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具體發生過什麼我也得不到準確訊息,好在有楚潯還在他身邊,只是……”北莫瑾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輕輕一笑似有玩味,“你可知道……宮漓塵最怕什麼?”
那些陳年八卦 (5)
瓏月直接搖頭,她哪裡知道宮漓塵怕什麼?在她眼中,宮漓塵什麼都不怕。
“怕鬼。”
“怕鬼?”瓏月有些難以置信,卻猛地想到當初她說要給宮漓塵講人頭拖把的鬼故事,宮漓塵說不如死了好。她曾以為是臨危之時的豁然放鬆,卻不想……還有這個原因?
北莫瑾一聳肩目視前方,“據聽說納蘭瓏馨登基之後,他突然失語近一年。哪怕到了靖王府也寡言少語,甚至睡中驚惶幹過夜夢殺人的事。他身邊之前有兩個人,剩了一個楚潯,另一個就是被他半夜驚起給宰了,所以之後他的院子從來不讓人靠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見,他做了多少虧心事或者說做了多大的虧心事。你有沒有發現,他眼中總有泛紅的血絲?”
瓏月努力回想,才勉強能想到似乎真的有,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哪怕沒身為質子之前,各國動向也需瞭如指掌,更何況,北瑤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又怎能不知道?”北莫瑾一副理所應當道。
瓏月略挑了挑眉梢,忽的釋然一笑,“人活一世,哪能不做虧心事呢?我承認我做過,你沒做過?”
北莫瑾笑著點了點頭,卻也不想就這麼跟瓏月一塊兒坦誠,“你明白我跟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麼?”
“明白,但是,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去找他。你的意思也說了,冷宮並非是他欣然入住,那我就不能讓他呆在那個地方。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只認識與我相處過的宮漓塵,之前我是個傻子,他做過什麼都與我無關。”瓏月堅定說著,與北莫瑾一同站定在樹蔭下,淡淡攜著花香的風吹來,捲起兩人身上衣襟舞動。
花瓣紛紛揚揚落入池塘中,魚兒迅速搶食著,平靜的水面再起絲絲波瀾。
“瓏月,我不能保證,但也要提醒你,若是你回去之後欲要捲土重來,也要小心他。忠心之人難移,他能有如此轉變確實不可思議,但是……他畢竟是納蘭瓏馨十幾年伴在身邊的影,你必跟納蘭瓏馨對上,針鋒相對之時,一定更要當心他。”北莫瑾越發嚴肅交代著,忽又一笑,“不過,你也可以當我是吃醋,我確實嫉妒他。”
那些陳年八卦 (6)
瓏月一笑,邁步坐在一旁的石雕圍欄上,一挑眉,“你是說我會覺得你是在挑撥離間?沒錯,你說這些話我心裡確實不爽,但是,你其實說的沒錯。只不過……我願意相信他。一個能為我豁出性命的男人,我相信,他就算是再出賣我多少次,也不會像上一次那麼狠,我應該承受得了。”
“你倒是大方。別忘了,他願意為你豁出性命,卻不願追隨你而去。”北莫瑾說話似乎總能一針見血,確實,論情誼,溯可以毫不猶豫追隨著她跳下去,而宮漓塵,卻最起碼安然住進了皇宮。
瓏月淡淡苦笑一聲,看著一身帝王裝束的北莫瑾與她一同毫無優雅可言坐在石欄上,仍舊堅定開口道:“其實,這是我唯一感到慶幸的。你能撈到溯,真能算得上萬幸。可是幸運不見得總那麼圓滿,你也只撈起了溯,那兩具屍體並沒有找到不是麼?”
“看來你已經拿定主意了?”
瓏月肯定的點點頭,“昨晚我答應過溯,其實……也算是答應他?”
“若是他不願與你離開呢?”北莫瑾極其認真問著,一雙曼妙的桃花眼中,閃爍著隱隱希翼。
“那就……”瓏月低頭沉吟了許久,突然緩緩抬頭,齜牙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你說……我要是用搶的,行不行?”
北莫瑾更加怪異的一笑,卻略微垂了垂眼眸,再次掩下眸中些許情緒,“那就是說,你是不管他如何,都勢在必得?”
“我還沒死,他就算我的夫,自己的夫,何來勢在必得?”瓏月一邊說著,一邊扭過身,捅了捅池邊泥地裡孤零零怒放的一朵牡丹花,“瑾,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相信,一個人的心思不是那麼容易被改變。或許是我之前給他的選擇太多了,才讓他感覺到迷茫甚至做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是我給了他太多掙扎的餘地,但是……他要是真的與我無緣,我也不會真做個強搶的惡霸,這個分寸,我能把握。”
“真能把握?”
瓏月聳肩道:“如果他真的……將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了,我要留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