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壞你們的好事,唯有殺了我,你如今有的是機會。”
怎麼也說不通,帝景天一副強勢的姿態就擺在面前,要麼殺了他,要麼就繼續受他欺壓,可她偏偏……還真的不能把帝景天怎麼樣。
“行,你贏了。”瓏月站起身來,將帝景天的胳膊架在肩頭,哪怕再強悍的人,傷的也是血肉之軀,那副強撐著搖搖欲墜的樣子,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走吧,聊太久了溯又該擔心了。”
帝景天也沒拒絕,將身上一半的重量壓在瓏月肩上,忍了忍胸膛內的湧動,似有嘲笑道:“你就不避嫌?不用為了宮漓塵那個醋罈子守節麼?”
瓏月架著帝景天慢慢往回走,撲哧一笑,玩味道:“他可不是醋罈子,又何來守節?再者說,我王府裡不是止他一個,且除了輕弦,我從來沒對其他人有過休棄的念頭,他也沒見多介意。”
“那是因為你不愛他們。”
女人翻臉如翻書 (5)
“我也不愛你。”瓏月低頭翻著白眼道,半晌,沒有聽到帝景天再說話,輕輕嘆了口氣,“景天,如今恐怕江湖朝廷都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有可能,你大可以到靖王府先避一避……”
“既然不愛我,何以想護我周全?憐憫我?”帝景天偏過頭望著瓏月,哪怕千淨流半句話被瓏月攔下,可哪怕露一個字,他就猜不出來了麼?
“不,不是憐憫。”瓏月斷然否定,她只是覺得,靖王府如今多少算得銅牆鐵壁般的安全,只要不招搖,藏住一個人不是什麼問題。而她忘不了那個一年之期的預言,一年,如果她能將帝景天藏住一年,她就不信,還真有那種奇蹟能讓那些仇家從天而降報應在帝景天身上?
“呵,我屢屢壞你的好事,你又要將始作俑者納入府中,我該是誇獎你寬宏大量?還是該幸災樂禍等著宮漓塵與你決裂?”帝景天越說越笑得玩味,“還是說你想收買我讓我心存感念?死心吧,他若是敢碰你,我就算不殺他,也必閹了他。”
瓏月越聽越咬牙,強忍著一拳揮出去的衝動,她能揍他麼?他如今身受重傷……能麼?不能麼?不能麼?能麼?……
“想殺我隨時可以動手,不過,你也有充裕的時間可以考慮。”帝景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議,卻是越來越輕鬆,完全沒有引頸待屠的自覺。
可瓏月還是挺了挺腰,明顯感覺帝景天的身體越加沉重,“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會考慮……”
“你可以考慮。”
“不可能。”瓏月笑著搖了搖頭,帝景天越是這樣,她還越沒有辦法,“我也不用虛情假意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景天,不是愛也不是憐憫,我希望你安然,只因為……不捨。”
是不捨吧,她愛的是宮漓塵,卻也接受不了帝景天死,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憐憫,而只能是……不捨。
他曾給過她一個美好的夢,哪怕夢醒之後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那夢依然真實且美好,教會了她愛一個人,也給了她留在這個世界充足的信念。他帶著她感受這個世界的美麗,體嘗這個世界才有的溫情,那種感覺哪怕最終不再源於他,她仍舊會感動。
她只求相安無事,哪怕此生不再相見,但是他死……她不捨。
茂密的樹林中步履艱難,兩人行走的極慢,卻不見溯迎過來,或許他知道,她們這一談,會很長。
帝景天終於沉默了,半晌開口,卻率先結束了這個話題,問道:“墨嵐與你的提議,你有幾成把握?”
瓏月一臉惆悵又帶些許憤慨看著帝景天,她身邊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麼?而細想下來,輕弦和帝景天兩人好得快要同穿一條褲子了,輕弦突然帶著墨嵐去軍營找她,恐怕也是帝景天授意。
“墨嵐的計劃很好,如果實施會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一舉成功。但是,計劃雖很好,我若是去做,也只有三成把握。激怒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控制一個被激怒的人的舉動……有點難。”
女人翻臉如翻書 (6)
帝景天聽完並沒表態,只是低頭沉吟著什麼,突然腳下一軟……
瓏月趕忙架緊了她,兩人相貼,這才感覺到帝景天身上的熱度,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傷成這個樣子,普通人恐怕連床都下不了,而帝景天居然跑到野外洗澡,並且……他還真的是個普通人。
“最起碼十天之內,你不能再沐浴了,忍忍吧,最起碼等……”
“難怪最毒女人心,不下手殺我居然想到了這個法子。”帝景天輕飄飄說著,滿臉揶揄看向瓏月。只不過,若不是那張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