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秋遠手持長劍,擋在駱大春與黑衣人之間,手中長劍堪堪架住了駱大春的短刀。不知方才那一瞬駱大春究竟出了多少刀,我們只聽得一陣兵刃交接的亂響,現在看來,駱大春的每一刀竟都給聶秋遠用劍接了下來。而且,聶秋遠的內息也忽然激增,生生壓制了駱大春身上狂亂的寒氣。
即使是在遠處,我也感覺到了聶秋遠的內力,他散發出的氣息極熱,如同三伏炎夏。
駱大春面色忽然一寒,仰天發出一聲長嘯,竟像不認識了似的,刀掌並用,向聶秋遠襲去。
周圍的人全驚呆了,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忘記了動作,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這邊的兩大核心自己動手互毆起來。連我這流血快要流死了的人,也忘記了呻。吟,只剩了滿心的焦急。
以前他們跟別人打架,我也不是沒見過,可那實在是太小case了,他們肯定都沒上過心。而現在,他們居然好像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地互相打起來,而他們的內力,明顯是性質完全相反,水火不容。我感覺自己是在觀摩赤陽神功對九陰真經,偏偏兩邊又都是自己很親近的人。
這是幹嘛呢?!
“別打啦!駱大哥,別打啦!”我使上吃奶的勁兒,啞著嗓子拼命地喊起來。
可是駱大春就像聾了似的,充耳不聞,出的招數卻越來越凌厲,漸漸地壓制了聶秋遠,佔了上風。
我都快急哭了,我問韓媚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韓媚蘭已經急哭了,她語無倫次地說:“表哥又犯病了,以前也有過的,可怕極了……”
犯病,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這是,犯了什麼病?
那邊卻鬥得越來越酣,轉眼已是數十個回合。寒氣和熱氣交織在一起,在空氣中形成強烈的壓迫感。我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滾,喉頭一甜,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韓媚蘭很夠意思地立馬用身體擋住了我。
每次遇到很囧的事,我總琢磨著:這事可真讓我吐血。不過這才是我這輩子第一回真的吐血,吐血的滋味真尼瑪不好受,滿嘴都是血腥味,噁心極了。
隨著我吐了一口血,聶秋遠悶悶地哼了一聲,竟是中了駱大春一掌,也跟著我噴了一口血,正噴在駱大春身上。
不要這樣吧,我想要的是共同做別的事的緣份,可不是一起吐血的緣份啊!
但聶秋遠用身體接了這一掌之後,便趁勢拉近了與駱大春的距離,幾式擒拿的手法使出來,兩個人就緊緊地扭纏在了一起。駱大春用力掙了兩下,居然掙脫不了他的控制,這甚至讓我懷疑聶秋遠是不是故意中了那一掌的。
“大春,你張開眼睛看一看,流螢還活著!再打下去,她身上有傷,可就受不住你的內力了!醒過來!”聶秋遠扭著駱大春,在他的耳邊喝道。
隨著這喝聲,聶秋遠的內息忽然增長了幾倍,四周一下變得溫暖如春。這內力包裹了駱大春的至寒之氣,將駱大春的內力一分一分地壓制了回去。
“大春,五年前的事情,不能夠再來一次了。你快回來,張開眼睛看一看,流螢就在這裡!”
有那麼一種感覺,就像是開啟了的潘多拉的盒子,非常恐怖的魔物已經探出了頭,可是,終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按了回去,重新在盒子上上了鎖。
駱大春的身體凝住不動了,隔了片刻,他的眼神落在聶秋遠的身上。聶秋遠口角流下殷紅的血,一滴滴地落在駱大春的衣衫。兩人的身體扭纏在一起,彷彿雕塑。
“你,什麼招式也沒用,就跟我交手了?”駱大春掃視四周這群人,終於開口問聶秋遠。他的聲音褪去了寒意,恢復了原本的柔軟。
“還撐得住,你沒像上回瘋得那麼厲害。”聶秋遠苦笑著調整了步法,放鬆了手臂,將駱大春放開。
駱大春看了看手裡握的輕薄短刃,又看了看黑衣頭領那條被剔成白骨的手臂,眼睛一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又張開眼睛,看向了我。
我稍微蠕動了一下,就覺得身上創口痛得撕心裂肺。不過我還是忍著痛,哆嗦著喊了一聲:“駱大哥,我沒事……”
聶秋遠向四周的天策之影揮了揮手,下令道:“全部生擒!”(未完待續。。)
ps: 大唐長安晚報“今天是個好日子”欄目:
記者菌:今天是11月的第4個星期四,是西方的感恩節。雖然咱們是在大唐,可大唐是一個極其開放的時代,咱們木公子可是被各盟國稱為“天可汗”的神一般的存在哦。所以,無論是什麼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