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著是想為大兒子、又是異母同胞的兄長清除異己,但明擺著要讓墨家頂鍋那尚善宮行刺的一場戲──這對雲冽瀚來說,無疑是在他的面上給狠狠搧上了一記耳光!
可惜的是,目前雲冽瀚尚未有立儲的打算;合著說起來,要是現在已謀逆之罪懲處了雲冽坤,對於大周已經悄悄動盪的局勢來說,絕對會是那激起一池清水的最後一粒石頭。所以依照雲冽瀚謹慎的態度,是絕對不會在這當口,對雲冽坤動手的──況且,再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血,天下就是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大義滅親這等嚴重的地步;他可以把雲冽坤軟禁,卻決不會挑著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兒子血刃相向──因為那樣不但代表了皇室內部的不合,也直接向呼延家表明了,他這個皇帝,要對呼延家徹底翻臉了!
大戰在即。沒事他也沒有道理同目前統御西北近一半兵力的呼延家。翻上這等臉。再說這本是呼延浩蘭與雲冽坤的不對,甚至是鬼迷心竅的雲冽乾,一點都沒有察言觀色的心思,於上善宮那等環境。見了人,卻是半分都沒考慮到事情的不對勁──白白給人當了肉靶子不說,這下子面對接下來儲位的篩選。這排名肯定會被往後拉上一大截了。
“哀家這都是怎麼給你們說的?僅細慎為!今天皇上在尚善宮捱了刺,莫不是墨家三丫頭趕巧了,這回你們哪能有命跪在這裡?平日的派頭都到哪兒去了?哀家吩咐的話都有膽子不從了嗎?再說了。墨丹這丫頭,白日在筵席還有瞄到人影過,之後呢!之後聽到訊息就是給趕巧救了駕、再往後又是沒個影兒了!你們這些伺候人的,都是躲到哪兒乘涼去了?”
“太后娘娘請息怒。”藍泉跪在冰涼的地上,看著瑟瑟發抖的碧泉,忍不住嘆了口氣。。。。。。
墨丹是個有主見的,平日雖然遮掩的深。但總歸他們是貼身服飾的人──這頭但有半分動靜,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能說百里採緒平日看到的默丹。還只是她那冰山一角的能耐罷了;多餘的,只怕連她們也都被瞞的緊。。。。。。
今日的事多,自己前腳被支開,後腳碧泉就跟丟了人──前前後後才幾刻鐘的時間,宮裡供外都接連地出了事兒。。。。。。等她們有辦法循著空找人,也不過是找到了還泛著墨跡的的一踏書信,以及那日在院鍾採摘藥草的籃子,和其中那裝有配好的幾附藥丸的雪白瓷瓶。
“藍泉,哀家平日是怎麼待你們的,想必你們自己也相當清楚;這回人失蹤的失蹤,出事的出事,其中的干係,莫說哀家遷怒,也定要你們給出點交待才行!
他日若是皇上追查起,也得說出個名堂,好端端的人在咱們這兒,是好意相救、卻是被有心人給說成個不三不四的了。”
“太后娘娘多慮了,這回墨三娘子是有留下書信的。。。。。。奴婢兩人似下都沒能尋到人,想著碰碰運氣回房裡瞧瞧,到是正巧見著了有人留下了這一籃書信與小物,上頭是明列著要給您的呢!”
百里採緒文言,緊皺著的眉頭鬆了鬆,看向座下那張嫻靜而鎮定的臉,不禁伸出了手,“既然都如此了,還不在一開始便把這信給哀家,非要等到這時候才說?都是這宮裡的老人了,怎麼連這等輕重緩急都紛不清楚了?”
藍泉叩首,知道這是百里採緒氣消的徵兆,連忙說道,
“您也是心思多,事又最忙;偏生今日是您的大日子,宮裡外頭卻都是亂成一片,奴婢就是怕這信兒剛巧送上,您心又亂、氣也急。。。。。。再怎麼誠心的信兒,也不見得能看的進去。總歸是最後無事收場,想著墨三娘子也是謹慎的性格,定是料中今日無事兒,這才用寫信的代蘀了人親自留下吧!”
“哼!這人早溜的不見影兒,安什麼心還不知道呢。。。。。。”百里採緒一面報怨著,卻還是讓藍泉將火漆封口給拆了,展開了那厚厚一沓的澄心紙,細細地讀了起來。
藍泉隨侍在旁,面不斜視地恭立在百里採緒身邊。在墨丹進宮前,她們可都是百里採緒身邊最為得力的紅人──要不是百里採緒為得心中那點算計,也不至於會派道向她們這樣的助手,到墨丹的身邊去服侍。不過也幸好是派了她們兩個,否則就是憑著其他幾個小宮女的心計和身手,十個也比不上一個墨丹──準是沒兩下,就被人給戲耍得團團轉!
百里採緒原本還沉著臉子細看著那厚厚的一疊書信,翻著前幾頁還好,神色間頗為正常;沒想到越往後讀,臉色到是愈發地精彩了起來,由如五彩潑墨,整個人的臉色是一陣換過了一陣,整個人呼吸間。也跟著急促而粗喘了起來。
墨丹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