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插在一起,手中的東西漸漸成型。
血染萬山的代價 (1)
精巧的小玩意握在瓏月手中,輕輕釦動機關,嗖的一聲射出一道銀光,並不比內力射出的慢多少。
“成功。”瓏月臉上一喜,將手中的東西固定在一塊牛皮護腕一側,小心扣在竹真的手腕上,帝景天的臉隱隱一沉。
“你沒事的時候練習練習,小心別傷到自己,等熟練了,倒是可以淬些麻藥一類的東西上去。”瓏月興沖沖看著自己的成果,雖說不可能比得上未來工藝,但最起碼成型了。
竹真也有些驚訝瓏月忙碌了好幾天的東西居然是給他的,欣喜著攏入袖中,在帝景天面前仍舊異常拘謹,站起身道:“我去端些水果來。”
直到竹真走了,瓏月又繼續擺弄著桌上的東西,小勾子細鐵線,外加一些小刀刃什麼的,不一會兒就全部藏在身上,唯獨……沒有帝景天的。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帝景天突然低聲一句。
“嗯?你說什麼呢?”瓏月倒是聽清了,就是沒聽明白。
“果然,一味付出是沒有回報的。”帝景天撇過頭,又嘟囔了一句。
“啊?”瓏月被弄得一頭霧水,著實不大明白,“喂,你又怎麼了?閒的無聊了?”
“無聊之人無所事事,也自當被無視。”帝景天仍舊一副模凌兩可的樣子。
瓏月撓了撓頭,再撓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匪夷所思,突然看見帝景天一瞥眼,目標是桌子上的鐵片碎屑,不禁抽了抽眉角,“不是吧,你不是連這點東西也爭?”
帝景天挑眼看天,一臉毫不在意,可越是這樣,就越有古怪。
“其實我還真想不出做什麼東西送你,你又什麼都不缺……”
“有什麼屬於我?”帝景天挑眉找茬,明顯有點閒得百無聊賴狀。
可瓏月還真沒有什麼能給帝景天的,他不需要武器,僅靠一雙手就全然無敵了。甚至小說中那些滑翔翼一類的東西,能比得上帝景天的輕功麼?
但聽著那句話著實刺耳,有什麼是屬於他的?大權在握財富潑天,但是她或許多少能理解,這些東西,都來源於他教主的身份,來源於那份強悍的力量,不屬於他,若是換個位置,誰都可以擁有。
血染萬山的代價 (2)
“你想要什麼?”
“我也不知道。”帝景天突然丟出一句話,起身飄然而走,留下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扶著微風,流銀閃爍。
漫山翠綠仍舊襯得無端蕭索,或許,帝景天的話一直是對的,沒有什麼屬於他……
“你還有我,你要不要啊?”瓏月笑著大喊出口,她永遠記得她有十年時間,十年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已經不短。十年,她最起碼能讓帝景天不孤單吧。
“你本就是我的,何來要不要?”帝景天停步轉身反問著,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瓏月。
瓏月眨了眨眼,向著帝景天招招手,“來,來,別總是丟下個話尾就走,我有東西給你。”
說著,從一旁拽過畫圖紙用的筆墨,蘸飽了墨汁,細細在紙上勾勒。線條並不複雜,不一會兒……
“這是什麼動物?”
瓏月的眉角抽抽,她的畫功其實不差的,“人啊。”
“頭與身子一般大小?”帝景天微皺眉。
“有點審美觀好不好啊。”瓏月撇嘴鄙視道,指著紙上兩個卡通人,“這個臉上有疤的是你,沒疤的就是我了。”
帝景天仍舊皺眉,且有越皺越緊的趨勢。
瓏月從腰間解下刻著天字的玉佩,又從帝景天懷裡掏出另一塊,一同擺在他面前,遞過一根鐵針,“幫忙刻上去,按線條刻就行了。”
“你要我自己刻東西送給自己?”
“你刻比較快不是麼?”
帝景天皺著眉怪異看了瓏月一眼,思考了半晌,終於握著鐵針,灌以內力,將圖畫輕輕刻於玉佩之上。他已經有多少年手中沒有握過任何暗器,有多少年握著暗器卻不是殺人,反倒做著這些無聊的事?
但是,看著那兩個衣袍同一樣式並肩站著的小人,再看看瓏月臉上的笑容……他其實最擅長讓笑容破滅,最擅長讓幸福化為灰燼,但是……他的東西……屬於他的……
…………
“啟稟教主,宮漓塵率五千兵馬已在十里外紮營,封揚所率三千兵馬仍在行進中,已經不足十里。”
帝景天看著跪倒在腳邊的護教使,從什麼時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