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伊瑪兒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瞪著白虎,“譁”的一聲,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慕斯見狀,狠狠的瞪了楚楚和白虎一眼,連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伊瑪兒的父母則是一臉尷尬,站起來朝赫墨點了個頭,話都不說便走了。
眼見大家都走了,赫墨慍怒不已。
“你說,你是不是為了這些異族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赫墨怒目圓瞪,指著楚楚他們大聲質問白虎。
白虎想也不想就應道:“是!”
“好,很好,”赫墨眼見他們都走了,手一揮,怒道,“來人,把這些異族人全部捉起來,收押監牢,我要把他們……”
“等等,”聽見赫墨的話,白蘭第一個站了起來,大聲道,“夫君,你不可以這樣的。”
赫墨蹙眉看著白蘭,對她的出言攔截感到不可思議,她從來都是那麼溫純的順著自己,今天居然會站出來反對,更是怒意橫生:“我身為一族之長,我就有保護族人安全的責任,異族人其心難測,一日不除去,我們一族也難以安寧。”
白虎聞言,一臉焦急:“父親……”
白蘭提手製止白虎,盯著赫墨,道:“此話差矣,第一、他們是你兒子帶回來的,當屬賓客之列,俗語有云,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他們現在是我們的座上客,坐在這裡和我們一起用膳,豈有你說收押就收押的道理。”
“你……”赫墨聞言,一陣錯愕。
白蘭豎起兩根手指,又道:“第二、他們一沒作奸犯科,二沒殺人放火,這些日子裡,他們安分守己,何來犯法原因,無緣無故要被關押,說得過去?傳了出去,實在有損你一族之長的英明啊!”
“你……你……”赫墨自知理虧,白蘭的話確是實話實說。
白蘭見赫墨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也是時候要轉口風了,話音一轉,聲音柔弱弱的勸道:“夫君,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他們年輕的有他們年輕的想法,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就看著好了,莫要讓人見笑了,”她可是深明男人面子很重要,話要說,但是絕對不能過火,更要懂得給臺階他下,“當眾頂撞你,確實是我和虎兒的不對,但是,我們也是情勢太急,才會如此。”
說著的同時,白蘭拉過白虎,道:“還不為剛剛的事跟父親道歉,下次不要再那麼魯莽了。”
白蘭明是教育白虎,實質卻是在幫打圓場,白虎又豈有不明白的道理,立刻低下頭,朝赫墨小聲道:“父親,我是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只是,婚姻大事,我還是想父親能尊重兒子的心……”
“呵呵,對嘛,夫君,莫要生氣了,”白蘭湊到赫墨耳邊,小聲道,“氣多了,會嚇到人家的……”
“……”
白蘭的柔聲細語簡直就是赫墨的致命傷,赫墨盯了白虎一會,一旁是愛妻溫柔的哄勸,一時間竟發不起脾氣,只得冷哼了一聲,悶著氣轉身離去。
白蘭鬆下一口氣,吐了吐舌頭,轉身看回楚楚他們,和善的笑著說:“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我先去看看他,你們慢用。”
說罷,拍拍白虎的肩膀,瞥了楚楚一眼,朝他打了個眼色,便轉身尾隨追著赫墨而去。
這一晚的晚膳,又是不歡而散。
是夜,楚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乾脆爬起來,套上大衣走出了房間。
走到兩個院子銜接的小涼亭,坐下來,抬頭看向天空,夜色深深,明月皎潔,邊上稀疏的星光點點,一閃一閃的,裝飾著美麗的夜幕。
“月亮好圓喔……”不由得感嘆,驀地想起九尾的話,楚楚眼中閃過喜悅,這裡居然已經是圓月,那不就是說,九尾可以施法?
正歡喜,一陣涼風吹過,禁不住瑟瑟寒意,馬上打了個噴嚏。
揉著鼻子,正咕噥道還是回去睡覺,一件披風披上自己肩膀。
同時響起白虎溫柔的聲音:“出來也不多穿一件衣服,這裡晚上可冷了。”
“白虎……”楚楚揚起頭,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虎目,“那麼晚,你還不睡?”
白虎反問:“你也不是沒睡麼?”
拿著披風的手順勢搭上楚楚的肩膀後就沒有再移開,白虎同樣仰起頭看著月光:“今晚的月亮很漂亮,我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看過了?”
知道白虎的手藉故搭在自己肩膀,楚楚也不拒絕,看著月亮,笑道:“是啊,對上一次,還是在那深山中,抱著寶寶一起看的,”回過頭來看向白虎,笑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