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椅子上的薛彤,她閉著眼睛,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之上,安靜得像一幅畫,秀氣挺立的鼻樑和濃密的睫毛便是這畫的點睛之筆,她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不顯突兀,正如和煦的陽光柔柔的風,輕柔溫暖,自然地融入這庭院之中。
一般薛彤忙碌或是如此時悠閒休憩的時候,龍澤是不會叫她的,他並不是慣於凌駕於人之上,再說,他也不願意破壞一幅畫的美感。
薛彤睜了眼,她的目光投向挺秀的椰樹,她喜歡它垂下的羽狀闊葉和它嫻靜秀美的身姿,看著頂端圓圓的果子,摘一個下來的念頭應然而生,再說她還沒吃過現摘的椰子,於是側頭問龍澤:“那個能吃了嗎?”
“可以。”龍澤靠著椅背,尾巴隨性慢擺。
不一會,他起了身,走到一個椰樹下面,抬眼衡量了一下樹的高度,尾巴隨著樹幹蜿蜒而上,最後捲了一個暗紅色的椰子。尾巴尖像手一樣環抱著椰子,再順勢而下,遞給了薛彤。
薛彤起身接過,“要我現在把它開啟嗎?”
“等會,再摘一個。”
等他再摘下一個,薛彤才抱著兩個進了廚房,拿尖刀在頂端戳孔,她的動作有些笨拙,以往都是在水果店中直接買一個,弄好了之後自己只管抱著喝裡面的汁。尖刀不太方便,她也怕劃到手,又在廚房中翻找了一下,換了一把方便打孔的小刀,然後插上吸管,一手抱一個拿到庭院之中,遞了一個給龍澤。
椰汁甘甜濃郁,她又躺回椅子上,抱著手中的果子,仰望紅花綠樹,藍天白雲。
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微微溼潤的空氣中醞釀,陽光在水面上投下粼粼碎金,龍澤的白色尾巴完全舒展,延伸到十幾米外的地方,他幾下的將椰果中的汁水喝完,扔了吸管,將椰果放在尾巴上,椰果骨碌碌順勢滾下,即將偏離尾巴往地上掉落之時,他的尾部微微一抖,那圓圓的椰果微調了方向,又順下而去。就這樣他的尾部左抖右偏,椰果竟然一路滑到了尾巴尖。尾稍向上一點,椰果如一顆暗紅色的球一般飛起,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直直落向龍澤的懷中,他伸出雙手,接住了果子。
薛彤不得不佩服他尾巴的靈活度,稱讚道:“它,好靈活。”
龍澤嘴角微勾,又將椰果向空中隨意一拋,尾巴順勢揚起,如舞帶輕飄,迅速又將那椰果捲了回來。而後尾巴帶著它左右輕擺,圓圓一顆果子,在他尾間輕滑慢舞,左右移動,卻總是在尾部遊蕩,忽來忽去,迴旋來轉,像耍雜技一般。漸漸速度加快,遊動的椰果變成了一條暗紅色的色帶,與白色玉帶交織在一起,翻繞遊轉。
薛彤看得驚奇,遂生了玩樂之心,也將手上椰果的吸管扔掉,看向龍澤,眉眼一彎,“我也扔了哦。”
說著便將椰果扔向他的尾部。
龍澤的尾巴一提,尾間紅球高高向上飛起,他又迅速一擺尾接住薛彤扔出的果子,那之前扔出的椰果正好落下,也被他一併捲起。動作之快,薛彤根本來不及看清,只看到他那尾巴一揚,兩顆椰果已在其中。
他面上是一派從容,尾巴卷著兩個果子,悠悠盪盪玩弄,像是有磁性一般,兩顆球左滾右擺,就是沒脫離白色的尾巴。
薛彤滿面驚訝,“你好厲害,剛才你的速度好快,我都沒看清楚。”
“這很簡單,只是玩而已。”龍澤眸色帶了笑意,將一顆椰果扔回手中,另一顆由尾巴卷著往回遞給了薛彤。
薛彤接過來,知道他想玩,手中把玩著椰果轉了轉,又從龍澤手中將另一顆拿過來,裝模作樣在手中把玩,趁他不備將兩個空了的椰果一前一後向游泳池的方向扔去。
由於被扔出的力道及方向不同,兩個椰果在空中約偏差了六十度的方向,向水面飛去。
龍澤迅速躍起,長蛇擺尾,如虹光劃過,尚未看得清先接住了哪一顆椰果,就見他穩坐在地上,一顆在手中,一顆在他尾中,尾部繼而旋轉,承接圓球,一卷一舒,再扔向頭部,兩顆球頭頂肩傳變化莫測,卻是穩穩不落,和雜耍節目扔酒罈差不多。
他帶著淺笑轉著兩顆球回到位置上,尾巴輕卷又將它們遞迴給了薛彤。
薛彤見他興起,配合他玩起來,站起身,將一顆放於小桌上,拿起一顆高舉過頭頂,用足力氣一扔,剛見龍澤奔出,又拿起另一顆轉過身朝完全相反的方向用力扔出。
她終於見識到了龍澤的速度,他迅速閃出接住第一個,在第二個尚未落地之前就已經竄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眨眼功夫龍澤已在她面前,兩個椰果穩在手心,整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