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種皮草,也不得不承認這件披風精緻豔麗之極,那火狐的皮毛更是柔軟舒適的讓羽瑤心動——羽瑤把臉埋在毛茸茸的領子裡,傻乎乎的笑。
於是,寶親王弘曆進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他的側福晉抱著件紅色狐皮裘衣,臉在上面蹭來蹭去的,嘴角亮晶晶的——弘曆黑線了一下,他完全想不出來自己的側福晉到底為什麼會抱著衣服流口水。
“這狐裘是誰送來的?”坐到自家還在傻笑的側福晉身邊,弘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他已經習慣烏拉那拉氏各種不伺候自己的行為了。
“啊?”被聲音喚回神智的羽瑤迷茫的抬頭看見弘曆,由於大腦還在放空之中,她身體自然的站起來側身揚帕子行了個標準的請安禮——難為她抱著件衣服還能動作優雅自如。當然,請完安後她就又恢復了自身那種天然呆萌的可愛樣子,眨著眼睛說:“這一件啊?是高姐姐剛才差人送來的,挺好看的!”
弘曆的嘴角扭曲了一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這個側福晉。說她不懂規矩吧,她卻是在任何場合見到比她身份高的人便恭敬行禮的,禮儀行為便是宮中伺候幾十年的老嬤嬤們也挑不出毛病。行禮時也氣度嚴整莊重大方,估計她這“規矩”的名聲便是那些只見過她禮節的人們傳出來的。可要真說她規矩吧,也談不上,不懂得伺候爺也就罷了,大家嫡女出身,估計也是被寵的有些過頭了,只這性子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傻吧,也不是沒心眼的;說有心機吧,那也太抬舉她了;說天真幼稚吧,也談不上,只是做出來的很多事讓弘曆哭笑不得,又沒法發火。看來看去,覺得羽瑤這性子也不算惹人厭,便也分了一份寵愛給她,只是每次遇到這種局面,寶親王弘曆就覺得自己心中各種詭異的情緒亂翻——當然,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叫做囧。
囧完了再一打量她懷裡那衣服,弘曆挑挑眉,已是看出了些問題。他期待的看向羽瑤:“嗯?很漂亮?還有呢?”
“毛好軟啊!”羽瑤又陶醉的摸了兩把,嫌不過癮,還是把臉埋進去蹭蹭:“爺,高姐姐真是大好人!”
弘曆嘴角又抽了一下,心中高喊著:喂!爺不是要聽你說這個的!爺再等你的眼藥啊!眼藥啊!
作為一個在上眼藥跟被上眼藥中長大的阿哥,弘曆已經習慣了身邊的人張嘴必帶眼藥,這後院中更是如此,高明的低下的,各種手段他都遇見過,那些高水準的眼藥,就算他心有堤防外加清楚知道這是在上眼藥,都忍不住對被上藥的那人心生不悅的。這衣服的問題如此明顯在在這裡擺著,烏拉那拉氏都不上點眼藥給他嗎?弘曆覺得自己挺失落的。
“爺,你說我送個什麼回禮的比較好?”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爺在等眼藥!
“爺,我要不要養只寵物什麼的?毛茸茸的東西好可愛啊——還有水汪汪的眼睛……”
眼藥呢?眼藥呢!!爺一點都不想聽你說是貓皮更軟還是狗毛更長之類的話題!
“啊對了,福晉姐姐今天也送來件衣服!就是新做的側福晉品級誥命服——”
這還像點樣子嘛,繼續啊!哦,就是你掛在這邊的這個?嘖,仔細看看問題也不少——
“福晉姐姐也是大好人啊!這個蜜蠟的朝珠可漂亮了,打磨的又好,顏色又正……”
爺·在·等·你·的·眼·藥!你不要再在那邊捧著朝珠傻笑外加稱讚送你東西的都是好人行不!爺也沒虧待你呀,怎麼就一副看見不錯的眼珠子都拔不出來的架勢?烏拉那拉·羽瑤你——真沒發現裡面的問題嗎?
身為堂堂的王爺,他一向對後院事務不怎麼上心的,妻妾們穿紅掛綠,插金帶銀之類的,也沒有刻意瞭解過,只是在他身邊為這些事兒上眼藥的人多了,便也略知一些。高氏給烏拉那拉氏送來的狐裘,光那正紅色不是她們這樣側福晉品級的用得起的,羽瑤要是穿了,便分明是在挑福晉的面子。富察福晉送來的禮服無大礙,只那些配飾,卻有些逾制了,這樣便生生壓了高氏一頭。當時福晉給高氏的禮服配飾,比起規定的側福晉品級要輕一階,為這事高氏在他面前哭了一場,上了無數的眼藥;富察氏也理由充分,她勤儉持家的名聲在外,是給整個寶親王府維持臉面的,自然不能讓高氏過於金碧輝煌的出去。這事兒鬧騰的最後他都頭疼了,雖然富察氏有理,但他還是護著高氏,賜了側福晉該有的東西下去。現在富察氏給羽瑤的,各色都比當初給高氏的好些,也正是挑著她們兩個不合的。腦子裡這點東西流轉過去,寶親王弘曆悲憤的抬頭看橫樑——以他這樣僅知道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