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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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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好奇,他身上那種好聞的香皂味是什麼呢?這個時候,可沒有香皂這種東西啊!就像以往一樣,每一回依偎在他懷中,心跳得總是那麼快。自從來到大唐,我傾慕著,一心想要追求的人就是他,不是麼?

就這樣靜靜地溫存了一陣,聶秋遠開口道:“去跟二孃辭行吧,咱們回伊川了。”

“那你的傷?”

秋笑而不語。

我這才真正見識了聶秋遠超凡脫俗的演技。本來上山的一路上,他一直都攬著我的肩膀,可自打有人出現,他就把手放開了,與我隔了一米的距離,看上去溫文守禮,毫無不妥。見了二孃,話說得更是滴水不漏,說什麼桂林大人有急事先下山了,伊川那邊形勢已好,他就親自過來接我云云。

我心裡明白他這樣做的意圖,畢竟駱大春那邊的事還沒有搞定,我又對他表示我心思中有些猶疑,想必他也在顧及我的名聲問題。更何況,這是古代哎,就算是正式交往了,秀恩愛也是絕對禁止的。

看來秋平時給人的印象十分穩重可靠,所以二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只翻來覆去地叮囑了我好多,就差人備好馬車,送我們下山。

上了馬車,車簾剛一打下來,我就覺得一股大力拽得我身子一歪,定下神來一看,才發現自己又倚靠在秋的懷裡了。

“什麼時候傷好了,再放開你吧。”

“唔,還痛麼?”

“痛啊。”

“我看看?”

“別看了,嚇到你。”

“那,你什麼時候會好呢?”

“很快,很快就好了。”

結果,從碗子山到伊川縣兩天的路途,他都一直沒有好。在現代,女孩們聊天的時候常說,這世上哪有什麼紳士?所謂紳士,也不過就是有耐心的色狼而已。看來,確實是一點都不假啊。

到了伊川縣,聶秋遠又暫時恢復了從前的樣子,沉默,內斂,對我彬彬有禮。之前我就是喜歡他這付酷酷的模樣,可現在忽然覺得有點想笑。

真是影。帝啊!我在心中暗暗地讚歎。

但是可以用來讚歎的時間實在是很短暫,因為進了伊川縣的大堂,我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令我血脈賁張。七竅生煙的人影。

我一把拔出腰間短劍。疾上步。口中大喝一聲:“騙子!”短劍一遞,便向他後心刺了過去。

我自然是沒有信心刺中他的。可那人覺察到不對,一轉頭,見有一柄短劍疾速刺來,竟“啊”地驚呼一聲,身子一顫,向後跌坐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水藍色影子輕輕一閃,舉手便擒住了我的手腕。駱大春溫煦的聲音響起:“流螢,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偷偷地一個人跑出去了?才回來,這又是要做什麼?”

駱大春的臉出現在面前,他的手是溫暖的,輕輕地扣著我右手的脈門。不知怎的,看到他,我的心臟忽地像被誰捅了一刀似的,猛地一痛。

我會永遠默默地在旁邊守護這個人的。為了你。

我在心底這樣悄悄地對葉流螢說道。

被我襲擊的人已經跌倒在地上。驚訝地望著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

看什麼看?裝什麼呀!這特麼不是桂林嗎?桂林不就是任平生嗎!騙完我,居然又跑回伊川縣來了?

駱大春看看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桂林,神色便已瞭然。他放開了我的手腕,伸手將桂林扶了起來,言道:“流螢,莫非你出行,與那個人有關?”

見我驚訝,駱大春便解釋道:“是我不小心,之前你我在縣衙見到的那位桂大人,竟然不是本尊,而是冒充的。這位才是桂大人本人,桂大人擅斷,卻不會武,所以在來伊川縣的路上被人算計,身份文牒和帶來的密報全都被歹人劫走了。可那歹人卻又扮成桂大人的模樣,跑到伊川來,還將密報交給了咱們,也不知究竟是何居心。方才桂大人瞧了,密報可全都是真的。”

可恨的任平生的話語在耳畔響起:“也許我就是想看看那個有趣的丫頭在做些什麼呢。”

呸,可恨!他的話也能信?

“現在他已經知曉了玉衡司的存在,瞭解了玉衡司的人員和掌事人,看光了伊川縣的縣衙,還摸清了碗子山的地形。你說,他這一趟收穫算大麼?”聶秋遠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回來了?”看到隨後跟進來的聶秋遠,駱大春揮了揮手,表示招呼,“查出那人是誰了?”

“任平生。”聶秋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