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內部,所以你懂的。
蔣平也不傻,一聽就明白了林家仁的用意,當即作禮:“如此,我帶周大人謝過大人恩典!”
“好說好說,你忙去吧!我還要跟家裡人吃年夜飯呢,來人送客!”
“是是,在下告辭了!”周仁也迫不及待地離開了,他回覆過後也是要回家團聚的呀。
黑臉的林家仁被留在了會客廳,從房樑上跳下來的玲走了過來:“怎麼了,你不是又賺了麼,你還不高興啊。這些個貪官就不該跟他們客氣!”
“我只是對這邊的官吏失去了信心,你想想啊主公在的時候誰敢這樣?”
“怎麼了,你主公不在,你不是也跟他們一樣麼?”
“你也在生氣?覺得我跟他們一丘之貉?”
“那倒沒有,我覺得你應該自有用意。”
“呵呵,不管你說的是不是氣話,起碼你說對了!”
“哦?你想怎麼做。”
“走吧,去顧府,此事非得聯合顧雍不可,這隻老狐狸也該出面了。”
“喂喂,就算要去,也得吃完飯吧?他們可都等著你這個一家之主呢!”
“是呢是呢,順便把那個文秀也弄過來吧,大過年的孤苦伶仃地關在柴房,總是不人道的。”
“呵,你的傷疤倒是忘的快,算了算了,就聽你一回,大不了我給她服個藥讓她身體酥軟就是,但願藥效別過的太快。”
林家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才想起來文秀是個劍術高手:“你這最後一句倒是讓我起雞皮疙瘩啊,這樣吧到時候你跟小馬坐他旁邊!”
年夜飯吃的就是個味道,不僅是佳餚的味道,也是氣氛的味道。
“這樣、還是第一次。”坐在自己旁邊警戒的沙摩柯喃喃道,在他們五溪的過年可不是這麼規規矩矩地坐在一起你給我夾菜我為你添飯的場景,即使是大冬天他們也是光著上身圍著篝火,像往常一樣烤著野物,大家大口大口地吃喝分食,地位高的吃得多,地位低的就一點點,更有甚者連出席的資格都沒有。而他熟知的漢家禮儀貌似也差不多,等級森嚴禮法也是,他平時是跟馬忠混一塊,吃飯是很少跟林家仁他們一起的(馬忠一般不在家,沙摩柯一個人的時候是跟家將們一塊吃喝的)。
好奇是難免的,因為外出之時他也沒少見過,即使在酒館那些有身份的人也是不與比自己低階的人同桌的,更何況他完全沒有官職,人家馬忠好歹還是個校尉呢。至於女眷,他也問過,那就更沒有與家中的男主人同桌還如此放lang形骸的了,簡直聞所未聞。
“別介意,我這個人跟別人不同,在我家沒那麼多規矩,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多熱鬧啊!”林家仁的解釋更是讓他無語,孔子不是說過“無禮無以立國”之類的話麼?沒規矩像什麼樣子?難道主公真像傳聞說的那樣並非漢國之人,而是來自那個叫做水簾洞桃花源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是這麼奇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主公又在那裡吟詩了,還盡是那些讓人聽不懂可他們都說好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只是覺得很有意境的樣子,每句都是那麼長,這句倒是好懂啊。
沒多久這群人就開始在林家仁的倡導下進行行酒令了,就連那個女劍客也加入到了其中,大概是太無聊又全身軟,乾脆玩玩咯。
“我、我不會。主公,我可以不參加麼?”沙摩柯很為難的樣子。
“那怎麼行,我說你也跟著小馬學習了一段時間了,應該也學到了一點本事,可別說你不知道他會歌舞書畫的啊!”
沙摩柯茫然地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馬忠,心說我還真沒看出來,還以為他就會去風月場所找人打架!
“嘖,小馬!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從今天起你得教教人家聽到沒有,咱們要做就做全方位的人才!”
“是主子,我自教我的,可他學的會不會我可不敢保證。”你以為都跟你似的眼睛那麼尖,挑的徒弟都鬼精鬼精的,那個鄧艾少年老成沉默寡言但著實聰明,很多軍政之理一點即通甚至無師自通;而陳情外向善於察言觀色,家中沒有一人不喜歡他,而且偏好作畫音律你都不知道他私底下找過我教他吧?還說什麼師父平日不在家,在家也是讓他看書,明明善於作畫吟詩就是不教,而他又不敢問。唉,小小少年壓力大哦!
天色已經不早了,要去顧府恐怕只有放到明日了,小沙小馬已醉倒,喝自榨果汁的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