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能玩的東西還有很多。”輕弦雙臂抱胸站著,分出一個眼角瞥著帝景天。
“呵,難得你比我還狠。”
“只是按照你曾經的做事習慣罷了。”輕弦說著,一伸手,“手腕給我。”
帝景天毫不警惕將手腕抬起遞過去,仍舊看著那個如木雕一般的身影,似乎已經有半個時辰沒動一下了。
“師傅沒有告訴過你,如果真氣走岔不得再動武,且閉關最少十五日,否則,亂氣攻心,神仙也救不了你?”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老傢伙,就算是已經挫骨揚灰,也並不表明恩怨全了。”帝景天收回手腕,一直看著窗內的身影,“若不是真氣走岔,哪裡有那麼多好戲可看?”
“嘖,你連自己都玩,小心真有一天玩沒了這條命。”
“只要好玩,命有何惜?”
“那你最起碼該保證不動武!”輕弦微咬牙。
“若不動武……等他們將我碎屍萬段不成?十五日?你以為守著那些虎狼,我有那個機會麼?”帝景天嗤笑一聲,不知是笑輕弦的異想天開,還是在自嘲自己的狀況匪夷所思。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如履薄冰,為何不小心些?”
“小心了就不好玩了。”
再見了,我的兔子 。。
輕弦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我帶你找地方療傷,亂氣已經開始攻心,你自己感覺不到麼?”
“再等等。”
“等什麼?”
帝景天指了指窗內的人,“她已經有近一個時辰沒動過了,我在等著她尋死覓活。”
“你是想看她尋死覓活,還是怕她尋死覓活?”輕弦突然頗有些玩味問道,但是帝景天沒有回答他,仍舊一動不動看著,“不用等了,你註定看不到,她並不是那種脆弱的女人。”
“你瞭解?”
“我是她的侍夫,又有什麼不瞭解?”輕弦一聳肩,述道:“關在牢裡被下令自裁的人還能笑著聊天不著急走,之前她與封揚相處差不多半年,結果,封揚走了,她也就消沉了一頓飯的功夫。至於你……無所謂真情實意,又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要麼把你奉做仇人,要麼……就當被狗咬了。”
帝景天終於錯開眼,瞥向輕弦,“你倒是真瞭解她。”
“別妄動殺氣,小心傷勢加重。”輕弦如蹦豆子一般說著,伸手搭上帝景天的肩,“走吧,你的傷越拖越麻煩。”
帝景天微沉眼眸,突然一揮手,一道勁風打上竹真的房門,只見門裡的人一驚,出來檢視之下,緩緩推開瓏月那方半掩的房門。
輕弦又一皺眉,“你還怕她悄悄自盡不成?需要動手就說話,我來。”
“沒那麼嚴重,就算是不療傷,要死也不是這一刻。”帝景天淡淡說著,一直盯著房裡的動靜,只見竹真只是靜靜陪著瓏月,這場戲,才算演完了吧。竹真算得與瓏月有仇,但卻是個不肯復仇之人,且並非瓏月一手造成……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是想要竹真復仇還是讓瓏月見到竹真之後無地自容?
“她不會有事了,既然心有不忍,又何必……”輕弦話說一半,也知道說什麼也沒用,索性道:“走吧,再拖下去,要我抗你回去不成?”
“好吧,看你如此急切,給你機會。”帝景天幽幽說著起身,卻不想身形一晃被輕弦趕忙扶住,“你的腰變細了,且剛剛沐浴更衣過,莫非……?”
“你特麼敢調戲老子,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輕弦一把拽開腰間的手,想了想,還是把人架在肩上。
“你沒有以前可愛了。”
“閉嘴!”
劫後餘生 (1)
姐,你要知道,超越的僅僅是時代而不是我們本身,他們……才是這個時代的主人。
是啊,這裡真的是他們的時代,一切人的所作所為都不能用她們的常理去判斷。他們的真情,他們的保全,他們的忠誠,甚至他們的玩弄他們的殘忍,都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們所處的那個時代,人與人之間已經冷漠到了沒有溫暖也沒有蓄意的迫|害,到底哪個世界更加真實?
她們看似是高科技呵護下的寵兒,可是,她們的生活,何時真實過?
當兩份如平行線一般的記憶瞬間彙集於腦海中,可兩條平行線卻並不相離,反倒以一種詭異的方式交織著,瓏月相信,沒有什麼人再有與她同樣的感受。
她的時間似乎錯位了,她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有一年,這一刻,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