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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象,名為梁山伯。祝員外心一急便派著祝家老二去了杭城一趟瞭解瞭解情況——祝老二回來說祝小妹看上的還是個俊俏小哥,而且又老實勤奮,是個不錯的女婿之選,祝員外便隱隱地有些心動了……原本與馬家的聯姻,祝員外便是看上了馬文才的才學,如今出來個才學與他不分伯仲,又是為他女兒所喜歡的梁山伯,祝員外自然是心往女兒那偏去了。再聽說馬太守失蹤,馬家在鄮城的權勢已經日漸衰落,祝員外就更是沒有結親的意願了。只盼得馬家人好說話點,順順利利地把這口頭的親事給退了!

聽說祝員外不要嫁女兒了,阿舒自然內心各種歡樂蹦躂的,但面上,還是裝模作樣地唏噓了一番,算是賣了祝家一個人情。

東晉的官員,在一定程度上是屬於世襲制的,是以在馬太守失蹤找尋無果的情況下,不久之後,毫無經驗的馬文才被迫地走馬上任了。

“阿才啊,為孃的以為,你做官的第一要務,先是把你的臉皮練後了再說吧!”

“阿才啊,不怒自威知道不,你別老扭扭捏捏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阿才啊,光是臉皮厚了沒用,瞧你面癱的德行,你得把你那張臉皮給整活了,該笑的時候笑,該正氣的時候就得正氣!”

“阿才啊……”

在阿舒操作著懸樑刺股的奮鬥之心,努力地□純潔無辜的小綿羊馬文才披上邪惡黑暗的大灰狼外衣的同時,學問有成的梁山伯正攜著新婚小嬌妻祝英臺也到鄞縣走馬上任。

鄞縣縣城地處寧紹平原,縣內湖泊河流交錯縱橫,是東晉有名的魚米之鄉。梁山伯也著實稱得上是一名嘔心瀝血的好縣令,初來乍到,便不顧有些水土不服的身體,日以繼夜地忙著翻閱公文卷宗,瞭解鄞縣的風土人情,熟悉鄰里鄉親。而他的夫人祝英臺,作為女中巾幗,自然也是佈施鄉民,與梁山伯兩人夫唱婦隨地共同為鄞縣美好明天奮鬥著。

馬文才是個一點就透,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孩子,官場上的彎彎道道,阿舒不用多說多做,在克服了臉皮子太薄的問題之後,他便已經是遊刃有餘了。只是著人緣關係漸漸好起來,來往的人多了,阿舒便瞧著隱隱地有些煩躁起來——尼瑪,兒子成了黃金單身漢,老孃就是苦逼的拒婚命啊!

一天下來,阿舒都不知道自己往外面送走了多少媒婆和上門求親的人。拔了幾根頭髮服順下煩躁的心情,阿舒有些鬱悶地想到,自己這個兒子怎麼對這些上門的親事都不熱衷,莫不是當初自己那些美人圖著實打擊了他,把他引向了歧路?!要是這樣……阿彌陀佛,那她的罪可就大了啊!

幸好,在這一點上,阿舒是絕對誤會了馬文才的。拒親這事,委實是與那些美人圖無關,只不過馬文才弱冠之年,老爹的失蹤一事讓他嚐盡人情冷暖,面對那些當初冷眼旁觀、現在卻要來勾肩搭背攀親家的人,馬文才怎麼可能有好臉色呢!乾脆就稟了阿舒孃親,讓她不用客氣都拒之門外了,省得清淨!

日子漸漸過去,馬文才如今已是深得皇帝器重,家中門庭愈熱,珍奇古玩之類也淨往阿舒房間裡送。這樣的日子,按理說該是相當和滿了的,但就是隱隱地,阿舒總是似有如無地感覺到有些壓抑——而這些壓抑的感覺,不巧,正來自於她的兒子。

馬文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面色越來越憔悴了,兩眶間的黑眼圈越來越深了,身子骨也越來越清瘦了,更重要的是,每日裡,他獨自月下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有一夜,甚至僕役來報,馬文才是整整一宿在寒風中在庭院裡做了一晚上!

阿舒很擔心,是不是某天狂風颳過,自己這個兒子,就要被吹到天邊去了!

“文才我兒,為娘最近有些心氣鬱結,想要出走外面散散心,你不如請個假,陪孃親我一起去吧……”

“這……”

“阿才,孃親如今年紀大了,支使不動你了是吧!可憐我不知今夕何夕,說不定晚上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躺過去了……”

“娘,孩兒錯了!”

撇下了雜役奴僕,阿舒和馬文才倒是輕裝上陣,坐上了一條小船,順河南下,一路欣賞著沿途風光。放開了官位束縛,看起來馬文才著實開朗了不少,游到花團錦簇處,他還能興致勃發地吟詩一首,讓阿舒不禁感嘆,看來為官的日子,卻是拘束了他!

從來,阿舒都覺得,錢財很重要,但身邊的親人更重要,尤其是那些貌美俊朗的少年少女們!意識到了馬文才的問題所在,阿舒索性攤開了問題,對著馬文才道,“阿才,這武陵城倒是不錯,不如咱們就在此定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