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一茂“砰”地一拳砸踏了一旁的花盆架,“啊呸,那就是我的心尖子!誰說他是外戚我跟誰急!”
伍德怒極反笑“哈?自己的心尖子這麼對待,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宮家家主還有自虐的情結!”
“我是不甘心——他雌伏於別人身下,遭那份本就不屬於男人的罪!”老人呼吸漸粗,眼中的神色讓人動容。而偷聽了許久的大兒子也終於知道高高在上的父親為何做出看似“幼稚”的舉動。
伍德被親家一番話說得也生出幾分同感,但馬上就想起下藥那茬兒,“但怎麼都改不了你那莽夫的本質!我想你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孩子有很多藥不能用!”
“莽……”他宮一茂最恨別人把他說成是莽夫,想當初,為了擺脫黑道人“莽夫”的名頭,他也是在哈佛鍍了一層金回來的,這回被人罵,一想到那事實,硬是說不出啥辯駁的詞兒來。偷看的人又多了幾個,看著宮家家主的糗相暗笑不已,感覺差不多了,又悄悄散去。
……
近一個星期,本以為剛剛陷入“熱戀”中的少年們應該會很LOVELOVE,可是,空曠得清風徐徐的門庭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冷清。
並不是說,那兩位少年人得了“許可”(戀愛還有許可證的麼?!)之後就徹底“撒丫子”了,而是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和家裡人做思想工作。
手冢家
“爸爸……”手冢彩菜安撫著“難得激動”的手冢國晴(注:手冢國光的父親),然後,帶著為難而又有些壓抑的興奮(?)“小光,你,那方面的選擇,真的是非他不可麼?”見狀,手冢國晴在一旁橫了那個古靈精怪的老婆一眼——平時“愛好”廣泛也就罷了,這可是事關孩子的終生!
“就是事關終生才要更加重視不是麼?”默默的一記秋波盪開,手冢國晴乾脆將視線轉向一邊。
“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手冢爸爸再次威壓。可是,那個和他如出一轍的倔強兒子,更是毫無退讓地回道:“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父親。這是我的選擇。”
“那他呢?”手冢爺爺出聲,而這,也是他最關注的。
“沒問題。長輩方面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
“胡說!”說到這個問題,手冢國晴就想起之前那個“相親宴”,“如果不反對,那宮家家主又怎會給他安排相親?!”
手冢國光深吸了一口氣,將他從跡部等人以及卡爾那兒聽來的小道訊息和獨家訊息整理了一下,緩緩向家人道來。
聽完,手冢彩菜“嗚嗚”地哭泣,她為那樣一個寧肯傷了自己也不肯踐踏他人清白的孩子感到心疼;手冢爸爸已經沒有反對的意思;手冢爺爺環著手臂,點點頭,“既然你選擇了,就不要大意!”
“是!爺爺!”閃亮的星眸透出點點喜悅之情,母親眼尖地看到那緊握的拳頭,於是又賊笑了一下,手冢爸爸給老婆遞了眼色,讓她不要在父親跟前鬧這些失禮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老婆剛出去沒多久,就“哇”地一下尖叫出聲,手冢爸爸“乓”地將門踢開,看到的是,老婆一臉蒼白,且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爸爸,不好了,我們是要嫁兒子啊!”
手冢國光的臉“騰”地就紅了……
手冢爺爺則笑得高深莫測……
跡部家
跡部站在辦公桌前,而另一邊,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的,便是跡部家的家主跡部聖雄。
翻閱著手上有關卡爾的資料,跡部聖雄一個字都沒說,只是表示接收到資訊的點頭,“很完美的一個孩子啊,如果我要是有個孫女的話,二話不說就給他!”不著痕跡地看著孫子表情,但卻失望地沒看到什麼變化,於是乾脆轉過身,“如果我不讓你和他在一起呢?”
“哈嗯?”鳳眼一眯,嘴角的笑透著股邪氣兒,“如果我偏要呢?”
“軟禁在家,如何?”老人不緊不慢地喝著茶,似乎覺得逗這孫子很有趣。
“你認為,可能麼?爺爺。傷了自家人的感情,把我往他麾下的公司裡推,我想,您做不出來,不是麼?”
“哈哈哈哈!”跡部聖雄坦然一笑,“不愧是我跡部家的孩子!”
“當然,我是跡部景吾!”得意洋洋的孔雀開屏,就差打個響指漫天飛玫瑰花瓣了。
“可是你嫁過去,不就是要改成‘宮景吾’了麼?啊呀呀,真是太彆扭了,你說吶,景吾?”
手指推上那皺巴巴的眉頭,“您不適合說這麼不華麗的事!爺爺!”說著,跡部鞠躬行禮,轉身就出去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