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虛夜月的目光落在他背後掛著的井中月,寒聲道:“這是你的刀?”
楚江南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疑惑道:“攜在我身上,當然是我的刀,難道還能是你的刀不成?這可是我家傳寶刀,傳男不傳女。”
“你……”
虛夜月氣的說不出話來,不知怎的,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竟無法保持管有的平靜,深吸口氣,穩定情緒,冷聲道:“世上有這麼多寶刀嗎?取下來給我看看。”
楚江南嘿嘿一笑,依言取下井中月,雙手遞到虛夜月手中,嘴裡卻不肯吃虧的調笑道:“你可要小心一點,這祖傳寶刀以後可要傳給我兒子的。”
虛夜月瞪了楚江南一眼,從他手上接過井中月,立露訝異之色,奇道:“想不到這麼重。”
楚江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傲然道:“寶刀自是不同一般凡刃。”
虛夜月柳眉微蹙,嬌叱道:“你站得這麼近幹嘛?”
楚江南故意涎著臉把鬧地湊近了些,深深嗅了一下虛夜月身上淡雅的香氣,看著她俏臉微紅就要發作,這才嬉笑著退開一步。
虛夜月冷哼一聲,左手握著刀鞘,右手輕抓刀柄,秀眸卻盯著楚江南,“錚”井中月從刀鞘露出了半尺的一截,刀身沉鈍無光,漆黑如墨,與那夜激戰中發出光芒的寶刀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還刀入鞘,相當失望的虛夜月將井中月隨手拋還楚江南,美眸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翩然而去。
虛夜月妙曼的身影,人群也逐漸散開,楚江南心中極度無恥地淫笑道:“那夜你射了我那麼多次,現在又來找我麻煩,這筆帳,我遲早要在床上向你討回來,嘿嘿,也不知道我一晚射那麼多次,你受不受得住……虛若無只有一個女兒,你也沒個姐妹幫襯,不過若是加上撫雲那絕色美人……桀桀……”
楚江南正待離開,遠遠只見一青年男子朝著虛夜月走了過來,溫言道:“虛小姐,真巧啊……”
又是這個跟屁蟲,你到底煩不煩啊!虛夜月柳眉微蹙,壓下心中的不耐和煩厭,道:“巧?馬公子,是你成天跟著人家哩!”
馬公子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陪笑道:“虛小姐,莫要生氣,難道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你的心是你的心,關本小姐什麼事情,這個世上,喜歡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一個喜歡本小姐的人,我都要搭理他嗎?”
虛夜月嬌嫩哼一聲,道:“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楚江南好奇心頓起,要知道虛夜月雖然精靈可愛,可也是賢良淑德,溫柔婉約的女子,可是如今聽她這般說話,顯然是對這個馬公子討厭到了極點。
馬公子之又見馬公子,楚江南的眼睛不由地朝對方看去,對方是一個青年俠士,儀表堂堂,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外面罩了水湖綠夾披風,下面露出一雙鹿皮半統靴,僅論外表,那端是瀟灑神韻,好一位美俊郎君。
“虛小姐,在下想邀請你明日一起去踏青如何?”
馬峻聲在虛夜月身邊站定,笑容溫柔,玉樹臨風。
虛夜月彎彎柳眉蹙起,滿臉都是厭惡之色,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雖然自認不是淑女,那是追求她的人卻更是數不勝數,而她對那些所謂才子,根本就不屑一顧。
應天府絕大多數的追求者,雖然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那是被她的精靈手段給整趴下的,可偏偏這個馬峻聲卻似牛皮糖似的粘著她不放,讓她好不氣惱,而馬峻聲的父親是她父親當年的得力部下,而且看在馬峻聲的師叔不捨大師的面子上,虛夜月也不能辣手“摧”草。
以至於現在虛夜月對著馬峻聲只能是用軟刀子摩,而不能真個動手,加上這馬峻聲臉皮厚的出奇,無論虛夜月好說歹說,他全都自動過濾,實際上連馬峻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武林後起新秀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喜歡舞刀弄劍,古靈精怪,沒有一點淑女風範的小丫頭。
其實不止是馬峻聲一人,應天府多少王公貴族,富家子弟,江湖俠少對虛夜月心動,感情並不需要理由,何況這份感情背後還有著豐厚到難以想象的利益。
“不去不去!馬峻聲,我警告你,你別以為你父親和師叔是我爹當年的老部下,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惹急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什麼人!”
虛夜月這些天的憋屈整個爆發了,她最討厭這種自以為風度翩翩的男人了。
馬峻聲對她的話卻是不以為杵,罵不還口,臉上賠笑道:“虛小姐,我真不明白了,到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