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盞得到示意後嘴角一翹,本就是圓圓的臉蛋,黑瞳裡都是歡喜,張嘴發出有些生澀的童音:“掉!”
本就是人生沸騰的河邊人人都在說話,嘈雜聲不絕於耳,眾人對著幾個船伕指責不已,但就是這一個字吐出,卻是清晰的傳到眾人耳朵裡,一字成戳,似真言一般。
那本是翹著二郎腿小頭頭船伕見穿上眾人說的唾沫飛濺,正欲起身降低一個銅板再形容一番過河的艱難,保管這些人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巴巴的湊上來任人宰割。
誰知剛站起,才做出令人同情的語氣:“我說你們。。。哎呦!”
撲通一聲響,船伕一個趔趄就落入水中,撲騰著喊救命。
作為船伕他當然會游泳,可不知為何,他整個身子太過於重,在不停往下沉,就是浮不起來。
“掉下去了,果真是有命掙錢沒命花啊!”圍在河邊的人一番爽快的大笑。
“老天還是有眼的,這惡人啊還是有惡懲的,哈哈哈。。。。。”
“瞧瞧,先前的得瑟樣子,如今的可憐樣子。”
“我等也別落井下石,只有不去就這種人就好,這種惡人,若是老天能感化他或者他心有善念一定不會死的!”
眾人其餘幾個船伕頓時沒了主心骨,一個船伕把划槳伸過去想讓小頭頭抓住,奈何船伕頭頭身子太沉,水力漸漸讓他脫離。總是抓到划槳身子更重了。
於是,在別人眼裡看到的就是那船伕頭頭的同伴都看不過眼,見那小頭頭露頭。。。。
一戳,掉小去了。。。
費勁再露頭,再一戳,又沉下去了。。。
莫安安從空間中回神,見此撥開人群隔著幾米遠的河水不慌不忙的道:“戰亂四起時,本就該互幫互助才能保命,你不僅不幫助這些人,還乘機漫天要價、與勒索敲詐有何區別?如今。可知錯!”
船伕小頭頭沉在水裡。張嘴想說話,但一張嘴腥臭昏黃的河水就會往嘴裡灌,除了這女子之外,他一向鄙視的賤民也不曾理會他。
他曾用什麼眼光去看他們。如今那些人就用什麼眼光看他。她心裡恨恨道:“不知為何這女子會這麼問。她周圍也是站著幾人也是表情漠然無人開口,但自己若是回答知錯了她喚人救自己一馬,上去再慢慢找那些人算總賬。在敲詐一番就是。”
想到此男子閉嘴猛的點頭,但那小動作被河流淹沒,絲毫不明顯,莫安安似看透他的想法般臉色更冷,看見了也當沒有看見。
“看來上蒼還是憐憫,這人吃的苦頭還不夠!”
船伕小頭頭心裡咒罵片刻,見莫安安真的轉身不再理睬他,喚出一隻。。。
好大的蝸牛。。。。。。
本就擁擠的河岸硬是空出一面空地被漩渦佔了地方,人們感覺不對回頭看時,嚇得亡魂皆冒,一時間撲通撲通又有幾人被擠下了河水。
“別怕,你們應該有人見過修真者吧,就是那種天上飛來飛去的傢伙。。。。”莫安安宛如個鄰家妹妹一般,睜大眼睛繪聲繪色的演講起來。
這見過修真者憑空御劍飛行的人少的不得了,這裡怕是幾個年長的老者要鎮定些。
就如前世地球人總有那麼幾個人說親眼看見過ufo的人一般,說出去,就算自知是事實,但是說出去還是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管人做什麼感想,只要他們願意聽,柳無塵駛出術法打撈起落水的幾人,一個術法,再次讓他們渾身溼漉漉的衣衫全部變成乾爽。
儘管身子不適,莫安安仍舊接著說,“這個叫漩渦,是這個劍仙柳道長的坐騎,你們不用付一個銅板,不用看人臉色,今天全部託你們過河!”
莫安安在解說的時候,柳無塵的兩個小術法已經讓眾人相信,隨後一時間人人都豔羨的看著本就仙風道骨的柳無塵。
“柳道長,可有婚配?”有女子問道。
一壯漢疑惑道:“不對啊,聽說修真之人都不可以有牽掛的,大都抵不過時間,你想想修真之人到達大境界之後與天地同壽,他娘子若是凡人,豈不是早就化作飛灰了?”
“哦,也是,但這麼養眼,看看總行了吧!”一個女子爬上漩渦,撐著下巴就開始泛起了花痴。
有人帶頭,漸漸的人都開始爬上漩渦的背,讓莫安安都吃驚的居然是,漩渦背上多一個人,它的貝殼面積就擴大一分,神奇的不要不要的。
直到所有人全都爬上了漩渦的背之後,那貝殼才停止延長擴大,這番顯現看的幾個船伕直接魂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