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暗喜。故作驚訝的說道:“呀,二小姐,您聽,外頭好像是喜鵲在叫呢。喜鵲登枝,今兒定有喜事。”
謝向意轉頭看向窗外,果然,一對喜鵲正立在院中一株大樹枝頭歡快的叫著。
喜鵲登枝,確實是極好的兆頭,謝向意心中微微泛起漣漪。
去袁氏那兒請了安。母女兩個一起用了早飯,謝向意陪在母親身邊。一起檢視西苑的賬冊。
外頭的太陽漸漸升高。
忽然,院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便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快步走了進來。
廊廡下的小丫鬟眼尖,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是誰,不是旁人,正式大太太的心腹婆子——劉寶德家的。
“太太,劉寶德家的來了!”小丫鬟盡職的通傳道。
袁氏頭也不抬,直接喊道:“進來吧!”
“哎~”
劉寶德家的答應一聲,快步走了進來,剛進門便給袁氏和謝向意請安。
請安畢,她卻沒有急著說話。
袁氏皺眉,順著劉寶德家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謝向意茫然的眼神。
袁氏心念一動,笑著對謝向意道:“忙了這半日,你也乏了吧,廚房做了新式的點心,你去瞧瞧,順便再給娘煮些茶來吃。”
謝向意不笨,反應也快,見母親有意支開自己,心下納悶,但還是乖乖的起身,“是,娘也休息一會兒吧。兒去去就來!”
“嗯,去吧!”袁氏點點頭,目送女兒離去。
待謝向意走出正房,腳步聲漸遠,袁氏才看向劉寶德家的,“什麼事?說罷!”
劉寶德家的咧開嘴笑個不停,“老奴給太太道喜了,呵呵,外頭來了個官媒,說是給咱們二小姐提親的。”
袁氏眼睛一亮,趕著追問道:“哦?真的?那官媒人呢?對了,是哪家來提親?可是陸家?”
“好叫太太知道,確實來了官媒,門房的小謝管事親口對老奴說的,”劉寶德家的連連點頭,笑得滿臉菊花:“那官媒已經被老爺請去了書房。至於是誰家請來的,老奴還不確定,但聽外頭的小廝說了一句,好像提到了‘陸家二爺’……”
廊廡下的一個小丫鬟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終於得到她想要的資訊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西苑的大廚房裡,謝向意正看著負責糕點的廚娘製作點心,忽然門口探出一個人,謝向意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趕忙起身來到門外。
“恭喜二小姐,賀喜二小姐。陸家終於派人來提親了!”門外那人赫然就是廊廡下偷聽的小丫鬟,此刻她正氣喘吁吁的跟謝向意道喜。
謝向意頓時喜上眉梢,紅霞染上兩頰。心肝兒怦怦跳得厲害。
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機靈,一副恍然語氣的說道:“哎呀。難怪今天早上有喜鵲叫呢,原來是應在了這裡!”
謝向意一聽,心中愈發歡喜,忽然有種‘喜事天註定’的美好感覺。
但,這種美好只停留了半日。
下午,睡過了午覺,謝向意來正院‘打探訊息’,正好遇到了謝嘉樹。
“父親。您來啦!”謝向意見到父親很是歡喜,心中更有一種莫名的激動——父親輕易不來,今天卻忽然出現,定是有要事與母親相商。難道、難道……
怦怦怦~謝向意只覺得她的心都要跳出腔子來了。
然而就在她興奮的等待‘喜訊’的當兒,謝嘉樹有些為難的開口了,“今兒來了個官媒,是、是楚幽請來給蓁蓁提親的。”
“什麼?楚幽?不是陸離嗎?”袁氏吃了一驚,心裡話脫口而出。
謝嘉樹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看小女兒,見她也是臉色慘白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想了想。含糊的說道:“唔,陸家確實遣了媒人向、向妙善提親。”
“妙善?又是妙善!她怎麼什麼都跟蓁蓁搶?”袁氏那叫一個恨呀,如果謝向晚在眼前,她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撕碎了。
嘭!
謝嘉樹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搶?陸家原就是來給妙善提親的,還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不知道?哼,你還真捨得下面子。竟想讓蓁蓁去陸家做妾!”
提到這件事,謝嘉樹就一肚子的火氣。直接罵道:“我謝嘉樹的女兒,亦是金尊玉貴的養大。慢說是做妾了,就是普通人家想八抬大轎的求娶,我也不會答應。你倒好,卻上趕著給人家做妾,你還是做人母親的嗎?!還有,我告訴你,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