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了吧?就好像我心裡想到哪一步,他都知道一樣!
露餡兒了?
“你會不會不願意聽這些?對女孩子來說,這些太過暴力血腥。畢竟,你跟從前不一樣了。”聶秋遠靜靜地說,“我只是怕你路上會有點兒悶。”
原來,是這樣。
我溫柔地低聲答他:“這些聽來,是有些怕人的,可是哥哥在這裡,我就不怕了。流螢,也想替哥哥分憂解愁呢。”
我感覺男神的氣息窒了窒,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或許,也開始有一點點感動了吧。
(作者菌: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嗎?人家是忍著笑好嗎?估計已然是內傷了……)
等一下!他說,這次下山,是要去見一個人的。查到的有關聯的人都死絕了,我們這是去見誰?
聶秋遠道:“除了上面這些,大春還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三個死者,平素看不出有什麼往來,但是,他們近期卻頻頻出入同一個地點,一家今年才在本縣開張的茶葉店,名字是……”
不知春堂。
絞殺,情。色,不知春,我開始有點糊塗了。
“據說,不知春堂的老闆,姓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聶秋遠的語氣裡,似乎有那麼一點奇怪的味道,就彷彿是看著我迷糊,有點幸災樂禍似的。
一定是我的錯覺,這可不是聶秋遠行事的方式,要是幽夜公子還差不多。
只是,姓劉?劉思睿?那我前頭的推斷,不就完全成了扯淡了?
不知春,那麼,木公子,是否也牽涉其中?
“我去問過了子龍兄,他那不知春是何處得來。”聶秋遠頓了一頓,“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我。”
越來,越亂了。
“我有一種預感,流螢,”我的男神略微有點出神,雙目好像天上的朗朗明星,“解開這個謎的關鍵,就在這劉老闆的身上。”
***作者菌的普利策***
四林雨正兄弟在長評中寫道:“碗子山,多麼平常的名字,因為作者菌精心安排的這一干人等,有了靈氣,有了故事,估計不久大唐的長安晚報就會有它的報道了!”
唔,這個“大唐長安晚報”大大引起了作者菌的興趣!試想,神秘大唐,奇幻長安,怎能沒有一張街頭小報,來進行添油加醋的宣傳報導呢?是不是,應該找個時機,把這個長安晚報轟轟烈烈地辦起來呢?
雄起吧,長安報業!
No。21 不知春(8)
預感這種東西看上去很不靠譜,但它卻是一個偵查者最為重要的天賦之一,有些時候,甚至決定了你的前途光明與否。
一事當前,一個敏銳的人的直覺,往往是對的。
當紅美劇《國土安全》裡的女主角,之所以總能抓住事情的關鍵,幾乎全憑直覺。實際上,她是個輕微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哎,我過來的時候,這劇還沒播完呢。要80年後才能接著看了,好可惜。
總之,聶秋遠的感覺,是十分準確的。
不知春堂坐落在縣城的一隅,並不在什麼繁華的地段。房屋是新翻修的,都是土石和木製的建築材料,顏色偏暗,飾以無香觀葉植物,顯得古樸雅緻。
接了通報,夥計把我們帶進了迎客的內廳。廳堂不大,比古裝戲裡的道具房有味道多了,所有陳設,都看得出主人的品味高雅。
有人奉茶上來,散發出的香氣已經十分熟悉。不知春。
不多時,一位身著素麻衣物,完全不像生意人打扮的男子從內宅走進了大廳。這男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全身上下的行頭樸素環保至極,只一張臉,清癯俊秀,稜角分明。他的眼神中沒有生意人的精明,反透著一股清澈,好像出塵的隱士。
“在下劉思睿,不知諸位特意來訪,所為何事?”男子彬彬有禮地一揖,客氣地問道。
劉思睿。
我跟著聶秋遠站起來,向他回了禮,一干人等坐定,聶秋遠便將碗子山絞殺案事情的始末,細細地講給了他聽,只隱瞞了真正的殺人手段問題。
劉思睿的神色卻是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很明顯地發生了動盪,昭示著他內心的波瀾起伏。還沒有聽到最後,他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激動地跳了起來。
“阿紅,你們是說,這件事是阿紅做的?你們見過阿紅了?她,她現在何處?”
劉思睿與沈紅鳶沒有關係,他在找她!
“為什麼阿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