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體簽下靈魂契約之時,聽得女子的那番的哀傷,心頭猛的一疼,趕緊起身走向鏡前,當看到鏡中那張帶著一條猙獰刀疤的面容時,明月差點沒暈過去,那張臉與她身上的那身皮囊簡直是天邊雲與之腳下爛泥的差別。
難怪那女子要自殺,若不是怕疼的話,明月現在也想自殺了,不過就看在這副身體的那雙眼睛還算有點傾國傾城潛質的份上算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名身著青色衣裙的女子哭著跑進來:“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明月看了一眼女子,露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事是沒有,就是疼的不行”
女子一愣怔,似乎是沒想到明月竟會如此回答她一般,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明月,隨後又大哭起來:“小姐,蕭童看到轎子裡面有好多血,還以為,以為小姐你真的自殺了,嗚嗚嗚”
明月一怔,心頭有些紛亂,原來這個女子自殺並非是在轎子裡突然想不開,而是早以有此打算,難怪她會說:‘原本以為君子惜才,可是縱然一身才華,卻不敵紅顏本抿笑顏’,如此可見她在情路上走的坎坷,不過也難怪,這樣一張臉,的確無人敢恭維。
“好了,別哭了,你家小姐命硬的很”,擰起眉宇,想了想,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試探的叫了一句:“蕭童?”
女子趕忙應了一聲:“小姐”
原來當真是叫蕭童,輕聲一笑,伸出手道:“來,找塊布給你小姐包紮一下,否則就算不死也要貧血了”
蕭童狐疑的看了明月一眼,想問明月什麼叫貧血,但是卻在見到明月手腕上的那塊包紮手帕時又尖叫起來:“呀小姐,你將王爺送你的定情信物用來包紮傷口了?”
啥?王爺的定情信物?明月趕忙湊到手腕上一看,這才發現上面寫了幾行小字,但卻已經被血給汙了,只能看到與句‘但願卿心似我心’
難道暮雪就是因為這個王爺認為她的才華不敵紅顏半抿笑才自殺的?想著,明月的心緊緊揪起,是為愛,難得糊塗,然像暮雪這樣的才女,若不是那男子當真大有可取之處,否則決然不會如此膚淺的愛上一個浪蕩王爺。
想著,明月讓蕭童解下絲帕,用別的東西包紮,而後細細看著上面所寫的內容,但是依舊血汙難辨,但是那朵嬌豔的梅花卻清晰可見。
“小姐,王爺的事您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他認為小姐不美,可您現在不也一樣成為高高在上的德妃了麼”蕭童有些氣籲難平的道,但是語氣卻軟得沒有一絲說服力。
明月看了她一眼,輕聲嘆息,輕聲道:“蕭童先出去吧”
蕭童點點頭,悄然離去。
寢室內,紅燭搖曳,明月緩緩的走回床邊,坐在床塌之上,過了許久後才猛然起身,將手上一直握著的一塊冥界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又踩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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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北風呼嘯,寢室內一片冷清,明月將面紗蒙好,靜靜的等待著那個該之人到來。
終於,一陣眾多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抹明黃色身影出現在寢室門口,冷風吹來,衣角揚起,長袖簌簌作響。身後,眾多宮女太監跟隨,款款走進寢室內。
明月望著那金色龍疼靴漸漸靠近自己,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不是因為今天是她嫁人,而是這個男人的腳步令她沒來由的產生一種壓迫感。
呼,還沒來得及適應,鳳冠上的蓋頭竟已被掀開,明月愕然的望著那眼前的男人,頓時愣住。
好俊美的男子,可是那雙如漆黑如夜的眸中卻藏著不可掩飾的恨意,緊緊的鎖住明月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忽而他那好看的薄唇抿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低沉道:“朕聽說暮氏三女奇醜無比,原來只是多了一條刀疤而已”,言語中竟帶著失望之色。
明月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她怎會聽不出男子話語的意思,他娶自己竟只是想看她究竟有多醜。
斂下雙眸,明月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整個寢室內了無聲息,男子看著明月毫無變化的面容,眼眸閃過一絲訝意,但很快隱去,大聲道:“秦安,吩咐下去,擺駕‘昭雲宮’”,說著,嘴角抿笑,甩袖而去。
寢室內的宮女全部譁然,就連秦安公公也有些措手不及,這等事情他還從來都不曾遇到過,愣怔片刻,這才衝出門去,尖聲唱道:“皇上擺駕‘昭雲宮’”,隨即,眾人隨從離去。
此時,蕭童再次跑進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