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張志禮就帶了石膏回來,是那種呈現黃色的透明狀,張志禮說:“點豆腐的話,這種石膏好一些,那種白色的石膏沒有這種的好。”
楊氏就將石膏收起來,因為不要做很多豆腐,這麼一大塊石膏,都能夠用上許久呢。
張沁兒想了想,就當著張志仁和晗生的面,將何山長即將到臨川開得賢學院的事情說了出來,讓張志仁和晗生自己拿主意。
張志仁聽了,就正色說:“何探花的名聲,以前我也是聽過的,前年的秀才試題便是他出的,為人很是高潔,又學富五車,如果能夠拜他為師,真是一輩子的好事了。”
又聯絡到晗生的學業,蹙眉說著:“可惜晗生這些年學的斷斷續續,如今才入學沒有多久,怕是無法透過何探花的考試。”說著長長的嘆息著,很是失落。
“爹,我覺得哥哥還是很聰明的!何況也要等到一個月後才收學生呢!沒準哥哥這一個月多多努力,也是來得及的。”張沁兒不打算這樣輕易的放棄,在她心裡,哪怕考試失敗,那也是要去試試的。
不考先言敗,那樣的人日後也沒有大的前途的。
晗生沉著臉思考著,過了一會,才說:“到時候我去考考吧,如果不過,再努力便是了,總不至於只收一次學生吧。”
張志仁只好點頭,這等天大的好機會,他也是不忍白白錯失的。
吃過飯,張沁兒又拿出今天程掌櫃送給她的點心,說:“程掌櫃說這些點心是府城裡帶來的呢,大家都吃吃,看味道怎麼樣。”
那幾包點心,都是尋常能夠見到的,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它是來自於府城,還是什麼,總覺得哪怕是外觀上,也比尋常店鋪裡賣的要好看很多,拿起一塊嚐了嚐,味道也的確比臨川縣買的好吃。
張樂兒一邊吃著,一邊神往的說:“還是大地方好,就連點心都好吃一些。”
這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幾個大人都只嚐嚐味道,剩下的,都給孩子們吃,因為家裡人都打算讓晗生去得賢學院考一考,所以當天晚上,張志仁就一昧的輔佐晗生的功課,永安的則放一放,對此永安這個調皮鬼倒是歡喜極了,一下子竄到張沁兒身邊,張沁兒問他:“你的大字寫完了?”
永安忙點頭:“下午就寫完了呢!爹在教哥,我怕打擾他們,來這裡玩玩。”
“嘿,你在一旁安靜的讀書,又怎麼打擾了?明明就是自己想玩,說謊的孩子!”張樂兒取笑的說著。
永安朝她扮了一個鬼臉,沒有理會她,纏著張沁兒說:“姐,福兒說你會給她說好多好聽的故事,你怎麼都不說給我聽?”
給福兒小寶說故事,還是這幾天的事情,因為比較清閒,以往不是忙這裡,就是忙那裡,環境氣氛也不好,所以張沁兒也沒有想起要給福兒他們說故事的事情。
這回被永安磨蹭著,也就不忍讓他失望,張樂兒也抬眼看著張沁兒,問著:“是了,這幾天都在聽小寶說沁兒你會說故事呢!你怎麼會說故事?”
面對張樂兒的質疑,張沁兒並不辯解,而是對永安說:“你去把福兒小寶他們也叫進來,我一起給你們說個故事。”
這會兒福兒正帶著小寶在院子裡玩撥浪鼓呢,因為怕嫌棄撥浪鼓的聲音打擾到晗生讀書,所以才跑到院子裡玩。
“哎!我就去。”永安應著,身形已經靈敏的跑了出去。
這會兒張樂兒依舊在質疑中,她一心想找到一個地方比張沁兒厲害,所以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她都會在心裡琢磨著。
“我們小時候不在一起長大,聽說你在外面可皮了,也常常跑到鎮上去玩,那些什麼稀奇的玩意兒,都說是在鎮上看到的,可是我一直住在鎮上,怎麼就看不到?”
張樂兒直勾勾的盯著張沁兒,非要她給一個回答不可。
張沁兒微微一愣,沒想到大家都沒有這樣懷疑,張樂兒卻這樣懷疑了,又覺得張樂兒性子偏激,非要把自己壓下去才開心,想到這裡,她心裡也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大家都是姐妹,怎麼就非要如此這般呢?
“你小時候可是裹腳的,我從來都沒有裹腳過。”張沁兒淡淡的說:“何況我去的也不只是鎮上,其他村裡也沒少去,再說了那些闖蕩江湖的人知道的才多呢!你可曾聽那些人說過話?”
面對張沁兒的反問,張樂兒不禁陷入沉思中,以前沒有家變之後,雖然張樂兒家也不算富裕,但是好歹也算小康之家,馮氏對她的培養也是走閨秀路線,別說聽那些闖蕩江湖的人說話,就連大街上去的次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