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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直起身來道:“不佔高位就是捱打,我捱打沒多大關係,但是總連累身邊人受苦受難也挺混賬的不是麼?”

一了情緣成全忠義&nbsp。。

“呵……是挺混賬的。”封揚終於忍不住笑開,回過手來與瓏月手中的酒壺輕輕一碰,“敬多情之人,小心日後忙不過來。”

“回敬專情之人,小心日後成了妻管嚴。”瓏月俏皮著眨了眨眼,也不管封揚看見沒有。

兩人又是同聲笑起,此一刻靜無人煙的樹林中,迴盪著舒心快意的笑聲。酒香四散,疊著野花的香氣,絲絲醉人。

“其實,瓏月,像你這麼重情不重權財的人還真少見。”封揚揶揄道。

“你是在說你也很另類麼?”瓏月反問道。

封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語氣突然變得深沉,“不重權財不假,但是……封揚絕不能叛國。不為名利,也不為名留青史,只是,封揚生是東熾國人,又身為將門之後,僅為本心,忠乃本分。”

這是身為一代名將的氣節,並非一個救命之恩可以抵消,就算是欠,也是封揚欠瓏月的,非東熾國欠。

而封揚也算是明明白白告訴瓏月,哪怕是她領兵上陣,戰事也沒有可轉圜的餘地,更加不可能放水。

不為名利,不為名留青史,一個忠字,便可解釋所有。

“我理解,所以此番來,我也不是跟你討人情的。開玩笑,我要是一人就能退十萬大軍還有活閻王將軍,回到京都,他們恐怕不讓我做女皇,直接奉我為神算了。”瓏月依然笑得輕鬆,慢慢品著手中的梨花酒。

兩人至始至終面對面,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哪怕再輕鬆的氣氛,也終究逃避不了爭鋒相對的話題。

“瓏月,如果你真的不是為了必奪皇位,京都亂時,以你和北莫瑾手中的力量保得你身邊人並不難,屆時我放你們離開……”封揚說得也有些遲疑,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辦法。

“話說得沒錯。”瓏月點了點頭,“那個皇位還真對我沒什麼誘惑力。不過,封揚,行不通。我沒有你那般對北瑤的忠誠,沒有所謂的氣節,但是……我不能讓我身邊的人都成了亡國奴,我能接受的事,他們接受不了。”

這或許就是納蘭席英臨行前所擔心的事,破而後立,就連納蘭席英也知道她奪位的目的是什麼,她也在擔心。

不過納蘭席英顯然是白擔心了,她如今不是一個人,恐怕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做個亡國奴,一個國家再不好,也沒有人願意其滅亡,更何況她身邊的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

或許以前的她會覺得這是個好法子,大不了打昏了帶走,可是已經不同了。他們都是有著滿腔熱情的人,她不覺得自己已經重要到了他們擁有她,生命就會再無所求。

她要維護的,不僅僅是他們的生命,還有他們的感受。

一時間的沉寂,就連封揚也微微低下了頭,雖有忠義絕不可逾越,但是心中的翻騰似乎已經隨著酒意越演越烈,直至燒焦了心,他這是……真的會醉麼?

“封揚,若我能保全你的忠義,你可願戰事結束之後與你愛的人一同暢遊天下?”

一了情緣成全忠義&nbsp。。

“呵,早就有此意。”封揚無奈笑著,“此次歸國,若不是你被囚禁萬山的訊息傳來,我興許已經娶妻辭官了。封揚雖忠義,但不是愚忠之人,東熾國國君已年邁,封揚不願捲入謀位之爭。”

瓏月欣慰的點了點頭,恐怕一起暢遊天下的打算,北莫瑾早已經跟封揚透過氣。是暢遊天下,並非卸甲歸田,兩者的區別,封揚是明白的。

仰頭喝下最後半口梨花酒,瓏月慢悠悠起身,沒回頭,只是將手中的酒壺高高舉起,一鬆手。啪的一聲,瓷瓶酒壺落在大石上,頓時摔得粉碎,隱隱梨花香再次散開。

“封揚,我昔日於你,也不算多大的恩情,今日你陪我飲酒暢談,也算用人生一件快事了卻了你我情緣。自此,你是東熾國戰無不勝的將軍,我是北瑤國帶兵出征的親王,他日沙場再見,就都不用客氣了。”

瓏月說完,頭也沒回抬腳便走。

只聽身後又是一聲脆響,封揚的聲音朗如明月,“生平得一知己,乃是封揚之幸,他日多一勁敵,封揚嚴陣以待!”

他們之間的情誼,他們心中都明白,那只是兩人之間的事,無關乎國家,也無關乎親眷。

既然是兩個人的事,那就由兩個人來解決,國與國之間的事,就放在戰場中解決。

身上還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