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地道道的小黑屋,黑暗的恐懼將她全身罩住,心上是一片荒蕪冰涼,那裡全是一片黑暗,明天的旭日再也不會升起。男人之前的話迴盪在她耳邊,這扇門開啟,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痛從胸口處氾濫,直達四肢百骸,像是針刺一般,還是冰針,說不出哪裡痛,卻又處處都痛,是她太貪了,作為一個被買來的商品竟奢望天邊的自由。這些人最忌諱的就是不聽話的人,尤其是意欲逃跑的人,是她大腦發熱,走了一條不該走的路,現在悔卻是已無回頭路。
她一直趴在地上,全身癱軟,地上冰涼一片,她的面板也是冰涼的,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像是十二月的冰凍子,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自己不該如此衝動,什麼都沒弄清楚就翻出了圍牆,現在,還剩下什麼呢?
時間慢慢滑過,沒有人給她一口水,沒有人給她一口飯,房門一直緊閉,她的頭腦變得昏昏沉沉,胃又開始絞痛,比飢餓更折磨人的是口渴,舌頭腫脹,卻是乾乾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水,嘴唇起了乾乾的皮,肺部也是腫脹的感覺,伴隨著每一次呼吸發出疼痛。痛苦無邊的蔓延,但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黑暗,無休止的黑暗,她在等待惡魔的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咣噹被開啟,大貓進來了,一把抓起她,手上動作很重,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外面的大廳站著幾個人,大貓將她扔下。
薛彤抬起頭,已經過了兩天,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些,卻是滿臉憔悴,模模糊糊的雙眼中看到莊凌和龍澤已在面前。
龍澤的臉色很不好,面上覆了一層薄霜,因為薛彤臨走時的挽留,他也不喜歡外面的嘈雜,完事後就趕了回來,結果一回島就聽到這個令人極度不悅的訊息,生生滅了他的熱情。
“這女人不知好歹,您看怎麼處置?”阿宋請示龍澤的意思。
他的眼掃過薛彤,冷冷的淡漠。
薛彤睜著眼望著他,乾澀的眼中紅腫一片,裡面佈滿血絲,帶了點期盼,似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她扯著沙啞的聲音,“澤,不是那樣的,我只是想到外面轉轉,他們誤會了。”
她的爭辯頹然無力,旁邊的阿宋說道:“她打過報警電話,我們這裡有記錄,足以說明她的確想跑。”
龍澤的眸色變成一片沉黑。
莊凌很懂察言觀色,在旁邊很有禮貌的說道:“澤,既然她這麼不聽話,那就送走吧。我後天再給您帶一個過來,還是這種型別的,您看怎樣?”
龍澤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裝,他的眼涼涼的,看著面前失了顏色的女人,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他微微轉了頭,移了目光,薄唇輕吐,“隨便。”
很輕的兩個字宣判了薛彤的死刑,薛彤突然明白這個男人是自己惟一的希望,她極度可憐地望著他,“澤……我只是好奇……才出去的……這裡沒有船,我怎麼跑得掉……”
“可你心裡不想呆在這裡!既然不想看到我,那就不要呆在這裡!”龍澤的聲音像深冬的涼水,面上又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他輕轉身,不想再見到這亂七八糟的一切,準備離去。
最後的希望也要消失,薛彤幾步跑了過去,拉住了他的衣袖:“澤,你別不要我。”
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小動物受傷時的嗚咽,眼中是殷殷期望,看著龍澤。
龍澤把她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扯開,收回自己的胳膊。
她更著急了,一下子扯著他的胳膊,帶了哭腔:“求你了,澤,你別不要我。”
旁邊的阿宋連忙把她拉開,後推一把。
薛彤跌倒在地,哭道:“澤,求你了,我不是不想看到你,我就想看看外面,你不在,我一個人呆在院子裡很難過……”
她哭得很傷心,聲音顫抖得越來越低。
龍澤立在那裡涼著眼看著那麼弱小的女人,瑟瑟地發著抖,像街頭冷風中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心上更是不舒服,不管如何,至少她是需要他的。
再說,把她送走了,又沒人做飯了。
其實她也不討厭,龍澤吊了眉梢,“下不為例。”
大貓顯然認為這樣的處理不妥,“她犯了忌諱,應該被送走。”
龍澤帶了薄怒,“你們已經把她送給我了,她就是我的,我說了算。”
大貓還欲再說什麼,卻看到莊凌瞪他,慌忙閉了嘴。
莊凌和煦一笑,道:“既然您喜歡,那就留下。不夠聽話也沒關係,下次您出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