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汐了了今天沒塗什麼胭脂水粉,也沒薰香,瓏月的眉心也就沒皺那麼緊。但是,她真的不喜歡被牛皮糖黏住的感覺,動了動腿又甩不去,鬱悶道:“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誰要趕你走了?”
“我。”宮漓塵的聲音仍舊淡淡的,只是本沒什麼表情的臉瞬間陰沉,“自作主張邀寵者,必逐出府去,他如今算不得侍夫,一個玩物而已,我還做得了主。”
瓏月微微一愣,看向宮漓塵,指了指抱緊她雙腿瑟瑟發抖的人,意思很明顯,那他怎麼還在這?
宮漓塵也難得皺眉,“稍後我會將府內閒雜人等清理乾淨。”
一聽這話,汐了了抱得更緊了,抬起頭,清秀的臉上眼睛通紅,水汪汪的一片,可憐兮兮道:“殿下,別趕了了走,會死的……”
似乎汐了了總是這麼說,會死,會死……
瓏月不覺得這其中的事簡單,或許汐了了有他自己的難言之隱,只是她不關心罷了。
轉頭看向宮漓塵,一聳肩,略帶些討好商量道:“留下他吧,也不外乎多一個人吃飯……”
看上我哪,我改! 。。
“隨你。”宮漓塵說完徑直起身便走,到了門前才略有停頓,“稍後府裡會有人來伺候你量身裁衣。”
生氣了?瓏月目送宮漓塵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嘆了口氣,或許是她不對,話都讓她說盡了。剛才還要他把府裡那些人弄走,轉而又要留下汐了了。
“好了,鬆手。”瓏月無比鬱悶道。
汐了了這才慢慢鬆開手,貼著瓏月的腿跪著,無比可憐仰望著她。
“以後聽話,別讓他逮到把柄轟你走,不然我也不幫你了。”
汐了了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不許往我屋裡跑,更不許上我的床。”
汐了了略一遲疑,只見瓏月的臉微微一冷,趕忙一邊點頭一邊道:“了了聽話,只是……了了想跟著殿下……琴棋書畫,能為殿下解悶。”
“我很忙,沒時間悶。”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實話可以告訴你,我對你這樣的人不可能有興趣,如果不想自討沒趣,就安分點別惹我煩心。”
瓏月說完,其實還真沒什麼耐心,站起身來,卻被汐了了又一次扯住裙角。
“殿下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了了改。”
“我到底哪一點引得你非得粘著,我改!”
……
再一次見到上玄,已經是近半個月之後的事了,但是,半月以來纏綿病榻的上玄仍舊氣色極其難看,眼神空洞的好像失了魂,看見瓏月也僅是眨眨眼,然後低下頭。
而瓏月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再等下去,她最好是趕在宣國使節來的時候就能得知風魄的訊息,然後一走了之,順道也算是給北莫瑾創造了離開的機會。
雖然,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究竟其中有多少她難以想象的事,她也很難說。
上玄彷彿有些生無可戀的樣子,或許,他一直以來艱難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拿回前朝的玉璽。可是,他很可能抱著窮盡一生的希望,卻在這個時候已經達成,後來,又失去了。
然,不管她怎麼說,上玄始終不肯開口,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麼了。
“如果你短時間之內想不出,我會盡快安排你離開這裡。”瓏月只能另作打算,總不能在一個牆角憋死不是?
看上我哪,我改! 。。
“我不會離開。”上玄的第一句話倒是答得斬釘截鐵。
“你在京都哪怕呆一輩子,也只是束手無策。上玄……不,或許我該叫你上官裴琰,前朝正統的帝王后裔,你覺得呆在這京都中面對不知何時就會暴露的身份,很刺激麼?”既然好言相勸沒有用,她不介意用一些激烈的言辭,什麼面子什麼虛幻的尊嚴,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上玄一愣,一臉的難以置信望著瓏月。
而瓏月聳聳肩,“不用那麼驚訝,我能知道自然有自己的手段,當然,如果有心人想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你覺得現在還安全麼?”
“你威脅我?”上玄回眸看她,眼中劃過一抹毀滅的神采。
“我沒那麼卑鄙,我要是想威脅你,有的是手段,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安生養病麼?我只是覺得你幼稚,你以為呆在這個京都離仇人近,哪怕報不了仇也算能安心麼?你以為,呆在這裡告訴自己可以伺機而動,就能仍舊騙自己說沒有忘本麼?”