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剩我一個……不過蝶葉蘭還沒控制好,那些吊腳仙蘭,可不可以等他們來了再一起?我一個人,實在力有不逮。”
“說什麼話”空中的女子一揚眉,清聲喝到,“等等等,現在是等的時候嗎?蝶葉蘭不過是一座山頭,但是這一片,卻是以吊腳仙蘭為主的你怎麼不長腦袋想想?虧你還是第五峰的,夏姑姑說的話,你也能當耳邊風”說罷,她如一陣風般,很快往另一邊飛去了。
“哦……”那搭話的弟子耷拉著肩,卻是有氣沒力的嘆了口氣。
不過……第五峰的?方才聽到,是叫婉露的罷?難道與自己同屬一脈?婉倩在原地立了立,終忍不住走上前去,對那弟子微微一笑。
“請問,你是蓮羅峰的弟子麼?”她站在那兒,長身玉立。雖然身邊到處都是忙碌的弟子,但她站在那兒,就是那般風采出塵,令人側目。那女弟子似乎驚了一驚——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了,她方才便一直在那裡的。只是不知為什麼,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不應該啊……這樣漂亮的人,站在哪裡都應該是引人注意的物件才對……
這樣的心思,自然不會說出來。那女弟子只不過微怔,便答道,“是,我是蓮羅峰的楊婉露。你是……?”她這才注意到眼前這人穿的卻是常服,無法判斷身份。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你是從外面才回來麼?三日前,夏姑姑的口諭響遍整個蓮花峰,咱們蓮花峰的所有弟子,都必須戴身份玉符,穿防禦夏袍。以免衝撞了其他門派的客人。”
“還有客人麼?”婉倩怔了一怔。所謂的防禦夏袍,她也有。作為第四代弟子,夏天的是綠萼一般的長裙,冬日則是碧清色的修身輕襖。不過,不是特殊的日子,這樣的袍子她也很少穿的。諸如面前這個,身穿的是秋黃長裙,腰間是鬆鬆挽就的一根素白腰帶,看來倒是下面的五代弟子了。
“夏姑姑說了,咱們蜀山的前輩飛昇,這是整個修行界的一件大事。自然有其他門派的人過來觀禮的。不過接待的事情是南清峰負責的,也不知道要來哪些人。欸……你也是蓮花峰的吧?”楊婉露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問婉倩的情況。
婉倩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朝她們面前那方開了一半的蝶葉蘭田裡揮了揮,口中淡淡道,“嗯,我也是第五峰的。多謝你告知,我多日沒有回來,倒不曉得著許多事情。對了,除了這些蝶葉蘭,這一片山上的吊腳仙蘭都要明日辰時再開放嗎?”
隨著她的話語,面前大片兀自碧清的蝶葉蘭齊齊綻放出紫色的花蕊,只是幾息的時光,蝶葉蘭便將這座山頭渲染成最迷人的紫色。
看著這一幕,楊婉露吃驚的捂住嘴,看看蝶葉蘭,再轉過頭來看看婉倩,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顯是心底驚異得無以復加。是了……這一位,定然是前輩高人了。自己忙了整整三日,才好歹將前面的蝶葉蘭溫養得開放,而如今,別人不過伸出手指的功夫,便抵得上自己三日之功這不是前輩高人,又是什麼?
……對了,她說她也是第五峰的……
婉倩見這弟子的樣子,心底一樂,也沒計較她的失態,木屬性的靈力如雙翼一般飛向附近的幾座山頭。緊接著,只見附近幾座山頭同時生出驚人的變化來。就如一陣春風從山腳吹來,那風吹到哪裡,哪裡的吊腳仙蘭便伸展身軀,抽枝繁葉,一朵朵花苞紛紛冒出枝頭,迎風搖曳。便如綠色海洋中有銀色星子閃現,那星星點點的花苞,很快便從山腳蔓延到峰頂,若有若無的香氣從空氣中傳來,帶著將開未開的誘惑。
“師姐……呃不,前輩,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楊婉露這才如被踩了一腳的貓,急忙跳起來,面上帶著微微的討好與激動,眼睛撲閃撲閃,極有靈光。婉倩看著這樣的她,心中卻無端想起當年的自己。
這樣的表情……和自己的,是何其相似。
猜度最合適的表情,然後最自然的表現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說怎樣的話,怎樣說才不會惹聽話者的不快……是不是?面前的這位小姑娘,和自己當年想的,是不是一樣?
她面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也沒回答她的話,只是問道,“你們稱呼的夏姑姑,是夏家的哪一位?”是夏婉茗……還是夏靈蓓?她對夏家的千金認識得實在不多。不過,既然是蓮花峰的得勢之人,應該是……那一位罷?
果然,只聽楊婉露道,“是姓夏,諱靈蓓的那一位。”
夏靈蓓……與天下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沈尚軒成親的那一位。是了,她本就是夏家的嫡系女兒,如今又借了沈尚軒的勢,在蓮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