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一直沒敢進去。”
聞言,李曦洛便開始拍起了門:“蒼鳶,你在裡面吧,你還好嗎?我想進來,行麼?蒼鳶,回答我。”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李曦洛一抿唇,在門上用力一推,可是卻發現這門讓人從裡面給鎖了。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不滿的退後了幾步,抬腿,對著門狠狠的踹了一腳,破門而入。
雙眼掃視一圈,果然在床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蒼鳶,暗紅色的血滴落在地上的雪白的碎瓷片上,顯得格外醒目,另外,床單上也都是殷紅的血漬。她的兩個手腕上佈滿了傷痕,很是可怖,左手還握著剛剛用來自殘的瓷片。手腕上的傷口有幾條已經結住了,還有幾條依舊往外冒著熱血。
“蔡琰,你快進來!”李曦洛衝到她身邊,一把抱起她,向門外著急地吼道。
蒼鳶無神的雙眼掃了他一眼後緩緩閉上了,冰冷的液體從眼角淌下,劃過髮際,消失在黑夜一般的長髮內。
~ n ~
雖然蒼鳶的人是救過來了,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極差,整日精神恍惚。
每次換藥,李曦洛看著那雙手腕上的傷口,總會不自覺的皺起眉。有幾道割得極深,但另外幾道卻是在同一個傷口上割了好多遍才割得那麼深的,怕是她到後來失血過多沒了力氣,只好拿著不怎麼鋒利的瓷片在手腕上來回磨出來的吧!
這些天蒼鳶身邊時刻都有人輪流守著,李曦洛在宮裡辦完差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工作時也常常心不在焉,想著如何開導意志消沉的蒼鳶。夜裡更是留在冬雲閣給蒼鳶守夜。雖然旁人勸阻過,但他還是固執的與其同榻而眠,毫不避嫌。
李曦洛倒是希望蒼鳶能主動趕他走,可是她除了在自己躺下後渾身緊繃,微微顫抖別的什麼都沒說。事實上,她這四五天來一句話都沒說過。餓了不喊渴了不說疼了也不叫。
李曦洛很鬱悶,萬花樓的眾人也很鬱悶,因為大家想盡量辦法都沒能讓蒼鳶開口。
☆、67
“要用愛來治癒她受傷的心靈啊……”
愛麼……李曦洛一直在想著昨晚一起搓麻將時小思對他說的話。可關鍵是怎樣做才能撫平蒼鳶心靈上的創傷呢?這個問題……難啊……
“……奕大人,奕大人?”猛然覺得有人在輕輕扯著自己的衣袖,側過頭一看,原來是福祿德。於是李曦洛回來一個很茫然也很無辜的表情,“啊?”
“哎呦我的大人,您在想什麼呢?陛下可是叫了你好幾聲了!”
順著福祿德的視線看過去,李曦洛的目光正巧對上李梓然的。只見那身著玄衣俊美威儀的皇帝陛下此刻正有些疑惑的盯著他。
“小洛,有什麼事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值勤的時候都會走神?是不是覺得工作太無趣了?”李梓然停下筆,抽空問了一句,想了想又接著說道,“這樣,你去藏書閣幫我拿些書來……”
李曦洛的眼睛在聽到藏書閣這三個字的時候亮了起來,就像狐狸見到雞時的眼神,他跑宮裡來就是為了再到藏書閣看看能否再次遇見愛德,即使見不到能,找到些線索總是好的。但是他來宮裡這麼多天,天天就呆在皇帝身邊保護著,換了班就直接回家照顧蒼鳶,根本沒機會去藏書閣逛。
“哎好,臣現在就去!”李曦洛一說完就轉身向外跑,根本沒給別人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那速度真的很讓人懷疑是不是他欠了高利貸而被人牽著惡狗追殺。
李梓然放下手裡的書單,喃喃道:“朕還沒把書單給你,你知道要拿什麼書麼……”算了,他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吧。接著慢悠悠地起身向外走去。
同一個問題,李曦洛是在跑到藏書閣門外時才想起來的。叫他來拿書,可他父皇壓根沒告訴他要拿什麼書,這不是存心耍他麼!(完全忘記剛剛是誰一聽到要去藏書閣取書時就立刻向外衝的!!)
不過人都到這裡了,再讓他跑回去問李梓然要取什麼書是不可能的!那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來跑去多消耗能量,而能量是靠食物來補充的,食物是農民伯伯辛勤勞動的成果,因此浪費能量就是浪費糧食,浪費糧食就是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咳咳,好吧扯遠了。綜上所述,他決定——等。
如果他父皇急著用那幾本書一定會再派人過來拿,到時候自己向那人問清楚要的是些什麼書然後取了送回去不就行了!
於是向幾位看門的大爺(人家還沒這麼老,最多隻能算作大叔!)出示了腰牌說明了理由就進了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