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面對一手暗中扶持起來的如貴妃如此羞辱於她,心中很是失望,難過,與憤怒,這如貴妃,果真是個涼薄的主,一旦得勢,便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了,包括她這服侍瞭如貴妃十七年,也稱得上半個奶孃的人。
當著這麼多她手中管轄的宮人們,呵斥輕賤與她,桂嬤嬤頓時就被如貴妃這傷人的話,弄得寒了心。
一旁很有眼色的碧綠,瞧見這嬤嬤和娘娘兩人之間發生不愉快,頓時就趕緊出言勸說。
“娘娘……您還是快坐下來歇息歇息吧!你肚中還懷著皇子呢!桂嬤嬤這也不是擔心你和皇子嗎?瞧瞧你剛才居然還想去把皇上賜給你的蘭花大花瓶給摔了,娘娘怎麼也不想想,萬一皇上哪天過來,沒看到問起您,可怎麼辦?還有啊!您這都是快要當孃親的人了,萬一用力傷到了腹中的小皇子怎麼辦?娘娘您可不能為了別人而自己把自己傷到了,多不值啊!”
不得不所,碧綠這一張嘴,還真是很會哄人,這不,如貴妃頓時就後怕的摸了摸肚子,隨即眉開眼笑親暱的擰了一把碧綠肉嘟嘟的臉頰。
“還是碧綠你嘴甜……。說的對,為了那種不值一提的人,本宮犯不上拿自己的身子來賭氣,不值當……。”如貴妃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很是不悅的瞥了桂嬤嬤一眼。
桂嬤嬤頓時氣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僅晃了晃。
這個如貴妃,果真是個草包,再怎麼改造,上不得檯面的草包,終究還是草包。
碧綠這小賤蹄子,看起來忠心單純,實際上,她老早就發現,這小賤蹄子每次看到皇上的眼神,都很不對勁,尤其是這段時間如貴婦懷孕了後,每次皇上個過來,只要如貴婦沒有在場,這小蹄子必定會精心裝扮,衣領低得不能再低,而等到如貴婦過來後,便恢復到謹守本分的模樣。
這點小把戲,能騙過如貴婦,可是,卻騙不到她老婆子,本來還想提醒提醒這如貴妃,如今看來,桂嬤嬤覺得還是任由事情發展去吧!
像如貴婦這種人,不吃點苦頭,經受點教訓,是不會發覺到她老婆子重要性的。
桂嬤嬤心中冷冷的一笑。
既然如今進宮,已經同如貴婦綁在了一起,且她又是家生子,家中相公,兒子孫子的性命,可全都掌管在如貴妃家人的手中,她想要出宮,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和如貴妃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貴妃能好,她在宮裡才能好,她的家人,在如貴妃孃家才能好,所以,不管如貴妃怎麼不靠譜,或者是現在段時間的不待見她,她都只能忍,然後盡心盡責的幫助如貴妃繼續博得聖寵。
不能同如貴妃翻臉,但是,卻不妨礙給如貴妃添添賭,接收點教訓,只要出去了碧綠,相比到時候,如貴妃的身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可以依靠了,到時候,如貴妃還不都得聽她的。
就在桂嬤嬤心中暗自打算算計之時,如貴妃同樣在心底對桂嬤嬤,也很是沒有好感。
“這老貨,仗著懂點陰謀詭計,幫助她得了聖寵,便越來越囂張了,連她這個主子都想一直壓上一頭,這不準做,那不準做,連話都不能多說,成天嘮叨得宛如蒼蠅似的,在她耳邊嗡嗡直叫,說得她好像龜孫子似的,只能成天憋屈縮著腦袋過日子,她可是寵妃,她可是皇帝現在最寵愛的寵妃,她用得著如此低調,如此憋屈的過日子嗎?”如貴妃在心裡很是不滿的暗想著。
心底很是偷著樂的碧綠,看著桂嬤嬤和主子之間這麼僵持著,心裡很是過癮,覺得她自己成為娘娘身邊的一把手之期,已經不遠了。
到時候沒有了桂嬤嬤在一旁,她借住這草包女人上位,便更加指日可待了。
“娘娘,桂嬤嬤,你們快別這麼賭氣耗著了,娘娘快說說,剛才究竟您見到皇上,具體都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居然惹得娘娘你如此大發雷霆?說出來,心裡也舒服點,我們也能一起想想辦法不是?”碧綠體貼的攙扶著如貴妃,聞言細語的開口詢問著。
一說到這事,如貴妃頓時臉上剛剛柔和下來的神情,便再次冷硬了起來。
“哼……。說起這事,本宮現在心裡都氣不過……。你們可是不知道啊!當本宮走進屋子之時,卻聽到皇上聲音很是曖昧的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夏清瑤。還一個勁的叫嚷著,讓夏清瑤別脫他的衣服……。”如貴妃好似總要到了發洩的渠道,一個可以訴說抱怨的物件,頓時就坐在凳子上,臉色陰厲的訴說了起來。
夏清瑤?
後宮之中沒有那個女人叫這個名字的啊!難不成,是個宮女被皇上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