家的下人都認識張沁兒,於是忙帶著她們到後院之中,前院是招待外客的地方,後院則是招待女眷的。
鄭家的後花園也早早的有了改變,把部分花卉挪了位置,安置了幾桌客人,在水榭之中也掛上透明的淡青色幔子,隨風飄動,若隱若現,裡面則擺著兩桌,應當是招待貴客的,院子裡女眷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著什麼話題。
今日來的女眷大多是張沁兒不認識的,畢竟她鮮少去各家走動,何況她如今還是一介農女呢,想走動,別人恐怕都不樂意待見她。
在丫頭的帶領下,張沁兒和張樂兒進了林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