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來的是,聶秋遠打得很亂,他用出來的招數很雜,有現代的散打、格鬥術,有古代的分筋錯骨手、點穴法,讓對方完全摸不清路數。但是駱寒煙應對的法子很簡單,只用了一種套路,以不變應萬變。我感覺他用的招數似乎是合氣道。
畢竟過來的時間太短,聶秋遠和張揚身體的融合度還很低,能正常生活都算是不錯,更不要提打架的事了。幾十招過後,駱寒煙尋了個破綻,立掌如刀,“砰”地敲在聶秋遠的關節上。秋的身體失了平衡,一個趔趄,就跌坐在地上。
我驚呼一聲,跳過去就擋在了聶秋遠的面前。
駱寒煙皺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張揚?”
原來他連“張揚”這個名字都知道。
“我已經熟悉了你的情況,你是我們將要在本市聯手合作的重要人員,但是,為什麼資料上沒有顯示,你有mpd症狀?”駱寒煙接著問道。
我吃了一驚。這個人,沒有對聶秋遠毫無理由的攻擊行為表示任何意見,卻透過機體的動作、反應,一眼就看穿了他這具身體裡不止存在過一個意識?這是何等的敏銳呢?
說起來,聶秋遠現在的情形,與mpd,也就是多重人格障礙,還真的是有點相似的。(未完待續。。)
No。282 遠颺 (終)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存在機體控制障礙。不過你的頭腦很好用,你在不停地調整。如果咱們重新打過,你就會比剛才多支撐五個回合以上,再打過一次,還能再多五個回合。”駱寒煙輕輕地笑起來,“不好對付的對手。不過,就算你機體完全恢復正常,目前也還打不過我。所以,還是別費力氣了。”
聶秋遠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凝視著他。所以駱寒煙便接著說道:“看我做什麼?我剛剛用的合氣道,是我不太擅長的,如果用自由搏擊的話,不會拖那麼久。意中人在看著,姿態比較重要。”
完全是赤。裸裸挑釁的話,當時我就聽得石化了。
拜託,咱們才剛剛見面好嗎?怎麼就變成“意中人”了?
聶秋遠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別想了,這是我媳婦。”
火藥味在空氣中淡淡地流轉,我實在搞不明白他們兩個到底是在幹什麼。
駱寒煙抿唇一笑,修長的手指拈出一張小小的卡片來。
“唔,葉真真?這名字跟我想象中不一樣,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你的名字應該有另外一個字似的。直覺不是我的特長,可是今天,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好像在不知道多麼遠的地方,藏著一些很寶貴的東西一樣。”
我感覺這個人對他自己也存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疑惑,但是當我看清他手中的東西的時候。我就忘記了糾結,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這特麼不是我的身份證嗎?怎麼就到他手裡去了!
“這個年齡,你媳婦?”駱寒煙輕蔑地問道。
“法定婚齡過了。”聶秋遠冷冷地說。“法定婚齡”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違和感說不出的強烈。
“大學都沒畢業吧,結婚?”
“早就出規定了,不得干預大學在校生結婚。”
我聽得目瞪口呆,感覺秋好像特意去查過婚姻法的相關規定似的。難道他一直在算計著,先要用一紙婚書把我圈起來再說?
“唔?連個戒指也不送,太不像樣子了吧。”
駱寒煙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根本就沒把聶秋遠的話當作一回事。
聶秋遠絲毫不曾退讓。他望著對手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她前世就是我的愛妻,我們恩愛數十載,情深意重,這一世。她也一樣會是我的愛妻。沒有人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我汗都下來了。雖然你說的全是真的,可是這話誰聽了能信啊,不把你當精神病就不錯了。
誰知道駱寒煙竟認真地聽完了。還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就忽然轉向了我。
“前世的丈夫?哼,那幾十年守著一個男人,也該厭了。不如,換個男人如何?做我女朋友吧,一個月搞定這邊的事,我帶你去維也納。”
“我不去。”我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離開他的。”
事情居然有這種奇葩的發展,我怎麼會容許這樣的狗血繼續潑灑下去呢?
駱寒煙輕輕一笑,指尖微彈,身份證穩穩地落回了我的手心。
“真真,話不要說得這麼滿,未來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可能。真真,你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