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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們下次再聊。”

宮漓塵靜立等待著,而北莫瑾長髮鬆散,衣襟也未整理,凌亂中露著小半白皙胸膛。

半倚在瓏月肩上,略微潮紅的臉頰,似含春水般迷離的雙眼,幾分勾魂,要說什麼都沒發生,可信度極低。

“還請靖王移步。”宮漓塵硬聲說道,言語中明顯帶著寒意,而他似乎也覺得稱呼妻主著實難堪,索性直接稱呼靖王,瓏月並未反對,因為她聽著也覺得一身汗毛豎起。

瓏月一副被捉姦在床似的模樣隨著宮漓塵出門,很奇怪,尋常都是前呼後擁的宮漓塵,今日一個人都沒帶。頭戴玉冠身穿錦繡華服,仍舊是藏藍色,卻顯得比平日裡莊重,應該是從宮中直接來找她的。

雙手攏袖,不急不緩的步伐,再配上那張永久性面癱的臉,瓏月不期然想起北莫瑾的話,宮漓塵是個怪胎。

“不要與他過從甚密,以後再有相邀,不去便是。”宮漓塵淡語說著,聽不出其中心思。

瓏月一臉不悅仰起頭,“你什麼都管,我出去玩你告不完的黑狀,上趟街身後跟的都是你的眼線,他也是我的夫,我跟他聊聊怎麼了?”

做我的女人 (2)

“女皇陛下曾賜下兩人,大可隨你玩弄。”

“我對幼齒不感興趣!”瓏月呲牙道。

宮漓塵難得瞥了她一眼,沉聲道:“從今天起,我隨侍在你身邊,打理一切起居,順便教你些許朝中事務,時日已不多,需四更起身。”

“吃飯也陪?”

“當然。”

“陪睡覺麼?”

“如果靖王需要……”

“那我要是洗澡呢?你也管搓背?”瓏月越找茬越覺得上癮,徑直問道:“我要是上茅房,你是不是也跟在後面給擦擦?”

縱然宮漓塵能忍夠淡然,但他畢竟還是個活人,已止不住額角青筋漸顯。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上上下下打量著瓏月,眼中露出些許疑惑。

“沒見過美女麼?”

眼見宮漓塵眼角明顯抽搐,瓏月有些心虛快走幾步把他甩在了身後道:“今天還不用陪吧,你晚上回去把自己洗乾淨,明天再說……”

……

沒有了琉璃引路,瓏月自然也認得該去的地方,一身不起眼的素衣在人群中穿梭著,不一會兒就把身後的尾巴甩掉了,轉身走入暗巷中。

她也明白,身後尾隨她的幾個人也必知道她去哪,但是,沒被人抓了現形,哪怕回去之後蘇慕顏再鬧起來,她只要矢口否認,誰還能硬潑髒水給她不成?當然,宮漓塵那個傢伙也不能例外。

輕車熟路敲開了門,仍舊是那個老男人,熟客一般將她迎進院子,一聽說她仍舊要找竹真,一張臉笑得找不見了眼睛。

幾日不見,竹真的待遇明顯有所提高,做了身新衣裳,淡淡的水藍色,其上暈染著墨竹。長髮高高束起戴著玉冠,雖說不是什麼好玉,但整個人頓時顯得精神了幾分。再加上興許心情好,臉上透著絲絲紅暈,不似幾日前那麼蒼白如枯槁,反倒有幾分成熟的韻味,潤如泉,穩如竹。

屋內桌椅擺設也換了七八成,不再那麼落魄寒酸。

瓏月笑著落座椅上,竹真趕忙端上了茶,倒也不像初見那麼驚恐,卻仍舊慚愧內疚道:“您……還請見諒,那個戲文,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做我的女人 (3)

“不用在意,想不起來就算了。”瓏月掩著心中些許落寞安慰道,如果風魄的下落這麼容易就出現,也不會給她們十年的時間找尋。但多少也算有了線索,戲文……

竹真見瓏月沒有得著訊息卻並沒急著走,趕忙去外面招呼,知道瓏月並不喝酒,只要了些小菜。

陪著坐在桌邊,也不那麼拘謹了,溫和問道:“你那日回去,家中人……”

“放心吧,他們不管我,沒看今天我連人都沒帶。”瓏月笑呵呵說著,夾起菜毫不猶豫放入口中,同時也塞給竹真一雙筷子。對於這個時空天然而成的美食,她一向沒有抵抗力,管它有毒沒毒。

竹真也放下心來,其實,在風塵中打滾數年的他很健談。街頭巷尾的雜談,口口相傳的小段子小故事,經他的口溫和述說,別有一番味道,比起瓏月看得那些小說強多了。

再加上她本來就喜歡故事,一邊吃著一邊聽,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瓏月仍舊覺得意猶未盡,但是,她也必須要回去了。

同樣給了竹真不少銀子,瓏月想了想道:“對了,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