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就是要打心理戰術,她知道跟聰明的女人談判,一定要威逼利誘,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你說的,但她更願意選擇對她更好的那一條路。
講了那麼多,阿朱雖然沒有動,但眼裡還是閃著精明的神色,顯然是對雲詩詩的話語半信半疑,她不敢再貿然接近雲詩詩,反而伸出手,一道蛛絲自手腕一出,便朝著雲詩詩射了過去。
見此,雲詩詩不躲不閃,反正已經搞成這個樣子,再多一些蛛絲也無妨。更何況,她還想打消阿朱的警戒心,所以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躲。
順利的將雲詩詩又綁了一層,阿朱這才轉過視線看著花無愛,柔柔開口:“公子,你的愛妻已被我抓住,你看……”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對於聰明人而言不說出來效果反而更好。
花無愛看了那麼久的戲,也看的差不了。他將手中瓜子一扔,隨即伸了伸懶腰,這才看著阿朱,悠悠問道:“不知阿朱姑娘想要如何?”
“公子如此聰慧,又何必多此一問?”面對花無愛,縱然阿朱手裡有云詩詩作為人質,但不知為何她還是恐懼,一種見到強者而發自內心的恐懼。
花無愛看了一眼正在網裡幸災樂禍的雲詩詩,隨即挑眉道:“本仙逍遙自在慣了,向來也不喜受人威脅,即便她是本仙的妻子,本仙也是一概而論,你若拿她要挾本仙,那便是走錯旗子了。”
花無愛此話一出,雲詩詩立刻變成死魚眼,感情這貨也是個落井下石的主。
阿朱不知道花無愛的話語有幾分真幾分假,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看著雲詩詩將手中蛛絲一收,將她吸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花無愛,繼續開口:“公子,現下我與她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真的要痛下殺手?”
“我何時說過要痛下殺手?”花無愛調笑反問。
此人如此反覆無常倒是讓阿朱無法揣度,她扣住雲詩詩頸項的手微微一收,好像耐心用盡,眼神也瞬間變得狠戾起來:“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這木琴我是決計不會給你的。要麼,我與這女人玉石俱焚;要麼,你放了我,只要我成功逃脫,我也會放了這個女人。”
見阿朱撕破臉皮,花無愛依舊雲淡風輕:“哦?這木琴對你而言竟比性命還要重要?”
似乎被戳中痛楚,阿朱撇過臉,語氣冷硬道:“這與你無關,你到底放是不放?莫要等到我的耐心用盡!”
“你是不是暗戀一個帥氣的男人?這木琴是不是他給你的?”未等花無愛回話,雲詩詩便將脖子往後移了移,又準備攻心戰。
再次被戳中心事,阿朱簡直怒不可遏,她張開漸紅的媚眼,迅速將手收緊,語氣也變得越發惡毒起來:“誰讓你多嘴的!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的事你少管?還是你真的想早點去見閻王!”
“咳咳!”雲詩詩雖然被包在網裡,為了不被掐死,她透著網死命的拽住她的手,讓自己好受一點。等到她緩過一下氣來,就趕緊刺激她,“阿朱,你一人在此修煉,對外界不熟,倘若你的情人已經娶親,莫非你還想抱著古琴前去尋他?”
被雲詩詩這麼一說,阿朱果然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胡說,你胡說!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什麼不會?若你真的相信不會,又怎會是這般表情?你這分明是對自己不自信的表現!”雲詩詩因為喉嚨被壓住,所以話說的有些嘶啞,但這是她唯一可以壓制阿朱的機會,即便難受,她也必須要說,“阿朱,若我猜的沒錯,你這木琴怕也是偷偷盜取的吧?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愛你,一直以來也不過是你的單相思而已!你、亦不過是個追尋他人腳步的可憐人。”
“你這個賤女人,你滿口胡言亂語!這木琴是他相贈與我的,他說過只要我能修煉成人,就會讓我呆在他的身邊貼身伺候。說什麼不愛我,他若是不愛我,為何又要對我說這樣的話?!你是羨慕我對不對,你根本就是羨慕我得到他的愛,而你望塵莫及,故而嫉妒與我!你這樣的女人,還不如去死!”
阿朱近乎瘋癲,她將一隻手改為兩隻死死的掐住雲詩詩的脖子,這一刻在她的眼裡,這個女人就是想要躲得木琴冒充她去相會他的男人!定然是這樣,定然是這樣的!
雲詩詩被她扣得緩不過起來,俏臉也越發的充血。她斜了一眼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的花無愛,知道這貨是不會出手救她了,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她雖然被掐的緩不過氣,但到底是妖,身子硬朗,不致於死。
脖子被掐住,雲詩詩將全部力道扣到她的手腕之上,正巧被利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