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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字?

謝一塵無奈換了個思路,“何門何派?”

邵千落低下頭,兩根手指不停挽動著白綾,“可以不說嗎?”

謝一塵肅然道:“不可以。”

邵千落無辜地抬起頭,眨眨眼,“其實我……不知道。”

謝一塵:“……”

紅璽在旁小聲嘀咕:“難道她迷路了?找不到家?”

謝一塵沒出聲,紅璽在他身邊低聲問:“少谷主想送她回家?”

謝一塵點了下頭,邵千落立馬站起身說:“你沒和我練功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所以她剛才說的可能都是假話?

謝一塵不想和她再糾纏這個問題,正事要緊,只好吩咐紅璽啟程。邵千落跟在二人身後,低頭抿著唇。

途中經過一處不起眼的小鎮,謝一塵特地讓紅璽買了幾壇梅酒和一些用品,邵千落很好奇,追著紅璽問了很多次,他才偷偷告訴她,是長刀門少主柳義揚喜歡的酒。

經過兩日的跋涉,三人來到斷情崖下,遠遠見到山頂有陣輕煙,謝一塵吸了口氣才領著二人上山。剛到山頂便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青衣男子坐在孤峰之上,身邊放著一柄大刀,玉冠束髮,背影蕭瑟,說不出的落寞。

他似乎也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沒回頭,卻輕嘆般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歡城,你不守時,來早了。”

謝一塵伸手在眉間輕輕揉了兩下,“義揚兄,是我。”

男子背影似乎僵了一下,依舊沒回頭,淡淡道:“一塵兄,無須勸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一戰遲早必來,多說無益。”

謝一塵已經走到他身邊,低頭問:“可以坐下?”

男子對他揮了下手,“請。”

謝一塵盤腿坐在他身邊,對紅璽伸了下手,紅璽很自覺地將梅酒拎到兩人身邊放下。謝一塵開啟其中一罈的封紙,隻手拎起酒罈,遞向男子,問:“第幾次了?”

男子輕嘆,接過酒罈,倒了一口進嘴裡,“這是最後一次。”

謝一塵點點頭,“去年、前年、上前年,甚至更早,謝某聽過這話。”

男子轉過臉,邵千落這才看清他的容貌,雖然沒有謝一塵那樣出塵脫俗,卻也十分清秀,非常耐看。只聽他說:“這次不同。歡城命其手下,砸了我門下三處分堂,還命人打傷我門人近兩百之眾。他是鐵了心要和我恩斷義絕!”

紅璽低聲嘟囔:“去年不也砸了兩處,打傷一百五十人嗎?”

邵千落低聲問:“他是誰?”

紅璽白了她一眼,“你忘記前兩日少谷主答應長刀門來勸勸他們的少主了嗎?他就是長刀門的少主柳義揚啊!”

柳義揚聽到旁邊的議論聲,這才看見身後居然有一位身著白色素衣的美貌女子,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激動地問:“一塵兄什麼時候成親的?怎麼沒派貼給我?”

謝一塵伸手揉了下額頭,“朋友。”

柳義揚眼睛睜得大大的,頗有些不信地說:“你可從不帶女子在身邊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

謝一塵揉額的手停了下來,卻沒拿開,“幾時騙過你?”

紅璽也忙替少谷主解釋:“她……她只是迷了路,少谷主擔心簫白煉會找她麻煩才帶在身邊的。”

柳義揚聽見簫白煉的名字,頓時眼裡有了些怒火,忿忿地說:“這魔頭真是無惡不作。不但拆散我和歡城,還打一塵兄妻子的主意,簡直可恨!”

謝一塵繼續剛才揉額的動作,糾正道:“朋友!”

邵千落也解釋道:“其實簫白煉也沒那麼壞。而且我不是謝一塵的妻子,他只是我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口裡的妻子是什麼意思,但謝一塵說不是,就不是吧!

柳義揚聽到這話,越發義憤填膺,“簫白煉那傢伙居然不但覬覦,還迷惑嫂子的心?不過話說回來,一塵兄何時入贅的?”難怪他不肯承認,堂堂點星谷少谷主,居然入贅妻子家,確實有些顏面掛不住。

謝一塵忍無可忍,站起身道:“她並非我妻子。”

邵千落在旁很認真地點點頭。

柳義揚伸手拍了拍謝一塵的肩,“我明白。你我乃生死之交,不會看輕一塵兄你的。”

謝一塵負手轉身,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繼而說道:“你和姬歡城還是作罷吧!”

柳義揚忿忿地說:“這不可能。”

謝一塵皺眉問:“何苦?正邪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