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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

他怕也說不清楚,因此只是點了這麼一句,覺得蕙娘會了意,便嘆了口氣,“還以為終有一天,能獨立出去,過些清爽的日子。沒想到,究竟還是逃不脫他的掌握,他要我當世子,我掙扎了這麼久,還不是終究得當。”

任人擺佈的感覺,不可能會好。蕙娘也明白那種察覺自己被算計、被利用後的反感,她對良國公,何嘗又有什麼好印象?只是那畢竟是她的公公,權仲白說得,她是說不得的。

正要附和權仲白幾句時,遠遠地又聽到了一些響動,彷彿是有人正在叩門。蕙娘和權仲白對視了一眼,一個坐起身來挑亮了油燈,一個就下床披衣——這幾天實在是太跌宕起伏,兩夫妻的神經,到現在都還是繃緊的,生怕一個不留神,權季青又給鬧出了什麼么蛾子。

果然,未過多久,便有人來報信了,蕙娘一聽,便不禁愕然道,“沒了?怎麼個沒了?大活人還能沒?他分明就是跑了吧?”

“傳話的那位,說決不是跑了。”上夜的小丫頭低眉順眼地道,“鎖和封條到現在都沒開呢,說四少爺——他真就是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變活人……

大家元宵快樂

☆、177 魔術

“確實是沒敢開門。”奉命把守西院的;自然是良國公的心腹;這也是些老成之輩了。雖然出了大事;但卻仍未過分慌張,交待起前因後果來;都還有條有理。“我們也聽說過不少江湖招數,都是自己藏在暗處,賺得別人開了門;這才乘勢就闖出來。因此也是不敢給四少爺可乘之機;只是提著燈從小視窗裡挑進去;四處照了照;確實是沒看見人。四少爺帶著鐐銬呢;應該也爬不到多高吧……”

會被用來關人,這間屋子肯定是比較牢靠了,連窗戶上都釘了木板,只留下小小的空當,權季青除非練過縮骨功,否則也的確不能在不打破木板的情況下,從那個小洞裡鑽出來。在帶著鐐銬的情況下,就更沒有這個可能了。權仲白繞著屋子走了一圈,便道,“開門看看吧。”

良國公有年紀的人,起身比較慢,這會兒才一邊披衣,一邊進了院子,聽見權仲白的說話,他面沉似水,卻並未反對。幾個管事對視了一眼,便有人上前,拿了刀子割開封條,又掏出鑰匙,把門鎖開啟,推門而入。

果然,不大的屋子裡空空如也,只有屋角一株柱子上,隱隱露出了一點水澤,蕙娘踱進去抹了一把,伸手給丈夫和公公看了,卻是一手的暗紅。

“血都還沒有凝!”良國公喃喃地道,也許是因為才醒,聲音裡不免帶了一點心痛。“他這是要做什麼!觸柱自盡?這氣性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

他一邊說,幾個下人一邊就把各處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挑了開來,良國公猶自細問經過,看門人免不得又說一遍,“聽見一聲實實在在的悶響,好像是什麼東西撞上了柱子,我們也恐怕是四少爺自盡,連忙從外頭開了窗戶,自縫隙中窺視,不想這一看,除了柱子上的溼澤外居然什麼都看不到。因事有蹊蹺,便趕緊給您們報信。又自己檢視了一番,這屋子還是和四少爺進去時一樣,嚴密得很,沒一處有不妥。”

“連鐐銬都不見了。”良國公也有幾分不解,“這東西也有十幾斤呢……”

大家的思路都差不多,才說到鐐銬,都抬頭去看天棚——權季青輕身工夫不錯,也許是跳上天棚了也不一定。至於那聲悶響,可能是人肉撞出來的,也可能是他拿鐐銬撞的,血就更不必說了,若能除下鐐銬,肯定是有人送來了鑰匙,再送一點血,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這屋子窗戶外開,有人潛到屋後開了窗子,傳遞一把鑰匙,也不是什麼難事。

天棚完好無損,看不出半點不妥,樑柱上也乾乾淨淨的,上去幾個人檢視了一番,只有沉積的塵土,連腳印都欠奉。屋頂的瓦片,都沒有一片脫落,至於鑰匙,良國公翻出來給兒子媳婦看——一直都在他的荷包裡貼身收藏。

這麼大的一個活人,難道還真能不翼而飛?還順便帶走了十多斤重的鐐銬?幾人對視了一眼,均覺不可思議,權仲白主動說,“是不是該告訴娘和祖母一聲?”

良國公沉聲道,“不急,先把她身邊人喊一個出來再說!”

只這一句話,便暴露出來,良國公對權夫人,非是沒有懷疑。

蕙娘和權仲白交換了一個眼色,權仲白也領會了她的意思,他說,“爹,你總還記得當年毛三郎的那顆大好頭顱吧。依我看,娘再能耐,這裡也是外院了。倒是季青有些很有本事的朋友,恐怕嫌疑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