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裝備,默不作聲的注視前方,恨不得能夠長出翅膀,馬上飛到芒碭山痛快殺敵,一刀砍下老對手孟讓的人頭!
張須陀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興奮表情,從地理位置判斷,張須陀已經猜到正在芒碭山攔截孟讓賊軍的應該就是譙郡軍隊,但張須陀已經從木蘭的介紹和陳應良的書信中知道譙郡軍隊的情況,知道陳應良麾下目前只有十二個團的作戰力量,兵力遠遠不及孟讓隊伍,組建時間也不長,經驗更加不如孟讓賊軍!而自己的老對手孟讓透過一年多來的實戰鍛鍊,蝗蟲過境一般的燒殺搶掠與戰場繳獲,已經武裝起一支裝備絕不在正規軍之下的精銳隊伍,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組建時間不長的譙郡隊伍想要長時間攔住他們,難度極大!
“陳應良,聽說你不僅是一員猛將,還是一員智將。”張須陀在心裡說道:“希望你用腦子打仗,好生利用山道狹窄漫長的優勢,老夫不要你能破敵,只要你能堅持到我軍抵達戰場,老夫就給你記首功!”
扔下了輜重糧草的全速疾馳之下,只用半個多時辰,綿延起伏的芒碭山群峰就已經出現在了齊郡隋軍的面前,結果讓齊郡隋軍將士欣喜若狂的是,他們不僅立即看到了老對手孟讓賊軍的旗幟,還看到敵人的後隊徹底大亂,似乎已經失去了指揮和控制,大喜之下,隋軍將士人人歡撥出聲,衝鋒得更加猛烈迅捷,羅士信和木蘭為了讓誰的隊伍率先進入狹窄山道,還當場起了口角。
“傳令!羅士信為先鋒,率先進山道!”知道山道不好走的張須陀果斷下令,“秦瓊次之!賀延玉與花木蘭尾隨其後,其餘隊伍,在開闊地帶集結侯命!再有,抓些俘虜過來,我要審問口供!”
命令傳達,木蘭失望吼叫,年僅十五歲的羅士信放聲狂笑,率領麾下隊伍率先衝入山道,秦瓊不動聲色的率領本部跟上,然後才是滿臉不情願和神情冷峻的賀延玉,張須陀則讓中軍大隊停留在山道外的開闊地帶,一邊讓將士稍做休息,一邊等待敵情訊息,心中默默祈禱,祈禱老對手孟讓還沒來得及衝破陳應良的攔截。
嘈雜的喊殺聲與哭喊聲迅速傳來,並且越來越大越混亂,從聲音的遠近判斷,張須陀發現羅士信的隊伍推進極快,也沒有遭到任何象樣的攔截阻擊,完全就是勢如破竹的就殺進了孟讓隊伍的密集處,結果這也讓張須陀心中大奇,暗道:“不對啊?孟讓的隊伍怎麼亂成這樣,連一個率軍殿後的都沒有?”
張須陀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秦瓊派人押來的幾名俘虜,全都是破衣爛衫面黃肌瘦,還一見面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痛哭流涕的祈求活命,一看就知道是孟讓拉來當炮灰替死鬼的流民雜兵,恍然於羅士信推進如此迅捷的原因之餘,張須陀的臉色也有些變了,猜到老對手孟讓是故意讓這些流民雜兵殿後,用他們龐大數量堵塞狹窄山道,遲滯自軍的追擊速度,他的精銳隊伍則全力衝擊譙郡軍隊的防線,自軍仍然還沒有全殲孟讓骨幹隊伍的絕對把握!老對頭孟讓仍然還有很大可能又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擔心之下,張須陀趕緊親自向幾個俘虜問起口供,可是幾個俘虜給出的口供卻又讓張須陀傻了眼睛——這些俘虜交代,他們從始至終就沒看到過譙郡官軍的半個影子,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只是聽到山林裡突然鑼鼓聲和號角聲大作,然後又聽說山路斷了,曹頭領組織人手上前疏通山路,然後張須陀的隊伍就殺到面前,把他們抓到這裡接受審問。
“山路斷了?”張須陀大驚問道:“在什麼地方斷的?”
幾個俘虜都搖頭說不清楚,只有一個俘虜怯生生的說好象是輜重隊那個位置斷的,有人從山上推下滾石落木,有大量的輜重車堵塞在山道上,所以很難疏通。張須陀一聽更是大驚,忙問道:“那你們家庭是怎麼行軍的?孟讓和你們的騎兵是走在什麼位置?”
“回官老爺,孟大王他們走在最前面。”幾個俘虜都搶著答道:“孟大王領著騎兵和鐵甲兵走在最前面,輜重隊走在中間,我們這些新兵走在中間!”
“啊!混帳————!”
張須陀突然大吼了起來,還把手中馬鞭重重摔在了地上,把幾個俘虜嚇得鬼哭狼嚎,趕緊又磕頭懇求活命,旁邊的樊虎與張知止等將驚問原因,張須陀怒髮衝冠,放聲怒吼,“陳應良這個小子!到底是想攔截孟讓,還是想給孟讓逃命的機會?孟讓將精銳盡列在前,他竟然還切斷孟讓前軍與中後軍的聯絡,他到底是想做什麼?想讓這些雜兵、輜重車和滾石落木堵住我們的追擊,讓孟讓精銳乘機逃命?!這些雜兵,殺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