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覺得林黛玉懂事受禮。
賈寶玉聽了林黛玉的回答,有些不高興地說:“妹妹看上去這麼靈秀的一個人,怎麼這麼迂腐,就算姑父知道我為妹妹取了表字難道他還會說什麼不成,不過就是一個字嘛。”
聽了賈寶玉的話,林黛玉心中無奈地嘆著,果然是視禮教為無物。她明白賈寶玉的不高興不是因為林黛玉沒有接受這個字而不高興,他不悅的是林黛玉把“孝”字掛在嘴邊。在他看來,不過是取字的一件芝麻小事,卻讓林黛玉一副大帽子扣下來,讓人心中不快。
“快別胡說,這是你妹妹知禮的地方,你怎麼能夠如此數落你妹妹。”聽到賈寶玉的話,賈母開口訓斥著。
賈寶玉微微嘟著嘴,無趣地嘆了一口氣,看了林黛玉一眼,轉移話題:“妹妹可有玉沒有?”
“沒有。”林黛玉猶豫了一下給予了否定回答。話音未落就看見賈寶玉伸手把胸前掛著的玉摘了下來,摔在地上。伴隨著賈寶玉的動作,立刻就引起了屋內的一片混亂。
林黛玉端坐不動,如同看一場鬧劇一般看著賈寶玉鬧著,眾人以賈母為首,好言哄著他,至於大家說了些什麼,她混亂的腦子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此刻林黛玉的頭腦有些發懵,不是說“一隻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嘛,但是似乎自己這隻蝴蝶的翅膀並沒有改變什麼,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儘管過程可能有些不同,可是結果卻沒有改變,那麼自己究竟能不能改將來自己悲慘的結局?
在賈母的安撫下,賈寶玉重新帶上玉坐到了林黛玉的身旁,剛才圍上去的眾人也都一一回坐。回神的林黛玉眼尖地發現落座之後王夫人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的不悅,雖然是一閃而逝,可是她還是清清楚楚地撲捉到了。
看到賈寶玉沒有任何覺察地笑容滿面地談天說地,林黛玉是滿心的無奈。這位小爺真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他倒跟個沒事人似的,全然不知他剛才引發的那場風暴已經殃及到自己,打破了自己下午和王夫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麼一點和諧關係。
賈寶玉把命根子一般的玉狠狠地摔在地上,這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讓王夫人將來去靠誰?王夫人不會去怪他那個任性的兒子,自然會把滿心的不滿全都著落在自己身上。其實開始自己也想回答“有玉”,可是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怎麼撒謊?自己回答“沒玉”的時候,心裡還存著僥倖,希望由於剛才的“取字”風波引起的不快讓賈寶玉不會為此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只是沒有想到宿命就是這般難以改變。只是自己究竟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受這無妄之災?
作者有話要說:古時,人們在名以外,又另取字。名,主要用於自稱;字,主要用於他稱。彼此地位相當者,尊稱別人用字不用名,謙稱自己用名不用字;而長輩對晚輩、老師對學生、上級對下級,也可以稱名而不稱字,這樣顯得更親切。
男子一般“冠而加字”,即二十歲弱冠之時(也有人在十幾歲時),由自己敬重的長輩,或親密的友人贈予表字,當然也有自己為自己取字的(這種情況甚少)。對於女子,則是“許嫁笄而字”,到了可以出嫁的及笄之時(十五歲)加“字”。
大家“求全責備”的心是好的,可是本身《紅樓夢》這本書好像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紅學家一直在研究,到現在也沒個最終的結果,因此有些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不過我會盡量在文中給出合理解釋的。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紅樓故事,其實不是大家挑剔,實在是我選了一個非常難寫有爭議的題材。
雙玉相處即有時
碧紗櫥裡間,林黛玉看著賈母派到自己身邊的丫頭紫鵑,原名鸚哥的女孩子正在忙裡忙外,張羅來張羅去的,而她從家裡帶過來的幾個人除了將王熙鳳派人送來的藕合色花帳,並幾件錦被緞褥之類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就只能在紫鵑的指示下做些事情,相對比較清閒。不是她們不做事,只是她們根本找不到頭緒,不知道東西如何擺放才符合規矩。
賈寶玉從裡間挪出來,林黛玉住進去,這一番折騰可是大陣仗,這屋子裡都該擺些什麼,什麼東西放在哪裡諸如此類的講究除了紫鵑之外,林黛玉帶過來的幾個人都不知道賈府的規矩如何,也不知道屋裡缺什麼,短什麼,而且缺的東西去和府裡的哪個媳婦婆子索要……因此不得不聽從紫鵑這個“家生子”的調派,不過這麼一來,紫鵑就隱隱約約地奠定了林黛玉房裡大丫頭的位置。
其實賈母將紫鵑給林黛玉的用意並說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