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一直守著她,不是不想看著她與夫侍們生子幸福樂享天倫,而是他已知道自己乃是身殘之人,他知道瓏月心地善良,何必守在她身邊讓她總是無端愧疚呢?她幸福,就什麼都夠了。
自行做主將瓏月院子中一間雜物房命人收拾出來,讓汐了了暫時搬進去住,將宮漓塵之前的屋子換上新的門板,如今在瓏月身邊的人統統擠進了一方不大的院子,但是這個格局,溯很滿意。
他只是個影衛,如今卻是個身手連下九流也無法躋身的影衛,而他也終究明白,瓏月要的更多是幸福,而非保護,她的身手,保命足矣。
瓏月要的幸福,他永遠給不了也不能去爭,諸多的原因,其實他都明白。
將諸多事宜安排妥當,溯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想,剛一推門進入,只見窄小的房中坐著一個人。
一身流銀般的衣袍,飄逸瀟灑中帶著幾分日居高位的威嚴,卻又被邪肆的笑容掩去些許,說他亦正亦邪,可那慵懶的姿態,又加重幾分邪氣。
邪笑看著他,牽動眼梢下的細小傷痕,無端讓人覺得倍感壓力。
而這也證實了他的武功恢復的極慢,都已經休養了這麼長時間,屋內有人他卻沒發覺。
“替本座做事,本座可以讓你重新開口說話。”那人慢條斯理說著,一開口就是如此誘人的條件。
重新開口說話……這是他夢寐了十數年早已死心的願望,他其實有無數的話想對瓏月說,可是,唇語仍舊吃力。他想發出自己的聲音,想終有一天……
溯沉吟一瞬,猛地轉身拉開門,抬腳就要離去。
“本座還能治好你身下的傷殘,就連武功也能恢復昔日九成以上。”那人的聲音仍舊慢條斯理,輕飄飄的語氣,承諾的卻是他所有連想也不敢想的願望。
爭寵 (3)
身為一個男子,誰願意身下傷殘?身為一個影衛,誰又願意武功盡廢?
溯一晃神,猛地邁出一步,咣噹一聲巨響將身後的門關上,哪怕無力的手臂仍舊摔得煙塵四起,只留下臉上微微顯露錯愕的帝景天,半晌,才眨了眨眼,隨後,又意味深長的一笑。
……
“哈哈哈哈哈哈……”幽涼僻靜的小院中飛揚肆意張狂的笑聲,輕弦翻滾在躺椅上笑得縮成一團,完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顫抖著伸出手指道:“你……你居然去利誘溯?哈哈……那你還不如去利誘一棵樹……哈……”
帝景天陰沉著臉抱臂站在一旁,看向輕弦的目光甚至射出道道冰刃,而後者視而不見,仍舊笑得昏天黑地。
“世人皆有心願使然,溯本就傷缺甚多之人,怎能無所求?”
“哈……可是,我猜,你失敗了對不對?他肯定是連翻白眼都懶得給你,哈哈……”輕弦說著,更加笑得難以自持。
而話恰恰說的沒錯,溯確實至始至終只有略微猶豫,真的連翻白眼給他都沒有。
帝景天看著笑得幾乎抽筋的輕弦,越看越不順眼,突然幾步上前,彎下腰來,雙手撐著躺椅扶手,俯身欺近輕弦面前,一字一句道:“很開心?”
“不開心。”輕弦瞬間收斂了笑意,頭緊緊向後靠著,彎起膝蓋直頂上帝景天的胸口,“離我遠點。”
帝景天邪邪一笑,一把掰過輕弦的膝蓋,反倒將他兩腿分開壓著,再次附在他耳邊道:“你已經被休了不是麼?不如來服侍我。”
“你聽誰說的,老子哪那麼容易被休?!”輕弦一邊反駁著,一邊奮力扭動雙腿,猛地一頂內力,“啊!!封我筋脈,勝之不武!!”
“成了我的人,全江湖屬你威武。”
“威武個屁!滾遠點!”輕弦一邊罵著一邊掙扎,突然,不動了,嘆口氣道:“要我做什麼,直說!”
“去跟宮漓塵爭寵。”
“那你還是上了我吧。”輕弦頓時全身鬆懈的四仰八叉,一副死魚狀道。
帝景天眉梢一挑,慢慢開始解著輕弦的衣釦,一顆一顆,彷彿在享受其中樂趣。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奇怪,短短兩月時間,你滅了四個武門正宗,兩個北地暗門,就連丐幫分舵也沒放過,白道黑道惹了個遍。現如今江湖中恨青刃教恨得咬牙切齒,據說再過一個月的武林大會,就是眾江湖門派商議怎麼聚眾□□青刃教,黑道三十六行會也在密謀著怎麼趁火打劫,你身為堂堂教主……”輕弦說著,還是忍不住拍開伸向自己腰帶的手,“你明知道青刃教大多依仗的是你的武功,還要在這個時刻跑到這來,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