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書?”阿舒雖然身在慕尼黑,又不太懂管理的東西,卻也不是不管事的,對於李氏的幾個骨幹,阿舒還是經常和他們保持聯絡的。但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阿舒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事實證明,阿舒的預感是正確的!
“董事長,我們這邊出了點事……”
“什麼?”
“就是董事長的前夫,汪展鵬先生,最近一直到公司來鬧,似乎是想知道您和綠萍、紫菱小姐的住處……警衛處理過這件事,但汪展鵬先生說他對兩位小姐還是有探視權和監護權的,他堅持要見兩位小姐!”
汪展鵬!阿舒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扮演久了慈母的角色,她的潛暴躁系的脾氣已經大有長進,但一聽到這個麻煩的人物,阿舒還是頭疼得很,有種想拔頭髮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剋制住,說道,“陳律師怎麼說?”
“陳律師說有些麻煩,因為這一次汪展鵬先生堅持說不要錢,只要見到兩個女兒,所以陳律師建議,您可能需要親自回來處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就回來。”放下電話,阿舒動起了她差不多生鏽了的腦筋。沒辦法,慕尼黑的日子過得太過愜意,阿舒倒忘記了汪展鵬這麼個炸彈……
第二天,親了親寶貝女兒綠萍和紫菱,把她們暫時託付給附近一對和藹可親的老夫婦之後,阿舒坐上飛機,再一次回到了李宅。而與此同時,楚濂一家也坐上了飛機,踏上了前往德國慕尼黑考察旅行的道路。
一簾幽夢2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空中旅行讓阿舒感到分外擔倦,尤其當時坐在她身旁的還是個渾身充滿著黑暗氣息的男人。儘管在可見的視角內,這個男人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但接觸到黑暗的阿舒還是相當的不舒服……尼瑪,她是個正宗的天朝人,黑色這種調調有時候很邪門很晦氣的好不好!
而事實證明,今天的客觀條件果然是挑戰了阿舒的忍受極限。
先是飛機遇上氣流,阿舒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蹦到了黑暗男的懷裡;後來又是飛機晚點,阿舒必然地錯過了前來接機的人;後來又是忽然的雷雨天氣,錯過了接機人又打不到車的阿舒被雨淋地那個**……最後是阿舒站在李宅前,看著堵在門口的兩尊腦殘,頭皮下意識地一緊,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尼瑪,又不是演奪命連環CALL,要不要這麼都擠在一塊兒!
阿舒知道自己是個時刻處於潛伏期,偶爾出現病發症狀的暴躁系妹子,所以此刻坐在客廳中面對著汪展鵬和沈隨心兩個腦殘,她還是相當地怕他們兩個,尤其是那位頗喜歡幼齡化喊別人“姐姐”的沈隨心,萬一他們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膈應自己,她今天豈不是很可能把頭髮拽完成禿子了!
“姐姐……”
果然,阿舒鬱悶地拔了幾根頭髮,神情頗為懊惱地說道,“已經很晚了,不管兩位有什麼事,都明天再來吧!”我想我需要適應下腦殘的環境,阿舒默默地在心裡補充了句。
“可是……”沈隨心撲閃撲閃著眼睛,眼淚已經在眼底隱隱氾濫了,“姐姐,我和展鵬都好像見見綠萍和,和……”
“她們不在!”就算在我也不可能把我辛苦養了幾年的寶貝女兒放到你們面前來讓你們汙染!阿舒又拔了幾根頭髮,內心已經開始各種焦躁。
“可是,可是……我們今天都沒地方住啊!”
阿舒覺得沈隨心終於蹦出了她最重要的一句話,為了保護自己的頭髮,為了挽救隱隱發痛的耳朵,阿舒一句“請自便”,叫來了管家徐嫂之後便努力地奔上樓頂裝隱形去了。但顯然,得寸進尺是某些人的專利,那天晚上,阿舒被迫聽了一晚上興奮的尖叫聲。以至於第二天,阿舒不得不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了律師、秘書和兩個腦殘的眼前,並繼續享受著沈隨心善良體貼的慰問——“姐姐,你怎麼了……”,“姐姐,你的眼睛怎麼這麼腫啊……”,“姐姐,你沒事吧……”
神吶,阿舒當場被魔音催眠地直想掀桌走人,然就在阿舒雙手扣住桌角的一剎那,她忽然記起,她家的這套桌椅,是紅木的,不僅笨重,更很貴重!於是,瞬間,阿舒華麗變身善良高貴大度溫柔的苦情女配——
“隨心妹妹……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阿舒不斷給自己心理建設之後終於吐出了這麼四個字,讓她輕鬆之餘也不得不佩服沈隨心那順溜得簡直髮指的“姐姐”!
“展鵬,我不明白……當初你跟隨心妹妹那麼相愛,你們都已經有了雨珊那樣一個可愛的孩子,你為什麼現在忽然要跟我來搶綠萍和紫菱!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