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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芹來鬧的時候,因為這是女人家的拉扯打鬧,他一個大男人的,不好上前,這時看到村裡的人都不信,才憋著一股氣,站出來看了大家一眼,沉聲說:“我們大家都是一同從徐州逃難來的,一路上經過多少生死考驗?我張家人的品性大家難道還不知道嗎?那戶人家姓胡,在隔壁村也算得上稍微富裕些的人家,說親的那個男的,看上去人模人樣,內裡卻是個傻的,這事和白玉芹她們說不清,志廉,準備車,我們親自去隔壁村說道說道。”
“娘,我們也回去準備車!”張沁兒眼光一閃,忙和楊氏說著。
楊氏以為這是要去給張老頭他們助陣,於是忙答應,卻見張沁兒站出來說:“各位鄉親,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兒個我們都去隔壁村親自看看去!”
又對田家小兒子說:“借你們家的車,一起把村裡人拉去,不能把咱們富足村的威望給毀了。”
習武的人都好打抱不平,田家小子更是喜歡湊熱鬧的,於是忙點頭,說:“我這就去準備車,大老爺們,誰有空一起去助陣,我們富足村的人不能被人輕易給欺負了去!”
這番話立即就調動了大家的情緒,一個個高聲呼喊著:“好,要是那人真是個傻的,這事沒完!”
“對對!我們富足村雖然是新來的,也犯不著被人這樣欺負,否則日後兒女還怎麼說親?”
“就是就是!這事得把它弄清楚了。”
眼看著村裡的人都不再態度模糊,明顯是站在張老頭這邊了,方氏和白玉芹不由得傻眼了,神色著急不已,她們是隔壁村的人,哪能不清楚胡家的情況,胡家的確是有些錢的,這也讓胡家給傻兒子說親事態度高傲,若是說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倒也算了,可是他們偏偏高不成低不就的,因為白玉芹是那村裡的人,搬到富足村之後,也時常回去走動,一來二往就說了富足村裡正家有兩個適齡的女兒。
於是這胡家就起了說親的心思,心想富足村的都是一群流民,剛剛落腳不久,哪裡知曉那麼多,而他們的兒子打扮起來,只要不說話還是人模人樣的,於是許給白玉芹一筆豐厚的說媒錢,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眼看著村民們都各自上了張家的牛車和張沁兒家的驢車還有田家的車,一副大氣勢的朝隔壁村走去,白玉芹急了,蹬腳說:“娘,這可怎麼辦?我當初說不要接這門生意,你非說沒事的。”
方氏沉默了一會,眼珠子轉的飛快,才說:“我們得趕緊去通風報信,讓胡家的人把兒子給打扮妥當了去。”
白玉芹看著已經動身的人,無奈的說:“娘,他們坐車去的啊!”
方氏橫了她一眼,說:“他們能比我們熟?趕緊的,我知道一條小路,直接就能夠到咱們村裡去。”
白玉芹一聽,這才安心,心在自己才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富足村的這些人哪裡能熟的過她們?於是母女兩個趁著沒人注意,朝著那條小路趕去了。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灑落下來,山林子和村裡卻都是一片蕭條之色,只有幾點綠色菜地點綴著視野。
在富足村的隔壁村,叫做坑裡村,地形類似谷地,被四周大山環繞,經過多年的耕種,土壤肥沃,村裡略富。
雖說是隔壁村,那也是有很長一段路的,需要翻過兩個山頭,才能夠到達的,兩村的來往並不多,只有白玉芹一家因為蔡大志的緣故,到了富足村落腳生活。
待走過一道彎曲山路,視野就空曠了,能夠看到山底下有一個不算太大的村子,田野間亦有幾個人在放牛放羊,好一副冬日閒景圖。
有車代步,大家還是挺快的,不多時就進了村子,在外面聚集說閒話的,放牛放羊的一個個都被這些面生的人吸引住了,圍在旁邊竊竊私語著。
因為張老頭已經來過一次,打聽了那胡家的位置,這會兒打算直奔胡家而去,張沁兒卻讓楊氏停車,自己下車去了,她仗著人小可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向旁邊一個大嬸打聽著:“大嬸你好啊,你知道胡家的兒子嗎?”
那被問的大嬸隨即一愣,看著他們一行人,三輛大車拉了足足數十個人,於是問著:“你們找胡家的兒子?他不過是一個傻子,平時很少出村子裡,難道犯你們什麼事情了?”
大嬸的一句‘一個傻子’立馬引起富足村村民們的竊竊私語,一個個噓唏的說:“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傻子!”
“嘖嘖,白玉芹那樣的人果然不是個好人啊。”
“嗯,以後要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